這兩天白可許沒有精氣神,自從上次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歲穗后,可以說歲穗現在看到他能繞道,絕不直視,能躲著,就不出來。
白可許納悶,去找嚴抑。
白可許“我都把那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訴他了,他現在倒好,都不理我了,他現在見到我連禮都不行了,還說什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什么時候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了?!”
嚴抑給他泡了壺菊花茶,給他去去火。
白可許賭氣的整一杯茶全都灌入嘴中,卻不料被燙了個半死。
燙的他站起來找水。
嚴抑慌忙的給他到了杯清水。
白可許奪走一飲而盡。
嚴抑“別太急躁,歲穗可能只是因為一時間接受不了真相,畢竟他在本該充滿父母親情的年紀,失去了雙親,就連養(yǎng)父都變成了一只鬼……現在,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這種事情本就有點太急了,誰也沒料到他會忽然提起這個。本想著等他年長些再告訴他,他現在太小了,消化這些,也需要時間,最近先由著他吧?!?
白可許緩了一會兒,也點了點頭,他不覺得嚴抑說的哪里有錯,別說歲穗,這道坎連他也邁不過去。
就連告訴歲穗的真相,他也有所刪減,要是全讓他知道了,估計……歲穗在他睡夢里捅他一刀,白可許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室內瞬間鴉雀無聲,二人本都沒說話,卻又好似無聲說了很多話。
路人甲“宗主…夢文長老帶眾小輩下山游獵,已回歸宗門,但…本有13名弟子,現在回來的一半不到…長老帶回一句邪祟尸體,請您過去查看…”
嚴抑聽到這些消息,立馬出門。
跟隨那位弟子,去往了長老殿。
白可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可許“我也去?!?
嚴抑本想制止,但最后還是答應。
到了長老殿,十位長老席齊坐殿上,夢文長老,并沒有受傷,但也是憂心忡忡。
嚴抑到了長老殿,就看見,一具尸體被放在八卦圖之上,吊頂處掛有十二星宿圖。
那具尸體眼角出血,身材高大,好似有九尺。
嚴抑蹙眉走上前,招出玉笙,手中匯聚靈力,將靈力灌入尸體體內,尸體懸浮,七竅出血,發(fā)出了聲痛苦的慘叫后,又沒了聲息。
嚴抑將他重新放下。
白可許皺眉,蹲下身,抬手放在尸體印堂中。
妖力十足,尋常修仙人難以發(fā)現這點,只會認為這是中了尸毒,導致變異的尸體。
而嚴抑不同他身體里可是有顆妖丹,這一點他恐怕很早就發(fā)現了。
夢文長老好似看到了白可許眼睛冒著紅光。
但只在一瞬間,就不見了。
白可許起身,與嚴抑對視,二人便不再說話。
夢文長老“我怎么不知寅大夫,還懂得靈術方面的事?”
白可許淺笑裝出一副,偏偏公子的樣子。
白可許“長老,您說笑了,學醫(yī)的,難免對這種事激起了好奇心,靈術這方面我是絲毫不同的?!?/p>
夢文長老見他那么說,只好摸了摸胡子,不再說話。
嚴抑跟張老們說,這具尸體不同以往,過幾日可能要去發(fā)現尸體的村落查看一下。
便離開了殿內。
嚴抑“看出來了?”
白可許“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長音所致……他的手段還是那么下三濫…不過也好,他自己出來了,省的我翻山越嶺的去找他?!?/p>
嚴抑“何日動身?”
白可許“三日后吧…我要有所準備才是。”
嚴抑“我同你一起?!?/p>
白可許嘖舌。
白可許“宗主配我這樣的無名小卒出去狩獵,難免惹人笑話,再說了,你還有一堆事要忙,就留下吧?!?/p>
嚴抑抿唇不語。
直到傍晚,嚴抑也沒有懂他說一句話。
白可許無可奈何,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