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強醒來的時候,懷里摟著趙墨京。
沙發(fā)對于兩個成年人來說還是有些擁擠,小趙警官許是昨晚真的累到了,結(jié)束時眼皮都抬不起來,更妄談去指使高啟強送自己回房。
她睡著時小小一團窩進高啟強懷里,高啟強一低頭,唇瓣便擦過她的額頭。他將趙墨京臉上碎發(fā)別到而后,動作輕柔,與昨晚大相徑庭。
趙墨京額頭皮膚依舊潔白細(xì)膩,頭上的傷已經(jīng)消失不見,看不出一點疤痕印記。高啟強偏偏記得那年趙墨京在暗巷里胡侃,說是被石子咬了一口,他雖然不信,卻也覺得應(yīng)該也不太嚴(yán)重。可直到趙墨京他邀到家里,紗布拆下,他才發(fā)覺那一道傷口是多么觸夢驚心。宛如蜈蚣一般長的黑色疤痕顯得格外猙獰,他顫抖著手,輕輕的為她上了藥,重新包扎了傷口,生怕弄疼了她。
就連高啟盛都愣在了原地,手拿著紗布站在他們身邊靜靜的瞧著。
那天他做了很多菜,特意燉了鯽魚湯為她補身體。趙墨京用湯匙小口小口的喝著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們閑聊。他又把話題往她受傷的事上帶,趙警官還是滿不在乎的模樣,三言兩語解釋了來龍去脈。
倒霉的小趙警官按時下班,正好遇上隔壁大隊抓捕嫌疑人。她順手幫了個忙,沒想到被一刀劃上了臉。
不過她本人也不虧,公費休假還得個表彰,她爹急颼颼打電話到京海,讓秘書把小趙警官帶回省里治傷去了。
高啟強殺過人,挨過打,見過人血肉模糊的場面。趙墨京的傷對于這些也不過是小傷,根本沒有性命之憂??煽匆娝樕夏堑廓b獰的疤痕,一向精致的面孔掩不住的蒼白,心里總是忍不住的疼。
也是后來高啟強發(fā)現(xiàn),趙墨京本人雖然是個警察,但其實卻沒有接觸過什么案子,這實在不太正常。她本人卻絲毫不覺,每天定點上班去辦公室做一個賞心悅目的吉祥物,下了班便自去逍遙處。
她什么也不在意,前程,名聲,功勛,晉升。只樂的在紅塵中沉淪。
他親了親趙墨京的額頭,眼里滿是愛意。從前他覺得,穿著一身警服的趙墨京是天上的月,他一個買魚的哪敢覬覦??扇缃瘢禽喢髟乱呀?jīng)在他的懷中。
他摘下了心里的月。
趙墨京睜開眼,身上的不適讓她忍不住輕哼出聲。終年打雁被雁啄了眼,小趙警官萬分后悔,只恨昨晚酒喝的太多,美色誤人。
“趙警官,醒了?”
趙墨京苦笑,腰間的不適感尤其明顯,她推推高啟強的肩,半瞇著眼,明顯是不想說話。
“你們家這個沙發(fā)啊,還是有點小。一晚上睡得我腰酸背疼,我們家那個挺大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高啟強抵在趙墨京的耳邊,輕輕蹭了蹭她的面頰,半是調(diào)笑,半是誘哄。
趙墨京咬著后槽牙,張嘴咬上了他的脖頸。起先的力氣有些大,高啟強吃痛一聲,她便松了力氣,舌尖掃過咬痕,還沖高啟強拋了個媚眼。
高啟強哪里受得了這般撩撥,欲望再次復(fù)蘇,
他捧起趙墨京的臉,剛要吻上去,便被趙墨京一腳踹到了沙發(fā)下面。
“做飯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