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阿寧周身散發(fā)出的低氣壓,纖長的手緊緊拽著自己。
嗯。有點疼,阿玉不知道原因,但沒有掙脫,乖乖跟著回到了帳篷里。
回到帳篷,阿寧才如夢方醒,自己在做什么?!松開大力抓著阿玉的手,上面留下了幾個紅印。
阿寧眼里劃過一絲不知所措,她向來理智果斷,如今情緒失控是第一次,還是對著阿玉。
不過阿寧也很快找到了一個理由,委屈地解釋起來。
“阿玉~,今天那兩個是九門的人,是敵非友,為了拿到完整地圖才委曲求全,一時沒耐下脾氣,傷了你?!?/p>
說著拿起阿玉的手腕,看見上面的紅痕,神色深邃,又化為心疼。
“我沒事,不疼的。”
阿玉不自覺地收回手腕,結(jié)結(jié)巴巴地安慰阿寧。
心里對黑眼鏡不滿起來,收了錢還辦不成事,還道上的南瞎呢!還有九門,阿玉的警惕心拉滿。
看著空落落的手心,阿寧虛握了下,斂下神情,她的阿玉啊,向來吃軟不吃硬,微微勾唇,揉了下阿玉的頭發(fā)。
拉到床邊。
“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p>
“嗯?!?/p>
阿玉乖乖點頭,在阿寧面前無一絲冰山氣質(zhì),就想敞開肚皮的小貓,滿心的信任、依賴。
“對了,那個無邪在療養(yǎng)院里找到了其它線索?!?/p>
阿玉把之前對無邪的觀察說了出來,阿寧聽后微瞇了下眼,閃過一絲算計。
“知道了,睡吧。”
......
第二天出發(fā)時,阿玉自告奮勇盯著那個加入進(jìn)來的九門謝家人,和老高、無邪、謝雨晨一車。
阿寧和小哥、黑眼鏡一起,那兩人武力值不錯,在找到西王母宮之前是不會翻臉的,阿寧在他們身邊還是安全的。
“你怎么沒和小哥一起?”
“這不陪你嗎,再說了,那一瞎一啞的,讓他們自己快活去吧!”
謝雨晨和無邪有一搭沒一搭地互相調(diào)侃著,阿玉靜靜坐在一邊,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黃沙,無視謝雨晨不時的打量、提防。
“阿玉,你不是和阿寧形影不離的嗎,怎么沒和她一輛車?”
無邪突然開口,清澈好奇的眼睛望向阿玉,還真是應(yīng)了這個名字——天真無邪。
看著這清澈愚蠢的眼睛,阿玉嘴角抽了一下,吐出一個字:“靜?!?/p>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也受不了那樣的氣氛,小哥不愛說話,黑眼鏡張口錢閉口錢,阿寧太兇......”
無邪自以為了解到,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全然沒注意到阿玉在聽到他對阿寧吐槽時,眼神仿佛凍住一般,最后無邪得出結(jié)論。
“這幾人呆在一塊兒一定很無趣。”
說著無邪還點了點頭。
謝雨晨:“......”
自家發(fā)小怎么還是這么...額...無邪,這人分明是來盯著自己的啊。
注意到謝雨晨的眼神,無邪睜大眼,透著疑惑,“怎么了?”
阿玉扭過不想理會,突然發(fā)現(xiàn)窗外風(fēng)越來越大,黃沙彌漫,“起風(fēng)了?!?/p>
聽到阿玉的話,無邪和謝雨晨齊齊看向窗外,果然,風(fēng)沙太大,已經(jīng)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這時通訊器里傳出阿寧的聲音,“停車!所有人原地停車!等風(fēng)停后再...咔...咔....”
信號越來越不好,也可以說明距離越來越遠(yuǎn)。
“老高,停車!”
阿玉冷聲說道,急劇的剎車踩下。
另一邊,阿寧、小哥、黑眼鏡已經(jīng)停車下來,發(fā)射了幾枚信號彈,沒有人回應(yīng)過來,能見度太低了。
阿玉丟了。
阿寧意識到這點,臉色發(fā)白,手腳冰涼,千萬不要出什么事。
黑眼鏡也很無奈,一個兩個的全都等在原地,不愿離去。
“沙子已經(jīng)沒過刀柄,我們必須得走了!我知道你們一個擔(dān)心阿玉,一個擔(dān)心無邪,他們一定會沒事的,現(xiàn)在我們必須找個避風(fēng)處,等風(fēng)停了,才能去找人。”
瞎瞎心累啊~
“這樣,這個綁在車鏡上,如果他們找來,一定會知道的。”說著把一個顏色鮮艷的布條綁了上去。
阿寧理智強(qiáng)行占了上風(fēng),和黑眼鏡一同拉著小哥離開,尋找避風(fēng)的地方。
呆在原地沒有任何用處,越危險緊急,越要理智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