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醒過來時身邊沒人。
入眼的天花板吊著的水晶吊燈,極盡奢華,并不是在醫(yī)院。
金相赫小恩。
金恩還未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房門就被打開,好像進(jìn)來的人一直在守著,她一醒來就能知道。
金相赫醫(yī)生說你長久未進(jìn)食,體質(zhì)虛弱,我讓人熬了米粥,要現(xiàn)在吃嗎?
金相赫替金恩在腰后支了個枕頭,讓她靠著也舒服些。
金恩媽媽沒事吧?
女孩兒嘴唇?jīng)]有血色,算起來也才休息了兩個小時不到,金相赫不太開心,聽到她第一句話是問別人的。
倒不是他想要金恩在意他,而是看到小姑娘一副虛弱的模樣,他就知道她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金相赫她啊,還在休息,比你好的多。
金相赫語氣漫不經(jīng)心,低頭轉(zhuǎn)著手指上的戒指,不太想聊這個話題。
可是,金恩不會如了他的愿。
金恩你送我回去。
金相赫小恩現(xiàn)在連哥哥都不會叫了。
金相赫沉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聽不出來情緒的話,然后挑起金恩的一縷頭發(fā),慢慢的纏繞。
金恩分辨不出來他的情緒,但總歸不會是開心。
金恩哥哥。
女孩兒妥協(xié),低聲叫了聲,低下頭,抿唇。
金相赫哥哥有沒有教過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支付報酬的。
一縷頭發(fā)再怎么長也有個頭,男人的指尖纏繞著,最后貼近女孩兒的耳尖,溫?zé)岬闹讣馀隽伺?,仿佛發(fā)現(xiàn)了更有趣的,松開那縷發(fā),轉(zhuǎn)而捏起她的耳尖,玩弄起來。
金恩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金相赫忽然開始煩躁。
他最見不得她這樣無動于衷的樣子。
大手護(hù)住她的后腦勺,男人捏住女孩兒的下巴,抬起,低頭擒住她的唇瓣,放肆的碾壓,眼睛也不閉,直勾勾的盯著金恩的眼睛,眼眸中全是瘋狂。
最后金恩敗下陣來,先一步垂下眼眸,不去看他,可還是沒有動作,哪怕他親的狠,親的激烈,她也沒有反應(yīng)。
無論是順從的承受還是拒絕的反抗,都沒有。
她像是一個沒有情緒的木偶人,外界的動作已經(jīng)引不起她的絲毫興趣。
金相赫呵。
金相赫咬牙,惡狠狠的扯開自己的領(lǐng)帶,三兩下脫掉西服外套扔在地毯上,白色襯衫包裹著肌肉,領(lǐng)口的扣子被解開三兩顆,露出鎖骨,性感又強(qiáng)勢。
當(dāng)那雙大手解開她的扣子,金恩也只是睫毛顫了顫,一聲不吭。
金相赫低聲罵了句什么,壓住躁意,重新把她的衣服整理好,下床撿起外套,丟了句跟上,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離開的金相赫并未看到,在他的身后,脆弱的女孩兒抬起眼眸,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唇瓣因為他方才的親吻多了份血色,此刻,這唇瓣被她咬著,咬出了痕跡。
金相赫離開了太久,不會知道他的小恩變成了什么樣子。
小恩也無法和金相赫訴說自己,她說不出來。
像是一只蝸牛,金恩把自己包裹住,躲進(jìn)殼子里,她不愿讓自己的印象在金相赫哪里變得更壞。
她寧愿現(xiàn)在讓他認(rèn)為,她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