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家二哥的喃喃自語,胤俄簡直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二哥,你沒瘋吧?咱倆的關(guān)系沒好到這個地步,你當著我的面,直言自己要報復(fù)搞事,我是當沒聽見,還是當沒聽見呢?
太子之所以敢如此放言,自然是吃準了胤俄的性子。即使這人要是敢出去胡言亂語,自己也能輕而易舉地將責任推卸得一干二凈,畢竟胤俄根本拿不出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果不其然,事情的發(fā)展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只見胤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四分五裂的被子,隨后對著屋外怒聲吼道:“小福子,你到底是怎么當差的!”
這一聲怒吼,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整個屋子都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
屋外的小福子聽到這聲呵斥,心中頓時一緊,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像腳底抹油一樣,一路小跑著沖進了房間里。一進門,他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向胤俄請罪。
看著小福子這副模樣,胤俄抽了抽嘴角,但見太子二哥沒說話,只好繼續(xù)唱起了獨角戲。
于是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床榻上,罵罵咧咧道:“你給我好好說說,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咱們府里怎么會有這種一拽就開的被子,居然還給我二哥用上了!你就是這么管事的嗎?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話咱們府里窮得連條像樣的被子都沒有了!”
小福子聽著胤俄的責罵,心中叫苦不迭,暗自嘀咕著:主子啊,您這也太離譜了吧!我不過是您的隨身太監(jiān),又不是管家,這府里管事也不是我,是貴妃主子賜下的嬤嬤啊。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小福子還是能理解主子的意思。
“爺,一定是包衣奴才們偷換了府里的東西,他們那群碩鼠,怎么可能放過斂財?shù)臋C會。”
見小福子上道,胤俄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太子二哥,您先好好養(yǎng)病,弟弟這就去調(diào)查一番,一定找出罪魁禍首,絕不讓您受這種委屈,您就放心吧?!?/p>
看著著主仆二人唱念做打的模樣,太子斂下了眉眼,輕聲道:“去吧,十弟,哥哥祝你馬到成功。找回自己丟失的東西?!?/p>
聽到這話,胤俄點了點頭,然后大踏步的離開了。
見胤俄的身影消失,太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低不可聞的說道:“老十,沒想到你才是隱藏最深的,只是你這樣扮蠢,是想無心奪嫡,打算獨善其身,還是想做唐高宗李治,趁機撿漏了呢?二哥我拭目以待?!?/p>
胤俄可不知道這人的想法,不然高低要唱一首竇娥冤,就他這樣的人做唐高宗,大清還是直接奔著亡國去吧。
他會有急智,全都是被你們這群糟心的兄弟給逼出來的,不然誰愿意動腦?。?/p>
離開以后,胤俄踹了小福子一腳,輕聲道:“演的不錯,你倒是越來越有眼色了?!?/p>
小福子:我要是沒點本事,貴妃娘娘會派我來照顧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