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ke,你的脖子上怎么紅紅的?”
Raise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湊近了看Yoke,脖子上確實是有星星點點的紅色印記。
“嗯?”Yoke倏得摸上脖子,疑惑道:“紅紅的?”
“嗯,一小片,不過都是很小很小的那種,像小蟲子叮的?!迸耏oke聽不明白,Raise特意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給他看。
衣領(lǐng)下,白皙的脖頸處確實有一小圈紅紅的點點,觸碰上還有些疼。
“呃,我沒印象啊……”
他昨晚直接斷片了,除了今天早上醒了發(fā)現(xiàn)在Phayu的修理廠后就沒什么印象了。
“雨后蚊蟲多,還是涂些止叮的吧。”Raise也沒多想,將今日份的草莓牛奶放到Y(jié)oke的桌子上。
為了保持聯(lián)系,Yoke給他買了個新手機,畢竟Raise之前的那個破手機有時候連消息都接收不到。
Raise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成為了Yoke的死忠粉、小跟班。
手機可不是白給的,Yoke也不會那么傻。
他拜托黑客在里面設(shè)置了裝置,只要發(fā)現(xiàn)Raise有做對不起Yoke的事情,涉及到的證據(jù)會發(fā)送到Y(jié)oke的手機上后全部銷毀。
希望Raise能好好安分做事,不要讓他傷心捏~
看著Raise的背影,Yoke露出一個壞笑,而可憐的Raise還以為是屋內(nèi)的空調(diào)開得太低,讓他后背發(fā)涼。
——
白天Yoke在學(xué)校按時上課,放學(xué)后就到Phayu的修理廠去做作業(yè),兩個人常常一起工作到很晚,哪怕很忙碌,至少Yoke是非常滿意他現(xiàn)在的生活。
肉眼可見的,他與Phayu的關(guān)系越發(fā)親近了起來。
由于之前進(jìn)修理廠時的排場過于隆重,Phayu的弟弟Saifa和他的員工們對他都無比熟悉。
Yoke嫻熟的癱在屬于Phayu的躺椅上,垂下來的腿小幅度搖擺,帶動躺椅來回?fù)u晃。他臉上扣了一本書,身子軟軟的陷在里面,書本隨著他的動作慢慢有往下滑落的趨勢。
“Yoke,你的作業(yè)寫完了嗎?”
是來自魔鬼的聲音。
滑落的書本恰好被Yoke接住,他掙扎著爬起身來,仿佛背后有千鈞重負(fù)。
“還沒呢……”
Phayu簡直就是比Tessa還嚴(yán)厲的魔鬼,Yoke想偷個懶不寫作業(yè)都不行。
“寫完作業(yè),我?guī)闳コ燥埡貌缓??”Phayu將手按在了他柔軟的發(fā)絲上,忍住心底的悸動,只是溫柔的撫摸。
他的手總是會吸引Yoke的注意力。
寬大有力,骨節(jié)分明,手背上覆著淺淺的青筋,指甲逐漸的圓潤干凈,手部發(fā)力時,青筋鼓起,充滿了性張力。
直到目視著那只大掌落在自己的頭頂,Yoke的心尖突然顫了一下。
男人寬大的身軀遮擋了部分陽光,Yoke微微仰頭,垂落在耳邊的過長發(fā)絲掩蓋住了他發(fā)紅的耳尖。
頭頂?shù)姆至?,與來回?fù)崦膭幼鳌?/p>
鼻尖處又傳來了Phayu身上的香味。
睫羽撲動,Yoke竟一時間沒從Phayu身上抽回視線。從性感的喉結(jié)一路往下到力量感的腰部,類似曖昧的氣息順著視線融入空氣中,抽絲剝繭的發(fā)酵,隨后擴散開來。
Phayu何嘗沒在隱忍,他眼眸中的欲望似乎要沖破牢籠,想就著現(xiàn)在的氛圍一鼓作氣將眼前的小少爺推倒吃干凈,但殘存的理智還在拉扯他,讓他不要沖動釀成大禍。
“……寫完作業(yè),就帶我吃飯?!?/p>
Yoke抓住他在頭頂作怪的手,那手果然如他所料想的一般溫?zé)帷⒏稍?、有力?/p>
Phayu沒想到他會捉住自己的手,震驚之余心里也暗暗竊喜,能牽手那是不是就代表,小少爺其實也不那么排斥他的感情?其實再過分一點也是可以的?
Phayu的思緒已然沖到了床笫之間,而懵懂的Yoke還停留在:Phayu給他一拳會不會把他打進(jìn)墻里,扣都扣不下來?
以及,要不要讓Phayu做自己的保鏢頭子之類的。
后來,小少爺果斷否定了第二個觀點。
摯友就是摯友,摯友怎么可能會變成他的保鏢頭子呢?
很受用獎勵式教育的Yoke同學(xué)很快就做好了他的作業(yè),按照約定,Phayu帶他去了一家餐廳吃飯。
這家餐廳是Yoke沒嘗試過的味道,距離海邊很近,裝修簡約,但看上去干凈舒適。
二樓是天臺,能在就餐時邊吹風(fēng)邊欣賞海邊的風(fēng)景。
老板穿著干練的衣服,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從語氣里不難聽出,Phayu是這里的???。
“你還帶別的朋友來這里吃過飯嗎?”Yoke的眼睫微垂,眼眸里的光芒明顯黯淡了幾分,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Phayu將他的牛排切好推過去后才給自己切,動作行云流水,格外嫻熟。
Yoke悶哼了一聲,又白了他一眼。
哼,果然,
他不是Phayu唯一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