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悠晴川……悠晴川?”
她再次睜開眼,后背已被冷汗浸濕,眼前人抓著自己的肩膀晃了晃,神色緊張。
“怎么了?做噩夢了?”坎莫莫里湊了近詢問道。
是夢。
悠晴川吞了吞口水,很好,口干舌燥的感覺不是真的,那確實是個噩夢。但她還是清了清嗓子:“小坎,幫我拿杯水?!?/p>
溫潤的液體入喉,她才終于放了心似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候在一邊的坎莫莫里:“我睡著之前在哪兒?干了什么?”
坎莫莫里眉心一跳,張嘴就是罵:“你他媽喝斷片了?是誰拉我進酒吧死活要跟我拼酒的?三杯就倒!還是我不辭辛苦不遠萬里把你背回來的。媽的下次不許拉我出去喝酒!”
被罵了,心里暖暖的。
好像也不是什么殘忍到慘絕人寰的事情嘛。
悠晴川這樣想著,笑著向她勾了勾手指,湊近坎莫莫里的耳朵略帶調(diào)侃道:“那下次我一個人去酒吧?”
下巴被猛地掐住,坎莫莫里沉下了臉,冷冷的盯著她,像陰影處伺機而動的野獸:“不許?!?/p>
“要么我陪你,要么不準出去?!?/p>
悠晴川笑瞇瞇的:“這會使你不爽嗎?”
“是的?!?/p>
坎莫莫里松了松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所以你最好補償我一下。”
“怎么補償?像……這樣嗎——”
手上一空,隨即臉上傳來軟乎乎的觸感,反應(yīng)過來的坎莫莫里臉爆紅:“唔……?!”
“明明挺會撩人的,怎么對被撩這一塊毫無抵抗力呢?”
坎莫莫里捂著臉遺憾離場了。
真可愛。
11.
悠晴川被裹得嚴實,一件棉睡衣,一件毛衣,一件羽絨小背心,一件大衣。在套到棉襖時她極力反對,坎莫莫里才沒給她套上,但代價是她又多帶了兩條圍巾,一個帽子和一對手套。
“我說了吧,真的穿多了!才剛?cè)攵瑲G!”
北方的冬天來的比南方要早,雖剛?cè)攵厣弦卜e了一層厚厚的雪。因為衣服厚重,悠晴川的行為顯得尤為笨拙,在沒過小腿肚的雪地里艱難前行,實在累了,她嘗試跳著往前走,被雪一絆摔進了白茫茫里。
“哈哈哈哈哈哈——”坎莫莫里掏出手機忙著拍照。
“坎莫莫里?。?!”悠晴川在雪地里撲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坎莫莫里笑嘻嘻的伸手扯住她的后衣領(lǐng),輕輕松松將她從雪里提溜了起來,“你臉上都是雪的樣子好狼狽啊多拍幾張~~(咔嚓咔嚓?。?/p>
“你他媽……!”
打鬧一番后二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隨風(fēng)飄蕩的雪發(fā)呆。
你看這雪花實在小的可憐,都說世界上沒有兩片雪花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否真正有人能在快節(jié)奏的生活中停下來,用心去觀察一片雪花真正的形狀?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入泥土,隱于車流,在被人注意之前早早消融,化作一絲春水去,這是世道的悲哀。
“都說每一片雪花都能活出自己的精彩,但雪花們都忙著活過自己的幾秒生命,沒人有時間去欣賞其他雪花的美?!庇魄绱ㄉ焓纸幼×艘黄┗ǎ查g就在手里融化了。“噢,死了。真脆弱,這就死了,悲哀?!?/p>
“我倒覺得生命苦短才更能體現(xiàn)出它的珍貴,雪花們才更努力想提高人生的價值?!笨材镆е舭籼?,吊兒郎當?shù)臉幼?,“將自己打磨至最完美的形狀,真的一定需要讓人欣賞嗎?提升自己不也是生命的一種過法嗎?讓他人欣賞自己的話,還容易遇到一些沒品的狗東西呢,不值當?!?/p>
悠晴川被逗笑了:“那倒確實……好有道理啊。”她低下頭,開始掰手指。
“在算什么呢?小哲學(xué)家?!笨材飭?。
“我的生日?!庇魄绱ù?。
“那還有六天四小時三十七分?!?/p>
“記得這么清楚啊。”悠晴川倚在坎莫莫里肩上。
“因為這是很重要的日子?!?/p>
“時間過得這么快啊……又要過去一年了?!?/p>
她們在雪中坐了很久,悠晴川坐著坐著便睡著了,淡忘了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夢中醒來,嘴唇凍的有些發(fā)麻。
“坎莫莫里,你還在嗎?”
“嗯嗯,愛你。”
……
悠晴川閉上了眼,再次沉沉睡去了。
三書日更第四天??!也是1k6奉上!??!
三書每一章盡量都保持在1k及以上的字數(shù)…我比較喜歡這樣子,希望可以夠看(點頭)
三書其實這一章最后兩句是有些答非所問的感覺的,并且“你還在嗎?”和前面兩章有對應(yīng),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對應(yīng),想到就寫了,可能之后我會想到這個細節(jié)會有什么用處(好吧其實也是強詞奪理了)。
三書沒錯,我寫書是寫一步看一步的!
三書人生就仨字,那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