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衫的男子落在了雪月城的城墻之上,他伸手捻過一朵茶花,復(fù)看向城內(nèi)。
精致的馬車停在下關(guān)城外。百里東君從城墻上躍下,坐到馭位上,向下方伸出手。
玥瑤笑笑,把手放到他的手上。百里東君一使勁,把她拉到了車上,輕聲駕馬走了。
玥瑤就這么走了?才剛回來沒多久。
百里東君趁他們都沒反應(yīng)過來,趕緊偷偷溜了。
百里東君快樂地吹起了口哨。玥瑤見他開心,也不由得心情愉悅起來。
玥瑤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百里東君乾東城啊。
玥瑤為何是乾東城?我以為你是要闖蕩江湖去的,怎么第一站,便是回家?
百里東君當(dāng)然要先回家啊。我要娶你為妻,肯定是要先回家,拜過高堂才行。
玥瑤臉微微一紅,然后便笑了。
百里東君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她一眼,實則是在期待她的反應(yīng),看到她的笑容,偷偷松了口氣,也別過臉悄悄笑了。
大風(fēng)吹拂,茶花漫天。
白色的馬車徐徐離城而去。馬車中的女子彈著膝頭古琴,琴聲悠揚(yáng)。持著馬鞭的男子仰頭喝下了一口酒,微微瞇了眼睛,仿佛在這一場春風(fēng)之中醉去……
燭火閃動的房間里,光線朦朧,一雙纖細(xì)白皙的腳從暖閣的錦被里伸出來,像是玉雕成的,只是腳踝處一圈疤痕為這玉添上了抹不去的瑕疵。
玥卿從被窩中探出頭來,散亂的發(fā)輕籠著少女如煙似畫的面容。
然而,曾經(jīng)如水月般靈動的眼,此刻卻渙散空洞,無神地注視著虛空。
忽然,一只溫?zé)岬氖终戚p扣住了玥卿的手腕,令她不由自主地一顫。
盡管手腕的傷口早已結(jié)痂脫落,只留下一圈丑陋的疤痕,但在他人觸碰之下,依舊仿佛有烈焰在肌膚下蔓延,灼痛難忍。
玥卿莫…棋宣?
看不見的少女循著那只手的方向,微微側(cè)頭,‘看’向來人的位置。
白發(fā)仙嗯,是我。
白發(fā)仙伸出手,將玥卿從床上扶起,細(xì)心地為她披上外衫,裹緊大氅,又在她微涼的手中塞入一個溫?zé)岬男∈譅t。
玥卿在石窟中被囚禁了半年之后,才得以重見天日。
彼時,天外天正面臨著一片混亂的局面,也正是在這紛亂之際,莫棋宣才猛然憶起,早在東征魔教之前,玥卿便已被葉鼎之幽禁于石窟之內(nèi)。
踏入石窟的瞬間,一股濃郁的黑暗伴隨著陰冷的空氣如潮水般涌來,僅有的一扇小窗投射出微弱的光束。
少女身著單薄的衣衫,她被沉重的手鐐腳鐐禁錮,手腕與腳腕的皮膚磨破了又愈合,愈合了再次被磨破,如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聽到聲響,少女緩緩抬首,露出了一張蒼白如雪的臉。
相較于往昔,玥卿身形消瘦了許多,像一陣疾風(fēng)中搖曳的殘瓣。
最讓莫棋宣驚愕的是,他發(fā)現(xiàn)玥卿的雙眸只剩下一片空洞與無神。
即便曾經(jīng)對玥卿的厭惡深至骨髓,甚至幾度萌生出殺意,莫棋宣卻從未料想過,那般高傲的玥卿,竟會有面前這般狼狽的模樣。
作者第三次寫玥卿了,跟另外兩本的玥卿都不一樣,這次是戰(zhàn)損版o.o
作者男德?/女德?
作者結(jié)局1v1百里東君,中途會跟別人有拉扯/親密戲,百里東君潔。害,每次寫完純愛就想整點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