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哪有什么事事順心,心態(tài)放好,生氣難免會有,但不等于讓情緒控制住了自己”
踩著滑板的少年叉著腰站著,他的身后,落日的余暉灑在了西湖上,波光粼粼,遠(yuǎn)處是連綿的山與獨立的亭,綻開的粉白的荷花花瓣被照的透光,含苞未開的,倒顯得內(nèi)向了些。站在湖邊的女生回頭看了他一眼,少年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到可以遮住眼睛了,身姿挺拔,眉眼間多了幾分英氣。她淡然的笑了笑,“你懂的還挺多的嘛”,少年拖著長音叫了聲,“姐姐——”,女生朝他肩膀給了一拳,下手不重,應(yīng)該說根本就沒用力,“走了,回家吧”
“好!回家!”,少年一只手搭著姐姐的肩膀,另一只手提著滑板,滿臉笑意。姐姐任由他搭著,她突然想起來,其實這個弟弟有時和她促膝長談,說出來的話也時常讓她很意外,正直又善良,且很有道理。也總是會為她說話,回懟那些不好的聲音,也總是為其他需要幫助的女孩發(fā)聲,還挺勇敢的嘛……
不過也是,弟弟已經(jīng)大三了,也長大了,能獨當(dāng)一面嘍……
回到家,“我不想去拔牙啊姐姐——”
姐姐看著弟弟牙疼還不想去拔牙的死樣子,一臉無語,長大個p啊
……
“我給你約了牙醫(yī),你去看看吧,過幾天不是還得去波士頓嘛,你牙疼可吃不了那邊的好吃的了”
“行行行——我知(zī)道了”,嘴上說“知道了”,其實眼睛根本就沒離開過電腦屏幕上的游戲界面
姐姐:“……”
一陣安靜,緊接著就聽到,“哎呦!痛?。。?!”,他揉了揉肩膀,剛剛姐姐的那一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那里。最后他不僅挨了打,還被迫去看了牙醫(yī),拔掉了智齒。好在沒有傷到神經(jīng)。
幾天后,他的臉消腫了不少,簽證早就辦下來了,他摸了摸彩彩的頭,捧著親了幾口,“爸爸過段時間就回來了,在爺爺奶奶那邊乖乖的啊彩彩…”
姐姐工作還沒忙完,視頻也沒做好呢,得晚兩天去波士頓。弟弟只能一個人先過去了。
上飛機之前,他給已經(jīng)在波士頓的朋友發(fā)了消息,“我要上飛機了”,把時間發(fā)給了她們,隨后便檢票登機了。
飛機收輪起飛,下方的景象像是把地圖上的范圍緩慢放大一般……
——
【地方時2月14日13:15,洛根國際機場】
飛機起飛時機翼劃過天空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他穿著一件黑色大衣,拖著行李箱從機場出來,在一群美國面孔里,他顯得格外顯眼。
走出擁擠人群,他把手從口袋里伸出來,寒風(fēng)吹的關(guān)節(jié)微紅。手機背面倒是有些溫度,他把手機握在手里,拇指滑動屏幕,翻出通訊錄,打了個電話。
“喂?”,他戴著口罩,聲音有點悶,“我已經(jīng)下飛機了,你倆在哪兒呢”
“近視就請帶好眼鏡可以嗎,你看看站在馬路對面的那倆人是誰”,Yolanda有點無語了,但還是又和他招了招手,“看到我們了嗎”
“奧奧,看到了”
掛斷電話,左右看了看過往車輛,確認(rèn)安全后快步走到了馬路對面,“戴眼鏡太不方便了嘛”,他憨笑兩聲。
“姐姐呢?”,Yasmin又往機場門口望了望,“姐姐沒和你一起來嗎?”
“她工作還沒忙完,后天過來”
“啊~早知道姐姐不來,我倆就不來接機了”
“你啥意思,來給我接機怎么了嘛”
“行了行了,你倆在這兒站在風(fēng)里聊也是不怕冷,先去吃飯吧,要餓死了”,Yolanda提議。不過也確實,兩人為了來接機,下了課訂了餐廳就往機場這邊來了,現(xiàn)在都要餓昏了
事實證明,美食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這倆人走的比誰都快。
【Dali】
從外面看,餐廳并不算起眼,看上去像中國南方有點年紀(jì)的房子,但是兩邊的花倒是漂亮,還有門上方的粉色燈,是有點少女心的,側(cè)面的藍(lán)底紅字招牌格外吸引人
餐廳里面的氛圍很好,比較偏暗,暖色燈掛著幾盞,裝修風(fēng)格很有特色,用黑畫框掛起來的畫和這里的風(fēng)格一點都不違和,餐具和餐桌都很有色彩,上面的花紋很有設(shè)計感…
“我們預(yù)約的位置在那邊”,Yolanda朝一個方向微抬了下巴,示意位置。
菜單明碼標(biāo)價,寫的很清楚,“我覺得Passionfruit Mojito比經(jīng)典 mojito要好喝一點,試試嗎?”,Yolanda翻了翻菜單,抬眼看向兩人,“Chuletillas de Cordero 烤羊排配黃桃醬,也有很多人點,還有Pato Braseado烤鴨腿配黑莓醬,這邊的海鮮飯其實也不錯,但DiDi海鮮過敏,就算了吧,不過這個紅酒燉牛肉、桑葚烤鴨腿,真的可以試試,肉都很好吃,怎么樣,點不點?”
中國人,主打一個“來都來了”。
最后Yolanda說的那些全都點了。
上餐后,Yasmin先拿出了小卡,拍了幾張照片,DiDi已經(jīng)吃了一半了,Yasmin才剛放下小卡,剛拿起刀叉,無意中瞥到他的臉,“不是,哥們兒你的臉怎么腫了?”,Yolanda也注意到了,“怪不得你一直戴口罩呢,怎么,智齒終于拔了嗎?”
DiDi摸摸腫起來的那半臉,“拔了,我姐帶我去的,現(xiàn)在還是很腫嗎?”
“有點”
“行了行了,別把注意力放我身上了,Yasmin,你和你的crush怎么樣了?”
Yasmin拿酒的手頓了頓,她的臉肉眼可見的紅溫了“啊…挺好的啊,就…嗯對,挺好的”
“今天可是情人節(jié)啊,你倆沒什么安排嗎?”,DiDi一邊吃一邊一臉八卦的問
Yolanda憋不住笑,“他倆肯定有計劃啊…”
“Yolanda姐姐!”
“Yasmin?”,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聲傳來,Yasmin回頭,就看到剛剛推門而入的,她的crush
Lars穿著克萊因藍(lán)的羽絨服,戴著黑色針線帽和墨鏡,背著吉他琴盒,朝她打招呼,不知道是他開門的時候風(fēng)吹了進來,還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心里起了一陣風(fēng),她有一種溫柔拂面的感覺
“Yasmin,好巧啊”
“確實,好巧啊,你也在這里吃飯嗎?”,Yasmin肉眼可見的紅溫了,就連聲音都不自覺夾了起來,她這幅樣子,Yolanda和DiDi從來沒見過,險些把手上的刀叉丟到地上
“你你你,你自己嗎?”,Yasmin捋了捋頭發(fā),問
“哦不是,我朋友在停車,他馬上來,你認(rèn)識的,Joshua”
Yolanda一聽到這個名字,心里咯噔一下,“洪知秀一會兒來嗎?!”
Joshua洪知秀,比Lars黃子弘凡大一歲,現(xiàn)在在上大三,是Yolanda的“夢情”,有時候Yolanda會拽著Yasmin去圖書館、咖啡廳之類的,不是去讀書喝咖啡,是為了去“偶遇”Joshua
“對的,他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