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這什么角都得到位。
“素英,走見王爺去?!?/p>
她丟棄手里的話本,端起矜嬌模樣,眼睛往高處看,目下無塵,嘴角扯平,邁開步子去“偶遇”景玉王,沒有人來告訴她不是嗎。
上次挑斷的手筋真想讓它完全斷裂啊,我可算是有學醫(yī)的天分呢。
“參見王爺!”
“參見王爺!”
一路上有且僅有的幾個仆從瞧見瑯琊王又同景玉王回來,有疑惑也對府內(nèi)的美人有些猜想。
怎么王爺還帶著自家兄長來?
蕭若瑾還疑惑,這個別院下人這么少的嗎?
“若風啊,為什么別院的下人如此之少?”怎么能照顧好本王的子嗣呢!還有萬一易文君跑了怎么辦!
“嫂嫂實在不喜歡,所以將人撤下,不過該有的都安排上課,旁邊有個農(nóng)莊,有許多人都安排在那邊?!?/p>
蕭若瑾這才點了點頭。
“?。 ?/p>
一聲驚呼響起,同時蕭若瑾也撞上一個綿軟的東西,定睛一看正是易文君。
她也被撞得后退幾步,正好是轉(zhuǎn)彎的地方,再后退就是欄桿,欄桿后面就是兩米的高臺。蕭若風瞳孔收縮,顧不上兄長在場,迅速上前攬住易文君腰肢把人穩(wěn)住。
蕭若瑾再看就是他的側(cè)妃半靠在弟弟懷里背對著他看不清臉的樣子,頓時眼神微冷,眉頭皺了起來。
“咳!”事出有因,也不能說什么。
聽見兄長的咳嗽聲蕭若風連忙把人放開,并且與之退開兩步的距離,拱手似為自己的冒犯道歉。
蕭若瑾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擺擺手,“若風也是情急,無事,倒是你,有孕還這么莽撞!”
趁著現(xiàn)在蕭若瑾看不見她的表情,易文君朝著蕭若風就翻了一個大白眼。
“王爺來次有何貴干?”不知道我不待見你嗎?
反正她從來都不在這個狗東西面前給好臉色,大婚之時臉面就撕破一半,剩下一半也沒什么用。
“你……”蕭若風被氣到,剛緩和下去的面色又變起來,擰著眉頭,手顫抖的指著她,“要不是王妃還惦記這你,本王怎么會來這里,真是不知所謂!”
“易文君,你進了景玉王府就是景玉王府的人,現(xiàn)在有了孩子就更應該記住這一點!”
易文君回給他的還是一個冷臉。孩子?孩子不是你的你都不知道呢!
她瞥了一眼蕭若風,咂咂嘴。都是兄弟,大差不大,哼。
“記住,記住什么?我告訴你蕭若瑾,我要是不開心,你整個王府都不要想好過!怎么,還想殺了我,你敢嗎!”敢在這種關(guān)鍵時候把影宗往外推嗎?現(xiàn)在影宗可不是易卜那個老不死的!
自從易卜病了洛青陽把控影宗后她是越來越放肆了!
蕭若瑾此刻心中有一團馬上就要燒出來的火焰,卻不能發(fā)出來,無比憋屈。能怎么樣呢,他憤然甩袖轉(zhuǎn)身離開,只能丟下一句,“不知所謂!”
呵,軟蛋。
“哎,兄長,哎……”
蕭若風被夾在中間,兩邊都不能動,在一旁看著干著急。看見蕭若瑾離開他也不能再留下來。
“蕭若風……”易文君的聲音讓他停下腳步,那是他不曾聽過的平靜,“有一天不是我死,就是蕭若瑾死,你選誰?!?/p>
他沒有回答也許是在找什么兩全之法,但是,世上安得兩全法。
呵,現(xiàn)在不選,到時候就沒得選了。
………………
夜黑風高,門前一塊塊地板磚掃的干干凈凈,幾片秋葉被風吹過來,在上面滑來滑去,發(fā)出點點細微的聲音,沖破門前的寂寥蕭瑟。
月光流淌微弱的光芒,倒映下兩個模糊的影子,像那似囚籠一樣黑暗的宅子走去。
門口有個老大爺,拿著一把掃帚,迷迷瞪瞪在哪來回清掃,老花眼瞇著似乎看了了人?;我换窝劬?,剛才那邊是不是出現(xiàn)兩個人?大爺揉揉眼睛,門口還是那么空曠。
“老了老了,都看重影了?!?/p>
青王房間一股濃重的藥味,遠遠就聞到了。
“咚,咚,咚……”
接連不斷的侍衛(wèi)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應弦發(fā)現(xiàn)不對時,葉鼎之和楊綿已經(jīng)打開了門。入目,他們的發(fā)絲有幾縷在空中飄揚,一人雙手還保持著推門的樣子,紅衣鮮亮,一人側(cè)著身子半步在后,眼睛不經(jīng)意甩過來像浸染了劇毒,紫色的裙擺像騰起的煙霧在夜里更是詭譎。
“來人!”她大聲呼喚王府侍衛(wèi)但,久久沒有回應。
葉鼎之:“還是隔著一道簾子,但情形完全不一樣了,青王殿下可有想到?”
聽見這道聲音,青王猛的睜開眼睛,扭頭看向白色簾子外,眼里有驚恐還有一點難以察覺的欣喜。
楊綿:“看著氣色還好啊,這是得了什么病就抱恙了呀!”
隱約也能看見兩人的表情,青王臉上浮現(xiàn)怒色,但又不得不忍下來。
青王:“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來了。”
葉鼎之坐在和上次一樣的位置,只不過這回他是兩個人,而且青王還躺著。
青王:“應弦,扶我起來,更衣。”
應弦警惕的看著對面兩人,聽到青王的聲音才轉(zhuǎn)身去服侍他。小心兩人扶起來,一點一點的幫人穿好外袍,然后扶起來做好,站到一旁。
“葉鼎之,來說一說,你們這一次來是要干什么,來要我的命?”他不信,要死早就死了。
葉鼎之撐著腦袋,身體呈現(xiàn)一個慵懶的狀態(tài),“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如今來找你干什么,大概是氣氛到這了,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要你的命。”
瞬間光線暗淡的室內(nèi)出現(xiàn)一道寒芒,是應弦的劍,已經(jīng)拔出來一半,被青王制止下來。
“你這侍衛(wèi)倒是衷心,要不你死了我也讓她一塊個死法……”
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里包含著濃濃的殺意。
事關(guān)應弦,他身邊最后一個可信之人,有那么一瞬間他的眼里同樣殺氣四溢。
有點意思,青王竟然真的在意這個侍衛(wèi)。
楊綿勾起唇角,蔥白的手腕伸出來,一點流光朝應弦飛過去,簾子飛起,瞧見了青王驟然收縮的瞳孔。
“應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