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森林的瘴氣還沒散盡,手腕突然被一股冰冷的力道攥住,水藍色的身影帶著不容掙脫的強勢,將月曦往后拖拽。水王子的指尖像淬了冰,沒有半分平日的溫和,周身的水靈力凝成細密的鎖鏈,纏上月曦胳膊時,帶著刻意收緊的壓迫感,疼得月曦皺眉。
“玩夠了?”他的聲音沒什么起伏,眼神卻像靜水湖深不見底的漩渦,翻涌著月曦從未見過的陰翳,“以為躲到阿冰那里,就能躲開我?”
月曦掙扎著想甩開他,手腕卻被他攥得更緊,骨節(jié)都在發(fā)響。冰公主的冰棱從斜后方射來,他頭也不回,只反手揚出一道水幕,將冰棱凍在半空——沒有傷人,卻用絕對的力量劃清了界限。
“哥哥!你瘋了?!”冰公主的聲音帶著怒意。
“帶我的人回去。”水王子的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拽著月曦轉(zhuǎn)身就走。他的步子又快又穩(wěn),我?guī)缀跏潜凰现咱勄靶?,掌心的皮膚被他捏得發(fā)紅,卻不敢再動——他眼底的占有欲太濃,像要把我活生生嵌進他的影子里。
回到靜水湖時,結(jié)界比之前密了三倍,光紋交織成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連湖面的反光都透不進來。他將月曦甩在玉石床上,水鏈“嘩啦”一聲纏上四角床柱,把月曦困在中間,連起身都困難。
“跑啊,怎么不跑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月曦,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床柱上的水紋,“以為我真會讓你離開靜水湖?”
月曦別過臉,咬著唇不說話。手腕上的勒痕火辣辣地疼,心里卻更冷——他根本不是在護我,只是在宣告所有權(quán)。
“你以為這結(jié)界是為了防誰?”他忽然笑了,笑聲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偏執(zhí),“不是曼多拉,不是什么禁忌氣,就是為了把你困在這里?!彼┥頊惤{色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我的樣子,“只有在這里,你眼里才能只看見我,身邊只能有我,連呼吸的空氣里,都得帶著我的味道?!?/p>
水鏈突然收緊,將月曦拽得往前傾,鼻尖幾乎撞上他的胸口。他的呼吸拂過月曦的額頭,帶著湖水的清冽,卻裹著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別再想著逃跑,阿月,每跑一次,這結(jié)界就會再密一分,直到你再也看不見外面的光——我有的是耐心,陪你耗?!?/p>
說完,他直起身,轉(zhuǎn)身走向湖岸。水藍色的衣袍掃過地面,帶起的風(fēng)里全是不容置喙的強勢。結(jié)界外傳來冰公主的質(zhì)問,他卻連腳步都沒頓一下。
月曦癱坐在床上,看著床柱上越收越緊的水鏈,聽著外面冰棱撞擊結(jié)界的聲音漸漸消失。光紋在我眼前明明滅滅,像一個巨大的囚籠,而籠外那個偏執(zhí)的水之主宰,正用他的方式,一點點收緊鎖鏈,直到她徹底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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