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本來已經(jīng)自來熟地窩到沙發(fā)上了,又抬眼看看秦嶼還站在那里,愣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還以為他是在為身份暴露而擔(dān)心。于是蕭鶴嘆了口氣,起身去拍了拍秦嶼的肩膀,一臉認(rèn)真地說:“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hù)你的。”
秦嶼:“......”
“叫秦sir?!?/p>
蕭鶴:“......”
“大叔......我餓了......”
秦嶼滿頭黑線,就這樣僵持了一陣兒。蕭鶴一臉堅定地看著他,秦嶼看沒有什么改口的希望了,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往外走。蕭鶴一臉得逞,邁腿追了上去,“大叔,我要吃生煎?!?/p>
秦嶼:“......”
四分鐘后,秦嶼和蕭鶴出現(xiàn)在小區(qū)門口的早點(diǎn)鋪。
蕭鶴一臉幽怨地看著面前一本正經(jīng)喝粥的秦嶼。說好的生煎呢?拿小籠包敷衍我???很氣,非常氣,氣!??!
秦嶼抬起頭來,“吃飽了?那走吧?!?/p>
蕭鶴默默拿起面前的小籠包,塞到了嘴里......
秦嶼滿意地勾了勾嘴角,扳回一局!
過了一陣兒,蕭鶴把面前的小籠包都解決了,“走了?!?/p>
“去哪?”
“不應(yīng)該看你么?秦sir”蕭鶴狡黠地眨眨眼睛。
“呃......”這孩子是來氣他的吧?一定是吧?!
秦嶼踩下油門,駛向九籽路,“資料你看了么?”
“看過了。包括那個小女孩的信息我也查到了。”
“為什么查她?你怎么知道她非生命體?”秦嶼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她是人類,很簡單。因?yàn)樾螒B(tài),據(jù)我所知,非生命體,沒有和人類體態(tài)特征完全一樣的,倒是通常都奇形怪狀,一個個都像從山海經(jīng)里跑出來的。”蕭鶴邊說還邊聳聳肩。
“可為什么,她見到那怪物一點(diǎn)都不害怕?反而還乖乖跟它走?”
“部分非生命體擁有變化形態(tài),不過不是實(shí)體上的改變。簡單來說,它可以改變自己身體上的受光面,以至于折射到人眼的影像與實(shí)際不符。但僅針對與人眼,換成某些動物或者儀器就沒什么用了。”
“也就是說,那孩子看到的,和錄像里的不一樣?”
“對。非生命體會改變形態(tài)來達(dá)到某種目的,比如,得到小朋友的信任?!笔掹Q一臉吊兒郎當(dāng),反倒讓秦嶼有些訝異,這個看起來不靠譜的小子,好像也不是那么不靠譜。
“明白了?!鼻貛Z有些惆悵,看來,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比起老成員,自己幾乎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秦sir,加油嘍!”似乎是看出了秦嶼的想法,蕭鶴朝他笑笑。
秦嶼沒有理會他的打趣,“你說你查到了那小女孩的信息?”
“嗯,”蕭鶴也不甚在意,“那小姑娘叫許樂嘉,今年九歲,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和奶奶一起住。性格較為孤僻,似乎,還受到過校園欺凌?!?/p>
“你這......都是哪里查的???”
“我也是有下屬的好吧?收錄局的部署星羅棋布,這點(diǎn)東西還是很好查到的。”
“......”
“說起來,你知道四年前的那個無頭案么?”
“知道些。情節(jié)同這次類似,這起案子發(fā)生后,我在調(diào)查的時候把四年前的案子也翻出來查了查。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當(dāng)時死的那些人似乎也都和一個小姑娘接觸過?!?/p>
“說下去?!?/p>
“因?yàn)樯矸輪栴},有時候我得暗著調(diào)查,所以不是很方便。所以只查到那小姑娘的大概情況,她當(dāng)時十二歲,小時候她媽媽和一個有錢的商販跑了,她爸爸自此以后一蹶不振,酗酒,還家暴。”
“可以啊大叔,查到的不少嘛?!笔掹Q贊賞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但再往后,我就再查不到關(guān)于她的任何一點(diǎn)信息。”
“她消失了?!?/p>
“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消失了,沒有任何記錄,連尸體都沒有,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東西可以證明她是活著還是死亡?!?/p>
“那怎么可能?”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和許樂嘉,有什么共同點(diǎn)?”
“她們......都是孩子?”
“呃,算一個,還有呢?”
“嗯......都受過傷害?!?/p>
“對!誒呀大叔,不錯嘛?!?/p>
“什么啊!這都是我的猜測,沒證據(jù)的?!?/p>
“雖然沒有明確證據(jù),但我們不妨大膽猜測。先看之前的兩個死者:李志,因拐賣兒童獲罪,剛被放出來,而許嘉樂,是不是很符合作案分子的要求?進(jìn)去過一次,難保不會再犯;張晨,無業(yè)游民,無兒無女,和許嘉樂沒有半點(diǎn)親戚關(guān)系,他為什么帶她走?我猜,不會是什么好事吧?!?/p>
“那照你這么說,那怪物倒是要保護(hù)她了?”
“說不定呢,不如,我們試試啊?”
“怎......怎么試?”
“引蛇出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