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周多點,夜里,就在謝必安的頭一點一點的即將睡著時,李承澤幽幽轉(zhuǎn)醒。這可把謝必安激動壞了,拉著人就問:“承澤你終于醒了!現(xiàn)在有哪里不舒服嗎?頭暈嗎?要不要喝點水?”李承澤剛想張嘴說話,卻發(fā)現(xiàn)嗓子啞的不成樣子,根本說不出一個字。
謝必安連忙端來一杯水,李承澤掙扎著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謝必安拿來一根吸管插在杯子里,送到了李承澤嘴邊。就這么,李承澤連著喝了好幾杯水,這才算能說出話。
他看著謝必安說:“必安,別擔心了,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謝必安時隔一周多,終于又聽見了他的聲音,想也沒想就把人抱進懷里,一個勁的說:“對不起承澤,是我不好,那天要是我跟著你一起去,你就不會……”“好了必安,別自責,這不賴你?!崩畛袧烧f著在謝必安肩頭蹭了蹭。謝必安聽他這么說,不知道為什么,心底對自己的埋怨又深了幾分。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承澤開口問道:“必安,現(xiàn)在幾點了?”謝必安看了眼手機說:“快十二點了,怎么了,困了嗎?”“嗯,是有點困了?!薄俺袧?,你都睡了一周多了,怎么還困呢?”謝必安打趣著說。“一周多嗎?我居然昏迷了這么久啊……那這段時間你一定很累,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強一點,就不會有這件事了。”“不賴你,賴我啊承澤,好了別想了,困就睡吧,我守著你。晚安,我的承澤?!?/p>
李承澤看了眼病房,發(fā)現(xiàn)只有這一張床,便艱難的拖動身子空出來一般說,你別坐椅子上睡了,你上來,我要你抱我睡。
謝必安愣了一下,無奈的笑了,爬上去伸手把李承澤攬進懷里,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說:“晚安,我的殿下?!薄巴戆?,必安?!?/p>
轉(zhuǎn)天早上,李承澤一睜眼就看見躺在自己旁邊的謝必安睜著大眼睛,嘴角帶笑的看著自己。謝必安偷看李承澤被抓包也沒有不好意思,目光反而更加熾烈。最終李承澤認輸般的錯開目光,紅了臉。
謝必安笑出聲,湊過去說:“我家小貓吃什么長大的啊,怎么這么可愛呢~”李承澤裝作兇狠地瞪了他一眼,當然,毫無威懾力,謝必安笑得更加開朗。
李承澤想一腳給他踹下去,奈何大病初愈,渾身沒勁,沒踹動……謝必安自己識趣的下去了。
突然謝必安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神色凝重地問:“承澤,那天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李承澤說:“我那天原本想出去透口氣,沒想到碰上了王小錘。我喝了酒,有點醉,身上沒力氣,被他潑了幾桶冰水之后拖到了角落里,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謝必安一聽“王小錘”這個名字,就十分后悔上次沒有把人解決干凈,又聽見好幾桶還是冰水,瞬間心疼得不行,深秋的天,加上冰水,李承澤本來身體就不好,難怪這次病得這么嚴重。心底的心疼又增加了幾分。
謝必安問:“那承澤,你想怎么解決他?需不需要我去……”“打住,你當這里還是在慶國嗎,想殺就殺,我下半輩子可不像守寡,你給我老實待著!”謝必安這才打消了滅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