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寒的死,昭示著溫氏的失敗,這場戰(zhàn)役就此落幕,作為打敗溫若寒的阿玉自然被記了首功。
藍氏,聶氏等人都在清點溫氏的事情,阿玉點了聶懷桑和魏無羨,藍忘機三人負責此事,金光善本想說他也派人參與。
阿玉打量了一眼金光善,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藥草香,笑問:“是金公子?他的藥力可化好了?還是好好修煉,早點重歸仙途較好,這等俗事,便不牢金公子費心了?!?/p>
金子軒沒說什么,他本也不想?yún)⑴c,是父親推著他上來的,金光善心里暗得牙癢癢。
他氣呼呼的退出了岐山大殿,此時,被人推著的溫氏門生里,突然跑出來一個人,一把抓住了金光善,口中大喊:“父親,父親,救救阿瑤,是你讓阿瑤在岐山臥底查探消息的,你可要救救我。”
藍曦臣等人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金光善還有兒子?
金光善看著抓著自己,一身烈焰紅袍的孟瑤,他扯回自己的衣角,正想訓斥他一句,哪知孟瑤卻低聲說:“父親,我手里還有諸多信件,您當真是不顧父子情份?”
要挾之意,十分明顯,可金光善在這場戰(zhàn)役中沒占到什么大好處,自然也不愿意在這個時候節(jié)外生枝,他的思緒一轉(zhuǎn),敢威脅他,很好,他會讓他知道他金光善可不是好惹的。
聶明玦沒有想到在這里見到孟瑤,想起之前的事情,他的神色卻不太好,藍曦臣站在一旁說:“原來孟公子他竟是金氏的公子流落在外嗎?”
聶明玦卻冷哼一聲,說:“曦臣還是不要靠近此人的為好?!?/p>
藍曦臣不解的問:“明玦兄為何這么說?”
聶明玦將之前的事情和他說了,藍曦臣有些愕然,但孟瑤卻曾幫過他,若是金光善不出手,那他便救下他,也當是還了他落難之時所救之恩了。
阿玉遠遠的看著金光善和阿玉低聲交談幾句,瞬間達成了協(xié)議,一派父慈子孝的模樣,他沒出聲制止。
此時的孟瑤,不是金光瑤。
他是想救更多的人,也想改變很多的事情,但是,他不可能在孟瑤沒有做壞事之前,就認定了“我知道你以后會做什么壞事,所以我現(xiàn)在要斬草除根”的念頭,不管他在系統(tǒng)的介紹里是什么樣的人,但此刻,他不能因為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就定下這個人的未來,判定他就是一個惡人。
這個世界,早就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不是一成不變的,從而導致了種種的變化,導致很多人走上了和劇情不一樣的道路,都是有可能。
再者,善惡皆在一念之間,何曾有人生來便注定是惡人?
慶功宴上,不少人都來給阿玉敬酒,阿玉以茶代酒略微表示,便沒再喝,倒是魏無羨和聶懷桑等人一起喝著岐山的烈酒,喝得盡興。
宴席上,有人提及戰(zhàn)功的事情,在場的人都不由得看向阿玉,看阿玉如何說,原本熱鬧的場面頓時一片寂靜。
阿玉沉吟了一下,說道:“諸位想來也知九思為人,淡泊名義,素愛行善,九思近日來研習醫(yī)術(shù),聽聞岐黃圣手醫(yī)術(shù)不錯,岐黃一脈醫(yī)者仁心,又在戰(zhàn)場之時,不分敵我,救助修士,故而,九思想要岐黃一脈族人留用,不知可否?”
藍曦臣當即率先出聲說:“曦臣無異議?!?/p>
聶明玦也點頭,“玉清君的為人,我們都清楚,聶氏沒有異議。”
金光善倒是無所謂,唯有江晚吟沉默許久,這才點了頭,他就算再很溫氏,可大勢所趨,難道他還能一一都滅了溫氏不成?隨即,他又問:“那溫氏其余的族人呢?”
阿玉瞥了他一眼,卻叫了聶懷桑:“懷桑公子和忘機都頗為伶俐,便讓他們查明,罪大惡極者,阿玉無話可說,若是不曾害人者,看在溫家主曾與九思論道的份上,廢他們的修為即可?!?/p>
江晚吟面上一臉的不贊成,“我不同意,憑什么要放過他們?呵,你倒是假好心,做的一臉慈善色,焉知我江氏····”
阿玉冷聲問:“江氏為什么會被血洗?江宗主這么久都沒有想明白嗎?惡有惡報,就算他是溫氏的族人,難道就要全族盡滅?這和溫氏當日之暴行有何不同?這是九思之戰(zhàn)功,以九思名譽作保,九思只留無辜之人,容不得你等反駁!”
他一身的氣勢突然放出,壓得眾人一時都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