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金康憲也過來了,看著兩兄妹之間奇怪的氛圍,關懷的問了問。
金康憲是鬧矛盾了嗎?大老遠都看到小恩低著頭。
果然。
金相赫暗嘖,面上揚起溫馴的笑,毫無芥蒂的模樣,一個正常哥哥模樣。
金康憲更加疑惑了,看向自己的小女兒。
金康憲小恩啊,剛才是發(fā)生了什么嗎,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說白了,如果不是金恩低著腦袋情緒不高,金康憲不會多此一舉,專門來花園詢問兩句。
他或許自己都沒意識到,身為一個父親,他對大兒子的親近實在是太少了。
信任也太少了。
連同鬧個矛盾都擔心女兒受委屈,是不是被大兒子金相赫欺負了。
所以他潛意識里,還是抱著警惕之心,對金相赫的警惕。
養(yǎng)在身邊的和養(yǎng)在別處的,到底還是不太一樣。
金恩沒有不開心。
金恩是哥哥的手被咪咪撓了,我沒有看住咪咪。
金康憲這樣啊。
金康憲松了口氣,下意識的笑了笑,說了句安慰金恩的話:
#金康憲沒有不開心就好,爸爸擔心你和哥哥產生矛盾。
他好像手站在兩個孩子的角度說的這些話,一個維護兒女感情的好父親形象躍然紙上。
可,多想一點,都會讓人心寒。
兒子的手受傷了作為父親他絲毫不在意,只慶幸女兒沒有不開心來了。
金相赫表情不變,溫順的很。
和他刺頭的裝扮完全不同。
金恩見金康憲好像沒有聽到她說的事兒,又重復了一遍。
金恩爸爸,哥哥的手被咪咪撓傷了,要不要去打針啊?
金康憲撓傷了?出血了嗎?
金康憲后知后覺,尷尬的看了眼和平時一般無二的金相赫,輕咳了一聲,心里又多了份愧疚。
只是多了份愧疚,其他的話他也不會說。
出于大家長的權威也好,出于父親這個身份的威嚴也罷。
他可以和金恩,金相賢處成朋友,有錯就認,歡笑打鬧,因為他看著兩個孩子長大。
卻不能和金相赫也是如此相處。
他們之間錯過了太多年。
金相赫不嚴重。
金相赫說完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長句話,羅里吧嗦的廢話。
金相赫我沒有弄清楚小貓不喜外人觸碰,不小心才被撓了幾下,妹妹的貓應當是打過針的,我這是小傷,不需要大費周章了。
金康憲對,小恩的貓該打的針都打過了。
金康憲摸了摸鼻子,接了他的話。
金相赫點了點頭,溫和的笑著。
金康憲好了,我還有事兒,你們玩。
再也待不下去了,金康憲找了個借口,回了書房。
他也該給自己點時間,學著和大兒子相處。
平心而論,他也曾對大兒子充滿愛意,只是大兒子到底在爺爺身邊長大。
老爺子的想法和他不同,他們本就是敵對的關系,誰又知道金相赫會被養(yǎng)成什么樣子?
他可不信老爺子會不給金相赫傳輸他那些暴力的思想。
宇元集團這幾十年里在他的代理下金盆洗手,走的是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兩條路。
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就看不慣他“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死了,又讓他把不曾相處過的大兒子帶回家。
說是讓他享受天倫之樂,真正的實情又是什么,金康憲不愿意去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