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諾正思索著如何安撫其余四人的情緒,忽聽得劉耀文與宋亞軒交談時提及賀峻霖和嚴浩翔的吉他弦斷了,她心中一動,不由得輕輕拍了下手掌。
倪諾(Nino)機會這不就來了嘛。
電話驟然響起,正在家中泡制藥材的書誼差點被嚇得將口中的水噴濺而出。
書誼定制吉他?我說姐姐你瘋了吧,你怎么不自己求他去啊,讓我去。
倪諾(Nino)我不是上次惹老爺子生氣了嗎。你去不去,不去絕交!
書誼得,你真是我祖宗,啥時候要?
倪諾(Nino)今天晚上,最遲明天早晨!
書誼6,你真是舍得,總共你就做了三把吉他,就這樣送出去了?
倪諾(Nino)少廢話,他要問起來,就說我自己要用。
書誼行,我的姑奶奶。
倪諾掛斷電話后,緩步走向窗邊,凝視著窗外漸漸沉思。對于如何才能撫慰張真源,她內(nèi)心充滿了糾結(jié)。相較于其他人,張真源那份淡然處世的態(tài)度更讓她感到歉疚。他從不主動索求什么,也未曾有過半分無理取鬧,這份過于寧靜的存在,反而成了倪諾心頭難以逾越的障礙。
“耀文,幫我個忙唄?!?/p>
“啥???”
“去找你張哥,說我胃疼,讓他給我送藥?!?/p>
“啊?你胃疼啊,我送不行嗎?”
“讓你去你就去,要不然下次不送你禮物了!”
“Yes,sir!”
在樓下餐廳的喧鬧聲中,劉耀文終于找到了張真源。他徑直走到張真源面前,將手中的藥瓶輕輕遞了過去。張真源的目光隨之落在那瓶藥物上,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張真源胃藥?我沒胃病啊。
劉耀文是倪諾,你幫我送下,我肚子疼得厲害,不和你說了,要拉褲子了。
張真源手握藥瓶,緩步走上樓去。房門虛掩,并未上鎖。推門而入,只見倪諾蜷縮在沙發(fā)的一角,身體緊緊蜷成一團。她的額頭上,細密的冷汗正悄然滑落。
張真源給,你的藥。
張真源將藥物隨手置于沙發(fā)上,正欲轉(zhuǎn)身離去,卻聽見沙發(fā)上隱約傳來細微的聲音。
倪諾(Nino)張哥,疼……幫我接一下水好嗎?
張真源你吃什么了,怎么臉這么白!
張真源端著水杯緩步走近,這才發(fā)現(xiàn)倪諾的模樣竟如同剛從水中撈出一般,汗水順著她的臉頰不停地滴落,即便是在這樣的情境下,她的身體仍在微微戰(zhàn)栗。
倪諾(Nino)哥,我好疼。
張真源先把藥吃了,我去給你裝熱水袋。
倪諾(Nino)張哥,別走。
張真源輕輕蹲下身來,手掌溫柔地撫上倪諾的胃部,細心地為她輕揉。倪諾的目光隨著張真源的動作而上移,直至他的發(fā)頂。片刻之后,她緩緩將額頭靠上了那熟悉的溫暖之處。
倪諾(Nino)哥,貼貼頭,充會電。
張真源哎,你這是何必呢,故意吃那么多辣的,你是以為我聞不出來嗎?
倪諾(Nino)張哥,那我這樣你會心疼我嗎?
張真源是不是傻,我不心疼你我給你揉肚子。
倪諾(Nino)張哥,我沒想過要走,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
張真源諾諾,我沒生氣,我就是不想你離開,出道戰(zhàn)的時候,我以為我不會出道了,是你在練習室安慰的我,那時候我才正式了解你,但后面他們說你無法solo出道了,我以為我要失去一個朋友了,我又要一個人了,本以為出道之后一切就都好了,可你又要走了,又丟下我了。
倪諾(Nino)不會的張哥,我只是去上學,我會回來的,好不好。
倪諾緩緩坐起身,輕柔地擁住了張真源,將臉深深埋入他的懷中,低聲呢喃著。
倪諾(Nino)張哥,你們對于我來說很重要。
倪諾并未言及“你”,而是用了“你們”。她的心底藏著對張真源的情愫,那份情感深邃而隱秘,令她難以啟齒。在倪諾的眼中,張真源是那樣一個溫暖如陽光、意志堅定且深情不變的人。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未曾有過將《隱藏的愛》這部作品是為他而著的秘密公之于眾的想法,或許,這份默默無聞的愛慕,就讓它繼續(xù)埋藏在字里行間,隨風輕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