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的突然,像有人用黑色的圍布裹住了天空。
帶著“Tawi”姓名的大廈前聚集了一群人,他們在原地扎帳篷,搭建了各式各樣的棚子,白色的手舉木板上寫著醒目的大字:“我們想要呼吸自由的空氣,請還我們自由呼吸的權(quán)利!”
底層人民的力量雖然渺小,但其反應(yīng)力依舊不可忽視。
而Todd站在與其大廈相對的樓層之中,像是命中注定的那樣,他天生與Tawi對立。
醇厚的紅酒浸潤了唇瓣,Todd將酒杯放在窗臺全覽景的浴缸邊上,身后有腳步聲傳來,他的嘴角扯出一個冷笑。
不用回頭,只是單純的聽腳步聲,他就知道出現(xiàn)在他背后的人是Black。
“Todd,你欠我一個解釋?!?/p>
咔噠一聲清脆的響聲,子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直指Todd的后心。
Todd不慌不忙的轉(zhuǎn)過身來,他轉(zhuǎn)身的動作沉穩(wěn)不亂,看向Black的眼眸中帶著刺骨的寒意。
今天,如果能與Black達成一致那是最好不過,若是達不成協(xié)議,他不介意再將Black送到ICU去。
“Black,放下槍,我們好好談?wù)勗趺礃???/p>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我不會妥協(xié),之前不會,現(xiàn)在更不會?!盉lack舉著槍,警惕的看著他。
Todd有些失望,他與Black明明是同階級的人,這種事情Black應(yīng)該比他更明白才對,Black有一個法官母親,一個外交官父親,他難道不明白權(quán)力的作用嗎?
“Black,你不相信我能解決這一切嗎?”
“所有得到權(quán)力的人最后都會一樣!”
這一點似乎觸痛到了Black的傷口,他忽然往天花板開了一槍,砰的一聲,燈光熄滅,哪怕是有所防備之下,Todd的肚子受到了大力一擊。
身體撞到后邊的桌子上,肉體發(fā)出巨大的碰撞聲,Todd快速反應(yīng)過來,扯住了Black的兜帽一拳打在了他的臉頰上。
兩個人在黑暗中像困獸一樣搏斗,Todd將他手中的槍踢飛到不遠處的地板上,撲通一聲,兩人同時跌在地上,Black的腿絞住了他的脖頸。
窒息讓Todd的臉憋得通紅,在模糊的月光下,他伸手摸索到了地板上的槍,隨后立刻將槍對準了Black。
“……Black,可惜,這次還是我贏了?!?/p>
房間內(nèi)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Black的腿還絞著Todd的脖子,但Todd已經(jīng)將槍抵在了他的側(cè)腰處,打量周圍,一群穿黑色制度的保鏢舉著槍對著他。
原來,Todd早有準備。
——
車窗外的風(fēng)景不停倒退,隨后車速便越來越慢,最后竟然到了直接靜止不動的程度。
密密麻麻的人將車道堵得水泄不通,別說是汽車,連電動車都夠嗆能擠得進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Yoke看著車窗外的涌動的人流問道。
“是反對Tawi執(zhí)政的抗議游行,Yoke先生不必擔(dān)心?!彼緳C回頭安慰他。
從離開Todd后,Yoke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擔(dān)心他,雖然從Pat的嘴里知道Todd早有準備,但意外的事情太多,人最經(jīng)不住的就是意外。
關(guān)于Tawi的事情,Yoke已經(jīng)知道太多太多。
Tawi憑借權(quán)力做了許多利己卻不利民的事情,人民在他的統(tǒng)治下沒有話語權(quán),只是一只只為他實現(xiàn)愿望的螞蟻。
Yoke那死因不明的父親就是其中一只螞蟻。
哪怕有車窗的阻擋,各種信息素的味道還是能偷偷滲透進來,Yoke的心臟忽得有些不舒服,濃厚混雜的信息素熏的他頭疼。
顫抖著從兜里掏出一只抑制劑打上,這才好受許多。
忽然,車窗外變了光景。
彩虹色系的長布條徐徐展開,每個人抓住彩虹的一角,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快樂的笑容,明亮又燦爛。
翻騰的長布條是彩色的海洋,它平等的包容所有人,不論是同愛還是異愛。
Yoke被震撼到了,哪怕是透過車窗,他竟然也能被窗戶外的人們那種幸福感感染。
眼眶濕潤起來,Yoke看著在彩虹下共舞的人們,心里默默為他們祈禱。
這一刻,他無比希望,推翻Tawi不平等的執(zhí)政,所有人都能得到自由呼吸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