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死寂,聽不到一點(diǎn)聲響,他全身冰冷,如被置入了冰窖之中。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
心跳加速跳動,連帶著太陽穴也怦怦亂跳。
心臟似乎被大力攥住,無法呼吸般的疼痛,闔目,眼眶中似乎有溫?zé)岬囊后w流淌,耳邊充斥著電流般的刺耳聲響。
“……Yoke、Yoke!你說話!Yoke!”
砰得一聲,手機(jī)被Yoke摔在了地上。
他慢慢蹲下身,大口大口的呼吸,耳朵卻怎么也聽不清手機(jī)里的聲音。
“……Yoke!哥被綁走了!我們該怎么辦!”是Saifa打來的電話。
一個小時前,Phayu還給他發(fā)消息問他除了昨晚說的那兩樣還有沒有別的要吃的,Yoke正想吃咖喱飯,就讓Phayu跑腿去城南邊的一家小餐館買。
城南較偏,也不算很遠(yuǎn),到修理廠走路來回不會半個小時,Saifa在家等了一個小時還沒等到Phayu。出門沿著那條路線走,在途中發(fā)現(xiàn)了掉落在地上的豬排和咖喱飯,心里感到不安這才立刻給Yoke打電話。
Yoke將手機(jī)從地上撿起來,咬上指尖,他腦袋里不停思考到底誰有可能會綁架Phayu。
Phayu身強(qiáng)力壯,正面沖突不見得能落好,搞些卑鄙的手段對付Phayu再合適不過。
Yoke心里有了判斷,立刻給Any打電話過去。
“Any,Phayu被綁架了,很有可能是托普做的,你現(xiàn)在幫我查查托普的位置,另外,我這里需要人手。”
他的聲音壓抑著怒火,Any想勸他冷靜一些,但轉(zhuǎn)念一想,若是自己,大抵也不能做到如此冷靜。
而另一邊,Phayu在一瓶涼水的澆灌下清醒,他瞇著眼,后腦勺處隱隱作痛,刺眼的燈光就打在他的正上方,雙臂向后被粗糙的麻繩牢牢捆在座位上。
Phayu只記得,他在去買咖喱飯回來的路上,后腦勺受到打擊,那人生怕他暈不過去,連忙又補(bǔ)了好幾下。
口腔里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Phayu抬頭,綁架的人正是托普和他的小跟班,除了他們兩個,以他為中心周圍均勻的站著四五個穿黑衣服的人,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托普找來的。
“呵,你再能買不還是讓我抓來了嗎?”托普一把抓住了Phayu的頭發(fā),用力向后撕扯,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上次都是因?yàn)檫@個人,導(dǎo)致他被Yoke的人暗中揍了一頓,他不能拿帕金的兒子泄氣,還不能拿Phayu泄氣嗎?
手掌在Phayu的臉上輕拍,托普的表情輕佻不屑,“都是因?yàn)槟?,我被揍了一頓,都是因?yàn)槟?!?/p>
頭皮的撕扯感讓Phayu感到托普尖銳憤怒的聲音像被拉長,又被縮短,有風(fēng)從狹小的窗口經(jīng)過,吹到濕透的身體上,卻像是無數(shù)根針輕輕劃過皮膚,這種感覺一直順著神經(jīng)鉆到身體深處。
“呵,那是因?yàn)槟闱纷??!彼坪跏潜淮碳柡α耍剿匾詼厝狍w貼貫稱Phayu突然冷聲諷刺道。
果然,托普一聽這話就變成了暴躁跳腳的兔子,攥緊拳頭猛得捅在了Phayu的腹部,連帶著好幾下。
而Phayu咬著唇,一聲不吭,只有額間粘連的碎發(fā)彰顯了他在忍受多大的痛楚。
暴躁的兔子發(fā)了瘋,對著受傷的狼又踢又踹。
小跟班看不下去了,怕托普喪失理智,將人給打死了,便連忙勸阻道:“托普,教訓(xùn)教訓(xùn)就行了,你把人打死了Yoke那邊怎么辦?”
托普一聽,這才想起Phayu的身份問題。
他Phayu憑什么高高在上?還不是因?yàn)榘狭伺两鹦鹤拥拇罂睿?/p>
像是抓住了什么痛點(diǎn),托普惡狠狠的說道:“誰知道你是用什么獲得Yoke的青睞呢?畢竟除了這張臉,你一無是處?!?/p>
Phayu垂著的頭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但不是生氣,確是聽到Y(jié)oke名字的本能反應(yīng)。
托普繼續(xù)說道:“Yoke最在乎的應(yīng)該是你這張臉吧,要是我在上邊劃上幾道,誰知道Yoke還會不會在乎你呢?”冰冷的刀尖距離Phayu的臉頰不過一厘米的距離,寒光反射進(jìn)他的瞳孔里,Phayu這才有了些恐懼。
Yoke最在乎的就是他這張臉和身材,要是沒有了好看的臉,僅憑身材還能得到Y(jié)oke的愛嗎?
一瞬間,他甚至計(jì)算起被劃傷臉后Yoke還愛他的可能性。
緊皺的眉頭和緊張的神情都告訴托普,臉確實(shí)是Phayu格外在意的方面。
抓住了把柄,控制起來就格外的得心應(yīng)手。
托普嘴里咒罵著、抱怨著,因?yàn)橹繮hayu最在乎的東西,就拼命的想破壞它。
當(dāng)?shù)都饪翱耙湓赑hayu的臉頰上時,“砰”得一聲,在地下室牢牢固定住的門被猛得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