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ke和Fee是在國外認(rèn)識的。
他倆在同一所學(xué)校,而且都是泰國人,兩個關(guān)系就格外要好。后來Fee因為家中生意問題,重新回到泰國發(fā)展。
兩人的關(guān)系沒有斷開,哪怕現(xiàn)在也依舊保持聯(lián)系。
聽說Yoke回國沒地方住,F(xiàn)ee還提議住他家,但住房的事情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所以此事不了了之。
Yoke不想晚上一直待在家里,又或者說不想一直與Thyme待著,就讓Fee幫他找點事情做。
Fee在市中心開了一家名叫“灼野”酒吧,店面高級酒水品種齊全,重要的是里面的服務(wù)員都是高顏值。
他店里恰好缺一個DJ。
是的,沒錯。
Yoke只是長得清純可愛,但私下里最愛極限運動,尤其是賽車、攀巖,連泡酒吧這種事情也是Fee與他相處久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的。
按照Fee的話就是:“他私底下煙酒都來的啊?!?/p>
一個樣貌乖巧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人人夸乖孩子的人實際上最愛賽車泡酒吧。
這種反差讓Fee消化了好久,一連好幾天看Yoke都有種愛上的心動。
Fee給的實在太多了,Yoke沒抵擋住金錢的誘惑,爽快的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只等摩托車收拾完就能自由的上下學(xué)了。
——
班里噼啪亂響,聲音吵得Yoke都睡不著覺。他抬頭一看,又是那三個見風(fēng)使舵的女生。
他們將Gorya的書全部丟在地上,桌子、椅子甚至黑板上都寫滿了辱罵的話語,看得Yoke直皺眉。
Gorya也是個直性子,有什么說什么,從來也不慣著他們,看得Yoke心情舒暢。
聽說,撤銷Hana的紅牌后,Gorya被罰了紅牌。
這兩姐妹也不知道招惹到誰了,翻來覆去的被人欺負(fù)。
中午吃飯的時候,Yoke便當(dāng)著Thyme的面提出此事。
“紅牌還是不要罰給女孩子比較好?!笨傆行阎鴫男乃嫉娜私桀}發(fā)揮,發(fā)泄情緒是小,做出出格的是大。若是因為紅牌游戲出了問題,Thyme擔(dān)責(zé)不說,連帶著Cindy姨的生意也要受到影響。
每次提起這個,Thyme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獅子,脾氣壞的狠。Yoke掰扯不過他,只能時刻注意不要讓別有心思的人得逞。
“Yoke謝謝你?!盙orya身上的衣服全部濕透,是因為樓上有人看到她經(jīng)過,便潑了一盆涼水。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將她姣好的身體顯露出來,引得路過想要捉弄她的男生頻頻吹口哨。
Yoke將衣服披在她身上,趕走了那群沒有邊界感的人。
“找個地方躲起來,晚上再回家吧?!盰oke沒辦法說服Thyme撤銷紅牌,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維護(hù)著。
這種情況下,Gorya已經(jīng)很感激Yoke的幫忙了。
送走Gorya,Yoke剛想轉(zhuǎn)頭便被一個人捂著嘴拉進(jìn)了隱秘的角落里。
他掙扎的扭動,卻發(fā)現(xiàn)背后的人是Thyme。
“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還得“綁架”他?
Thyme一臉哀怨的看著他,“我可看到了,你幫了她?!?/p>
“我不能幫她嗎?”
“……不能。”
Yoke差點氣笑,這是什么鬼邏輯,他怎么就不能向困難的人伸出援手了?
“所以這次為什么給她罰紅牌?”
Thyme的胸膛貼在Yoke的后背上,胳膊穿過脖頸攬著他,小臂自然下垂。Thyme捂著他嘴巴的手雖然拿開了,但垂落到Y(jié)oke的鎖骨上,指尖似乎有意無意的在皮膚上勾畫。
耳邊是Thyme的呼吸,身后則是他有力跳動的心臟聲,聲音無限放大,在密閉隱蔽的角落里變得莫名曖昧。
Yoke的眼眸下垂,茂密的睫毛撲閃著,白皙的臉上彌漫著薄薄紅暈,連耳尖都浸染上顏色。
他都快忘了,忘了自己那么喜歡Thyme了。
“你可錯怪我了,發(fā)紅牌這種小事怎么可能由我做?!盩hyme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他將胳膊收緊,讓兩個人的身軀緊緊相貼。
太近了……
Yoke都能感覺到他不小心貼在脖頸處的唇瓣。
“那、那你今中午為什么不反駁我?”
“我要是反駁你,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Thyme像無意的蹭Yoke的脖頸,Yoke的臉爆紅,他覺得在這樣下去可能會出問題,便去嘗試著掙脫Thyme的懷抱。
誰成想,Thyme抱得更緊了。
“你很討厭我嗎?”無聲了很久,Thyme的聲音悶悶的從脖頸側(cè)傳出來。
“……你怎么會這么想?!?/p>
“我記得小時候,咱們兩個特別親近,可是現(xiàn)在,你都不愿意與我說話了?!?/p>
長長的睫毛擋住了Yoke眼底的情緒,他胸口彌漫著一股酸澀,堵得厲害。
那時他與Thyme的關(guān)系確實非常親密,Yoke喜歡Thyme,從來也不會遮掩自己的喜歡,就這樣被別人發(fā)覺后變成了霸凌自己的理由。
或許他不該喜歡自己的玩伴Thyme,又或許他不該喜歡同性,他的喜歡很廉價,也很痛苦。
后來有人將Yoke喜歡同性的事情告訴了Thyme,雖然Thyme沒有表現(xiàn)出厭惡,但確實對他越來越冷淡。
Yoke想問清楚,卻在門口聽到了Thyme說他惡心的心聲。
這一刻,他接受了那么長時間的霸凌好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生了一場大病,總是不停的發(fā)高燒,耳邊總是有人在罵他蠢豬,說他喜歡同性真惡心。
哪怕分開這么長時間后再相遇,Yoke還是抑制不住的心動。
倒是他不敢了,他不敢再因為這個接受別人的霸凌,也不敢聽到Thyme親口說:
“咦,喜歡男人,你好惡心?!?/p>
他是一只蜷縮在殼里的蝸牛。
Thyme頸間的銀色項鏈壓在他頸后,冰涼的觸感伴著臉上的熱度,將Yoke來回拉扯的思緒拽了回來。
有些太近了……
Yoke微微扭動身體,這是一種失控的感覺,他怕Thyme會發(fā)現(xiàn)自己還喜歡著他,繼而討厭他、惡心他。
“可能我剛回國,有些不太適應(yīng)?!盰oke扯謊道。
終于,Thyme點了點頭,好像信了他的話,將他松開。
Yoke扶了扶眼鏡,有些欣喜又有些遺憾。
“所以,你的外套呢?!”Thyme笑嘻嘻的給他整理領(lǐng)子時突然問道。
不知怎么的,Yoke竟然有點害怕此時的Thyme,后背發(fā)涼,只覺得大事不妙。
“呃、呃……”
“下次不準(zhǔn)把外套給別人?!盩hyme扯了扯脖頸間的銀項鏈,威脅道。
“好?!盰oke松了口氣,這才算是蒙混過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