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心動始于蟬鳴悠長的盛夏,又止于延綿不絕的夏日。」
“我喜歡你,請你收下我的情書。”
“我不喜歡男的,你真的很惡心。”
周洛她踏著輕盈的步伐,裙擺在微風(fēng)中輕輕飄揚(yáng):“慕淮,今天陪我去酒啊?!?/p>
說著她將目光向我看去。
“情書?表白的?年級第一?不是我說你,慕淮你這魅力大的男的都喜歡。”
她將手搭在慕淮的肩上,她挑著眉,眼里的笑意。
任何人看也能看出,是曖昧的距離。
“不認(rèn)識,就一個我家樓上阿姨的孩子”
留下這句話,他們便走了。
我站在原地。
“同性戀真的很惡心嗎?”
我突然不想成為學(xué)霸了。
半年前,我家樓下開了一家酒吧。
酒吧老板帥的出眾,長了一張看起來玩世不恭的臉。不知道是不是老板那張帥的緣故,有很多外地的小姐姐來這打卡。
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我常在后街遇到那個老板。煙霧繚繞,趁著那張?jiān)心樤桨l(fā)玩世不恭。是他在抽煙。
通常這個時候,我會故作鎮(zhèn)定的走過去。
一眼都不看過去。
今天我卻停了下來。
身上穿的不再是校服,而是破洞牛仔褲和黑色短袖襯衫。
為了喝酒,來之前,我在網(wǎng)上查了什么酒最烈。
做了這么多年的學(xué)霸。
我也可以成為學(xué)渣。
“老板,我想喝酒?!?/p>
我說這話的時候。
老板靠在調(diào)酒臺上。
聞言,掀起眼皮懶洋洋看了我一眼。
“弟弟,成年了嗎?”
“成年了”
“身份證給我看看”
“好”
我從褲兜里面拿出身份證,遞給老板。
老板把身份證還給了我。
他慢慢悠悠地道:“喝什么?”
“威士忌”
“你確定?”
“確定”
“行,醉了別怪我”
周肆也挑了挑眉,好看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瓶瓶罐罐中挑選起來。
沒錯,這人不僅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而且聲音和名字也占了優(yōu)勢 。
不知道怎么記住他的名字。
反正,家人提了一次,便記住了。
一直都忘不掉。
怪他長了一張玩世不恭的臉。
所以他的名字和樣子都那么讓人印象深刻。
…………
沒一會兒,傳來了清脆的聲音。
是冰塊與酒液相互碰撞的聲音。
我第一次聽到。
很喜歡。
周肆也將酒杯遞了過來。
我看也沒看,一飲而盡。
然后看向周肆也,問他:
“周老板,你高中成成績好不好?”
“不好”
我紅著臉將鈔票放在桌子上:
“為什么”
“上課不聽、不寫作業(yè)、逃課什么的都做過?!?/p>
“怎么做到的?”
周肆也不說話。
周肆也若有所思:
“怎么醉那么快?”
他把我扶到了一個房間。
看起來像是他的休息室。
那個黑色沙發(fā),看起來很軟?!?/p>
“弟弟,酒吧不是個干凈的地方,酒醒之后就回家?!?/p>
酒精很快上頭。
眼見那個高大的身影轉(zhuǎn)了身。
我忙拽住他的衣角挽留:
“周老板,我沒喝醉?!?/p>
世界在天旋地轉(zhuǎn)。
我一步步將他抵在了墻上。
酒吧的燈光昏暗。
各色的燈光搖搖晃晃。
襯著他更好看了。
男人線條流暢的輪廓隱在光線中。
我都快淪陷了。
怪不得,她們都喜歡渣男。
是真的好看。
也是真的,心動:
“周老板,他們都說我學(xué)習(xí)太好了,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說著,我摸出了口袋里的那一盒東西。
周肆也忽而輕笑,唇角弧度漸深,懶洋洋地道:“弟弟,你這是?”
他在打趣。
臉上早已燒紅,我卻裝作無事發(fā)生。
捏真便利買的那盒,冰感超薄。
“哥哥,你教我成為學(xué)渣好不好?”
周肆也沒有回應(yīng)。
我泄了氣。
為什么全世界都“拋棄我。
我真的很讓人討厭嗎?
所以他們都在一次次的拒絕我,我成績一直都是被逼著學(xué)成第一。
花會枯萎愛也會走的嗎?
不會有男的會喜歡另外一個男。
我問:“老板,你是不是也覺得像我這樣的不應(yīng)該成為這樣?!?/p>
酒精越來越上頭,我口不擇言:
“……所以你不讓我睡你?”
周肆也不說話。
他從煙盒里拿出了一根煙。
斜咬著煙嘴,火光明明滅滅。
終究是沒點(diǎn)燃。
半晌,他低笑了聲:
“以前故作鎮(zhèn)定從我面前走過去,還以為你怕我,原來是你想睡我?!?/p>
說著,他抽走了我手里的冰感超薄。
我緊張起來。
周肆也不會覺得我是變態(tài),把我趕出去?
我……我只是想叛逆一次。
而選他,是因?yàn)椋雌鹁拖裢媸啦还У脑小?/p>
我等了很久 。
他語調(diào)閑散,意味深長地說:“弟弟,一盒不夠?!?/p>
果然是渣男。
周肆也慢慢悠悠撕開小方盒。
一個個數(shù)了起來。
“1、2……6個”
他那架勢,勢在必得。
一晚上,他真能用完嗎?
我突然有些害怕。
“老板,我第一次用,能不能少用一點(diǎn)……”
“呵”
他低頭笑了聲。
“不行啊,我網(wǎng)癮大?!?/p>
變態(tài)……
我有些后悔了。
可我剛后退了一步,就被他堵在了門后。
“用不完,不許走?!?/p>
說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幽深。
我倒吸一口涼氣。
“好……好吧。”
我猶豫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周肆也正站在我面前。
抱著雙臂看我,一臉正經(jīng)道:“開始?xì)g吧”
“什么?”
一共有六個?!?/p>
“弟弟,吹不完,我就去告你家長,說你騷擾我?!?/p>
……
“還不開始?我記得你家就住這附近吧?!?/p>
“……“別……我吹?!?/p>
半個小時后。
周肆也玩著幾個氣球,不亦樂乎。
而我,一臉哀怨。
誰家好人把套當(dāng)氣球玩??!
“下次還敢這樣嗎?”
“不……不敢了?!?/p>
他挑了挑眉:
“早點(diǎn)回家吧,弟弟?!?/p>
酒早醒了一大半。
我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感覺大腦有些缺氧。
可能是吹氣球吹的
“周老板,那我先回家了……”
他捏著一個氣球,笑得很痞氣:
“不叫哥哥了?”
我有些羞,沒說話,蒙著頭往前走。
走出幾步,我聽到周肆也的聲音。
他說:“成績好不好其實(shí)沒關(guān)系?!?/p>
“為什么?”
……
我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周肆也就站在后門那。
他個子很高,最少一米八七。
男人兩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微微低著頭。
應(yīng)該是抽煙。
不知為何,又會想起,他好看的樣子。
迷人又難忘。
就像剛剛,他對我目光沉沉地說“做自己而不是改變自己”一樣。
都很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