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宋時淺打了個噴嚏,驚醒了旁邊的季北塵。
對方看了他一眼,然后視線落在他額頭,伸手摸了上去
“感冒了嗎?”
宋時淺微微一怔!
之前自己生病感冒,季北塵也是用手給自己測體溫,但這次的感覺怎么不太一樣了?
他臉頰瞬間撫上一片緋紅。
完了——
自己該不會是......害羞了?
不不不~
我一個大男人害羞個錘子。
宋時淺半晌沒吱聲,
季北塵見狀,以為他哪里不舒服湊的更近了,他能明顯感覺到他溫柔,潮熱的氣息中夾雜著淡淡的香氣。
熟悉的香味——
這個香味是他第一次見到季北塵時就聞到了。剛開始宋時淺以為是一種香水味,現(xiàn)在細細聞著像是發(fā)絲間傳來的洗發(fā)水的清香!
淡淡的茉莉清香。
大佬的發(fā)絲好香啊~
想到這,宋時淺臉頰兩片紅暈更燙了。
“時淺,哪里不舒服,臉怎么這么紅?”
溫柔的聲音,瞬間將他所有思緒都拉了回來,宋時淺舌頭打結(jié),支支吾吾道:“哦...沒,沒事......可能是太悶了,對...有點熱!”
“沒事就好。”
自己太不會說謊了,
季北塵早就看出他那點顯而易見的小心思,漂亮狹長的眼眸半瞇,望著宋時淺有些旖旎的模樣,露出個邪魅的笑。
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季北塵的指尖在宋時淺額間多停留了兩秒,突然屈指輕彈他發(fā)燙的耳垂:"這么容易臉紅,該不會......"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薛寧心里一驚,猛地站起來,撞到木桌在鐵皮柜上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程琦一把捂住他的嘴,黑暗中所有人的呼吸都凝滯了。
黏膩的水聲順著門縫滲進來。
宋時淺感覺季北塵的手滑到他后頸,溫?zé)岬恼菩馁N著跳動的動脈。消毒水味混著茉莉香突然變得濃烈,他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用一件白大褂不知何時裹住了自己發(fā)抖的肩膀。
"噓——"季北塵的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廓,"它在聞我們的味道。"
月光突然被烏云吞噬。
程琦摸到墻上的電閘,老舊的日光燈管在滋滋電流聲中亮起,一個形似人的影子被拉長投在檔案柜上——那根本不是人類的輪廓,扭曲的四肢像蜘蛛般伸展到天花板。
"別看!"季北塵突然扳過宋時淺的下巴,溫?zé)岬暮粑鼑娫谒澏兜慕廾希?記住三點:別對視,別應(yīng)答,別碰到黑色黏液。"
程琦突然悶哼一聲,眾人轉(zhuǎn)頭看見他的左臂仿佛融化了一般,暗紅色織液滴落在地板上,竟與先前怪物留下的痕跡一模一樣。
薛寧手疾眼快,上前一步扶住他微顫的身體,"你……受傷了?"
“我沒事!”程琦咬牙撕下病號服袖管,潰爛的皮肉露出來。
對方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她的眼球正在眼眶里高速旋轉(zhuǎn)。聲音嘶啞,"天...就快要亮了。"她歪著頭看向泛起魚肚白的天際,每說一個字就有蟑螂從嘴角爬出,"你們聽,晨禱的鐘聲——"
季北塵突然將宋時淺推進檔案柜后的陰影里!
在柜門閉合的瞬間,宋時淺看見怪物脊椎刺破病號服,像節(jié)肢動物的尾針般高高揚起。晨光透過百葉窗的剎那,玻璃發(fā)出碎裂聲。
"靠近......"程琦的聲音在劇烈震蕩中支離破碎,薛寧感覺到有溫?zé)岬囊后w滴在鎖骨上,不知是血還是什么。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刺破云層時,他聽見程琦在他耳邊輕聲說:"抱緊我。"
在晨霧中傳來悠遠的鐘鳴,怪物破窗而出逃了!
厄運從今早的噩耗中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