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之本是個富庶人家的少主,衣食無憂,不料生逢亂世,不得不謀生起義,為百姓爭得一片庇護(hù)之地。
蕭氏呼聲頗高,與上官氏、淳于氏、李氏、王氏,五姓大家各據(jù)一方,其中上官氏、淳于氏與蕭氏三方勢力最大,時有爭鋒。
蕭氏勝敗皆有,無大波瀾。其他四姓紛紛立國稱帝,就剩蕭氏還未定號登基。
蕭淮之領(lǐng)兵在外,尚未還都,其祖父蕭銘彰坐鎮(zhèn)都城,部下謀士幕僚皆上諫立國。
蕭銘彰只得修書加急讓蕭淮之盡快回都城,商議此事。
立國稱帝是必行之事,只是立國后,官員形制,宮城、皇城、內(nèi)城、外城等建制都是要必須解決的問題。
而且,迫在眉睫的是要先擢選出皇后,這半月來,蕭銘彰看了各世家大族遞來的庚名帖子,沒有一個滿意的不說,還有就是選誰都會得罪其他世家,權(quán)衡再三,也沒個結(jié)果。
蕭銘彰正頭疼之際,有人來報一女子稱是受蕭銘彰均州故人之托,前來求見,蕭銘彰豁然開朗,親自前去迎接。
傅云開站在蕭府門外,穿著山礬海棠花斗篷,斗篷上頭發(fā)上都落了些雪,里著銀白素衣,沒有多余發(fā)飾,只一支紅玉簪束發(fā)。
蕭銘彰從遠(yuǎn)及近一直觀察著傅云開,眉目如畫,儀靜體閑,不嬌不媚,這不正是他心目中最適合做蕭淮之皇后的樣子嗎。
蕭銘彰大喜,快步迎了上去。
傅云開頷首欠身行禮,蕭銘彰注意到她手上抱著一幅畫,結(jié)合傅云開頭上的發(fā)簪,蕭銘彰更加確定了她的身份。
“好孩子,快起來!”蕭銘彰單手掌心向上示意,“外面風(fēng)雪大,我們先進(jìn)去再說?!?/p>
傅云開跟著蕭銘彰進(jìn)了府門。
蕭府不算大,但也不小,可府里的丫鬟下人卻沒見著幾個。
倒是穿著兵甲的侍衛(wèi)不少。
來往的人,衣著不華不簡,傅云開猜想應(yīng)當(dāng)是謀士幕僚之類的。
“孩子,路遙途遠(yuǎn),又逢亂世,你這一路,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多謝蕭公掛念,小女這一路,還算順利。”
“多年未見果然生分了,你從前可是拉著我的衣袖一個勁兒地喊著蕭爺爺蕭爺爺?shù)摹!?/p>
“我不是”傅云開知道蕭銘彰肯定是誤解了她的身份,連忙解釋。
可這時有人來找蕭銘彰,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事,把蕭銘彰叫到一旁說話了。
不知說了什么,蕭銘彰神情嚴(yán)肅,一時竟忘了還有傅云開在旁,徑直往府門外走了。
沒一會兒剛才來通報消息那人,折返回來,先給傅云開行了禮,然后說,“姑娘見諒,我們家主有要事,家主吩咐奴才一定要好生伺候好姑娘,請姑娘隨奴才來?!?/p>
傅云開也跟他解釋不著,眼下只有先待在這里,看蕭銘彰的架勢肯定是一時半會兒見不了她了。
四五個丫鬟伺候傅云開梳洗用食,還給傅云開拿了新衣裳,但是傅云開并沒有換,丫鬟們也不敢說什么,只是知道管家再三叮囑了她們一定要伺候好這位貴客,不能有半分閃失。
“姑娘車馬勞頓,要不奴婢伺候姑娘安歇了吧?”
“不必”傅云開忙擺手,“你可知蕭公何時回來?”
“蕭公?”幾個丫鬟面面相覷。
“就是你們的家主?!?/p>
“姑娘抬舉,家主的事奴婢們哪敢猜測?!?/p>
“那方才領(lǐng)我進(jìn)來的那個人知道嗎?“
“這…”丫鬟互相看看,“奴婢當(dāng)真不知?!?/p>
傅云開大概知道了她們在怕什么。
“那你去告訴他,如果你們家主回來,一定立刻通知我,不可耽誤?!?/p>
丫鬟們思量再三也不敢違抗,只有領(lǐng)命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