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緩緩吧”時星走到門口,“我先回去了,累死了”
時星說完拉開門,留倆孩子相互取暖。
能不能緩過來就看他自己了,時星能做的都做了。
時星關上門一副筋疲力竭的樣子,整個人靠在門板上,緩緩坐下。
好累啊,他想,什么時候能結束呢。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著亮起,時星好半天才拿起來。
【唐曉翼:(視頻)】
【唐曉翼:藍眼淚】
視頻里是晚上,唐曉翼蹲在海邊攪動海水,隨著他的動作,海面不斷亮起藍色的熒光。
時星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肯定很傻,又哭又笑的。
【星:熒光藻?】
【唐曉翼:嗯,好看嗎】
【星:好看啊】
時星和唐曉翼一直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消息,主要是唐曉翼那邊,偶爾發(fā)來些他遇到的什么景色或者是好玩的東西。
和他相比,時星的生活更加無趣些。
【唐曉翼:天涼了,注意保暖】
【星:知道了~】
除了這請假的三天之外,時星都在勤勤懇懇的給學生們上課,從基礎開始循序漸進。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講課,中途甚至想過搖人。
想把在隱居的老師搖過來。
仔細一想,算了,給老師一個安穩(wěn)的晚年吧。
大概一周這樣,終于想接受自己被耍了一道的凌柏找到時星,說:“我想去祭拜一下他們”
時星在看書,聞言抬頭:“好啊,什么時候”
“下個月吧”凌柏說。
“嗯好,忙完就回上淮”時星合上書,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撐著頭,“我以為你會不理我呢”
凌柏回頭:“什么?”
“我之前說過,這輩子都跟著你”凌柏給他倒了一杯水,“我說到做到”
“你和我沒有簽署契約”時星說,“顏子安的契約也是今年到期限”
凌柏就算是簽了,期限也是十年。
“所以這也是你準備好的?”
“什么準備好的”時星翻開書,“不知道啊,不知道”
“………”
職教結束那天,時星三人回了上淮。
隔天,他們來到一處長滿了草的空房前。
這里是凌家的住址。
他們被埋葬在后院,時星把顏子安趕了過去,他自己沒跟著,反而站在一棵樹下發(fā)呆。
凌君雅按輩分來說,是他母親的表妹,凌君雅還在世的時候他就聽說他們兩姐妹關系很好。
但對時星來說,凌君雅比起這個親戚,更像是老師。
他也從不會叫凌君雅表姨,只是叫老師。
………
“爸,媽,我回來了”凌柏在路上買了花,放在他們墓碑前,“這是顏子安,你們之前見過的”
“時星他,在外面呢,沒跟著進來,你們也別說我,他可是祭司,我怎么拉得了他啊……”
凌柏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時星!”
時星剛接起電話,那一聲怒吼差點把耳膜震碎。
“你丫的把這術法給我解了!”時月在電話的另一頭大喊。
她被時星一句話騙來大西洋,忙完發(fā)現(xiàn)回不去了,一道術法把她困在亞瑟別墅里。
現(xiàn)在那位船王在忙工作,叫了一個管家來陪她,噢,還有唐曉翼也在,時月叫人要了電話,也不管跨境電話要不要她給話費就撥了過來。
時月想罵難聽的,但是他倆一個父母,罵他不就是罵自己嗎。
“不行哦”時星語氣里沒了笑意,說出的話也帶著不容震懾的嚴肅,“時月,大西洋多好玩啊,乖,等時間到了,我就去接你”
“你……”時月不知道該說什么,張了張嘴還是沒罵出來。
同父同母讓她在面對時星的時候戰(zhàn)斗力下降。
時星很少叫她全名,都是小月亮小月亮的喊,語氣鮮少這樣嚴肅。
“行”時月捏著抱枕,指尖因為擠壓而變得蒼白,“什么時候”
時星仰頭看向這片藍天:“明年,桂花開的時候”
“好,說好的”
“嗯”
………
時月剛到的那兩個小時,亞瑟和唐曉翼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最后亞瑟開了口:“這是時星的妹妹,叫時月”
唐曉翼:“嗯,所以誰去”
亞瑟:“我還有工作,還有,你不是有個妹妹嗎,應該會照顧小孩子吧”
唐曉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