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深吸一口氣,回道:“主子,您的旨意,十爺怎么可能違背?只是托奴才問一句,太子如今還在其府中,是否需要挪回毓慶宮?”
康熙斂下眉眼,平靜的說道:“不必了,有老十這個開心果在,太子的心情想來也會好些的,讓老十照顧太子,朕很放心。”
梁九功:......
你是放心了,但十爺估計要罵大街了,不過十爺是開心果?您不是總說他是惹事精嗎?
在家里呼呼大睡的胤俄可不知道這二人的想法,這會睡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另一邊,太子從昏迷中醒來,就發(fā)現(xiàn)入目之處皆是陌生面龐,沒一個是他平日里熟悉親近之人。于是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等思緒回籠以后,他的雙手死死拽著身上的錦被,指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心里恨得咬牙切齒,那群人簡直、簡直是該死。
一旁的太醫(yī)聽到動靜,連忙上前道:“太子爺,您終于醒了,皇上一大早就去上朝了,這會兒不在,奴才先為您診脈吧?!?/p>
太子心里雖然憤恨,他是個聰明人,不會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于是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面無表情地直接把手伸了出去,那只手白皙修長,此刻卻透著幾分病態(tài)的蒼白。
太醫(yī)對這位主子的身體情況早有準(zhǔn)備,這會只是為了有備無患罷了。
過了好一會兒,太醫(yī)收回了手,恭恭敬敬地說道:“太子爺,您這脈象平穩(wěn),并無大礙,只是身子有些虛弱,只需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便能恢復(fù)如初了?!?/p>
聽到這話,太子的心中不由滑過一絲疑慮。
自己先是中毒,又是被氣到吐血昏迷,這怎么可能是‘平安無事’的診斷,這其中必定有什么隱情。只是如今身邊情況不明,他也不好沖動行事,于是收回了手,倨傲的說道:“孤知道了,院正要是沒什么事,就先下去吧?!?/p>
“嗻,只是太子爺您多日未曾進(jìn)食,飲食一定要清淡,奴才這就去給您熬食補(bǔ)的藥膳,您先休息吧?!?/p>
說完之后,院正便起身離開了。
望著這人遠(yuǎn)去的背影,太子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如同一只警惕的獵豹,開始在心中思索著這背后的陰謀。
能讓院正三緘其口,這幕后之人只有一人,那就自家汗阿瑪,所以汗阿瑪,你到底想瞞兒臣什么?
美美的睡了一覺,胤俄的心情大好,剛想去享受一把嬌妻幼子的快樂,就看到了面色凝重的小福子。
于是挑了挑眉,問道:“你這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這愁眉苦臉的,待會可別丑到了安寶?!?/p>
小福子:......
有您這樣的主子,奴才我是真的服氣。
“主子,剛剛太醫(yī)來稟,太子爺已經(jīng)醒了,您看您是不是該過去一趟,畢竟......”
?。?!
胤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震驚道:“不是,太子二哥怎么還在我家?梁九功沒來接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