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在前引路,姑娘樓閣不在醉花樓中,進(jìn)入內(nèi)院西廂房,房內(nèi)干凈整潔看似一間茶室,左手邊一香爐,爐壁看起來程亮可見從未燃過香,把香爐向左轉(zhuǎn)動,咔咔聲作響,側(cè)邊墻幕向左右兩邊展開,漏出一個通道,劉媽媽引路走向通道。
通道可兩人并行,很是寬敞,沿路照亮之物并非油燈,無煙無火,卻十分光亮,并不影響看路,通道壁打磨的很是光滑,但仍可見壁邊有些許劃痕像是刀劍所致。
蘇嵐嵐發(fā)現(xiàn)這些痕跡,和馮以州對視兩人均了然于心。
走了半盞茶的光景,通過一處水潭,出口后就是一片開闊的蓮池,蓮池中一座小屋,現(xiàn)正時初夏,蓮池綠蔭連連,完全沒有荒漠之境。
步入蓮花池,走向小樓,劉媽媽停下腳步畢恭畢敬的站立在樓邊,不在前進(jìn),蘇嵐嵐和馮以州對視一眼,謹(jǐn)慎的踏入了小樓。
踏入可見層層紗簾縹緲,樓內(nèi)彌漫一種香氣略帶有異香。
大廳無人,順著旋轉(zhuǎn)樓梯上樓,樓上可見一排花架,上面每隔都放了一個物件,有一圓窗,窗下一躺椅上面半躺著一身著青色紗衣的女子,身材妙曼,黑絲悠長厚已蓋背,僅用一白玉簪發(fā),沒有過多的發(fā)飾,因背示人還看不清面容,躺椅旁有一天文鏡,這女子還看天文鏡確實新奇。
“蓮花姑娘”馮以州拱手拜禮。
姑娘聽聲,緩緩轉(zhuǎn)身,光著的腳丫腳踝系鈴,轉(zhuǎn)身時鈴聲清脆,腳型修長,裙擺滑落至大腿根部,更顯腿白腰細(xì)一手可握,身著輕紗柳眉鳳眼,眼神慵懶動作遲緩,臉頰粉紅像是飲酒上頭,左手握一緞面繡扇一搭一搖的,抬眼莞爾一笑,竟把馮以州都看呆了。
蘇嵐嵐是女子都覺著瞇眼,這一看馮以州的情況不妙,感覺碰了碰他,“馮兄”
馮以州回神拜禮,“姑娘,馮以州失禮了”
“不妨事,我一煙花女子,少爺你喜歡便好,請坐”說罷,進(jìn)來兩名婢女沏茶
馮以州和蘇嵐嵐并排坐下,馮以州尷尬的拿起茶盞清嘬了一口,“蓮花姑娘,我們來是想問個事情”
“公子,為何一口一口叫奴家蓮花,莫非公子有所寄托?”
“失禮,我見屋外蓮花池甚好自主的認(rèn)為姑娘名諱,還請見諒?!?/p>
“不妨事,怪我沒有像公子說明,奴家沐晴”
蘇嵐嵐聽見名字,突然一驚,這才抬眼仔細(xì)看著沐晴姑娘,“敢問姑娘可去過澄拂縣”,蘇嵐嵐眼神中透著疑惑、緊張
沐晴一聽這地名,搖著的扇子不禁的抖動了一下,這微弱的變化蘇嵐嵐看在眼里,“哦,何出此言”沐晴故作鎮(zhèn)定的反問,
“我認(rèn)識哪里的神醫(yī),自覺菇?jīng)雠c神醫(yī)身邊的徒兒有些相似,當(dāng)時很是愛慕那師姐,故而問問”,蘇嵐嵐可忘不了那師姐,那是她學(xué)醫(yī)術(shù)的地方,也是那個師姐勾結(jié)他人毀她面容、陷害栽贓讓她離開的師門,現(xiàn)在蘇嵐嵐帶著面具喬裝男裝,相信她師姐還認(rèn)不得她
“我從未聽過澄拂縣,更未去過,不過這位小公子既然說我像,那就把我當(dāng)做師姐,讓師姐陪你一陪”,說著便起身下榻,蓮花步搖來到蘇嵐嵐身邊,靠在蘇嵐嵐肩頭,用扇面輕撫她的半邊面具,此舉動把馮以州嚇的半死,這不快露餡了。
蘇嵐嵐心思沉穩(wěn),想畢自己的師姐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會招認(rèn),故作鎮(zhèn)定,自己帶著面具還是男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認(rèn)出,不過是相互試探罷了。
沐晴靠近蘇嵐嵐自覺帶著面具甚是蹊蹺,可湊近也未發(fā)現(xiàn)端倪,小心一些才好,“公子為何不正眼瞧奴家,莫非是奴家不好看”嬌嬌的望著蘇嵐嵐。
蘇嵐嵐冷眼看著自己眼前這女子,面容較好,仔細(xì)一看這就是如假包換的師姐,頓時心中泛起當(dāng)初之事。
自己被陷害被師傅關(guān)在地牢,師姐前來送飯說是要幫我勸說師傅,我滿心滿眼的歡喜,誰知還是太相信人心,吃完飯后,頓覺身體不適頭暈地旋四肢無力,只有趴著地上。
誰知是師姐和外鄉(xiāng)人人合謀,將我外送做奴仆,之前那外鄉(xiāng)人多次求見我不成,被師傅逐出山門,誰知外鄉(xiāng)人賊心不死與我?guī)熃愫现\,也是我過于不小心竟被師姐算計,服下藥物被帶出師門還被外鄉(xiāng)人軟禁,師傅只知是我自己外出,誰知我被外鄉(xiāng)人關(guān)禁閉折磨,無水無食。
他人竟心生歹意,將我囚籠,對我試藥害我面容被毀。
蘇嵐嵐想到此處,不禁的手摸面具,眼光透著寒涼,如此大仇她怎么會認(rèn)不出眼前的女子是師姐。只是為何她現(xiàn)在落在這煙花之地,是蓄謀還是遭逢變故暫未可知。
暫且在觀察。
蘇嵐嵐順手握住沐晴的手,“姑娘如此慧中,為何獨居在這樓中”
沐晴順勢一靠躺入蘇嵐嵐懷中,小手輕撫蘇嵐嵐面具,“公子憐惜奴家,多來看看我便好,奴家一直在這里等公子”,說著手輕輕的握著面具,可見面具邊沿伏在臉上,臉上有些許的傷痕,可看不清。
蘇嵐嵐一把握住沐晴的手,“哎,姑娘調(diào)皮了”,左手一拖舉,握著的柳腰順勢翻跟出去,沐晴搖扇站立在廳中。
“兩位公子,如今日無好興致,那便請把”說畢要回床榻躺下。
馮以州急忙站起來說,“沐晴姑娘我們今日前來想要尋個答案”
“我這會有什么答案”沐晴倚著床頭。
“姑娘客氣了,那綠光的匣子敢問是哪里出品”
“一客人送的,我覺好看便留下了,莫非公子喜歡”
“只覺得眼熟”馮以州和蘇嵐嵐交換了眼神,蘇嵐嵐起身問道“姑娘這個的擺件都很別致”
“公子喜歡便拿去好了,不過都是奴家的家當(dāng)”
兩人覺得這次估計問不出何物,還不如先外出尋尋。
退出小樓,步行至荷花池,只覺這池花開的很是艷麗卻說不出有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