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果然吧,就聽總是在吃瓜第一線的江澄又開口了:“就是啊,你們成親也快三年了吧,按未來的時間線不是應(yīng)該有了嗎?怎么還是沒有?”
江厭離和金子軒只是笑笑沒說話,但看他們的神情和豎起的耳朵,明顯也很關(guān)心。
“.……”心累了,毀滅吧,他們不是成親了三年,而是三十多年了,他們也想要孩子啊,可是他們不是羨哥和柳哥,他們四個也不是過去和未來的關(guān)系。兩人頭疼,當初倆孩子種下的因,該怎么圓這個鍋呢?
這又不能實話實說,那兩個人的事情不能透露,但放他們身上這個問題是個死結(jié)啊。
不想再被問這個問題,魏嬰決定不要面子豁出去了,看了相柳一眼,突然語出驚人:“這個吧,其實呢,是因為我不行,我就不可能生孩子的。”
“@#@?。。 睅兹艘荒樥痼@,這是什么驚人的發(fā)言。
魏嬰無語的繼續(xù)說道:“你們這么震驚干什么?男子本就不能生子,你們怎么這么堅定認為我就可以生的,不會生才是正常的好吧…”
江澄不服的辯駁:“那不是你們兒子自己說的嗎?再說了,不會生的話,你們未來兒子怎么來的?難道是撿來的?”
“呵呵,哪里可以撿到和自己長那么像的兒子,我倒是想去撿一個來著?!?/p>
話題又轉(zhuǎn)了回來:“所以,你們兒子到底怎么來的?”
倒是金子軒想起了什么,問道:“我記得當初你們兒子說的娘是指相柳吧,所以或許相柳能生?”
說完一臉八卦的看著相柳和魏嬰,其實吧,好多人都更愿意相信相柳是上面的,但是,明明剛開始,魏寶邶指的娘一直都是相柳,所以,未來生孩子的絕對是相柳無疑,沒有孩子會認錯娘的好吧。
而兩人成親后,他們的狀況大家也是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的,再結(jié)合江澄幾次都是問魏嬰有沒有懷上,所以,他們現(xiàn)在沒有孩子的原因會不會是因為他們位置反了呢?金子軒可太好奇了。
“.……”相柳和魏嬰已經(jīng)不知道無語多少次了,這個問題果然就是個死結(jié),怎么解釋都不行。
經(jīng)過金子軒的提醒,江澄也想起當時魏寶邶的話了,他眼睛一亮,這確實是個原因啊,而且魏嬰說過,相柳可是仙君,這都成仙了,生孩子什么的肯定是有辦法的吧,江厭離沒去聽學(xué),這事吧,畢竟是兩個男子,她也不好意思問太多,不過聰明的她也瞬間理解了。
隨即,兩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魏嬰,呵,看來魏嬰真說對了,他就是不行,都讓未來媳婦反攻,自己變成媳婦了,這還怎么有孩子。
還是比較關(guān)心魏嬰后代的問題,可不能真讓他絕后了,再說,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說的,看來還是得靠他這個體貼的師弟出馬,于是語重心長的對兩人說:“魏嬰,相柳啊,本來呢,這是你們私事,我們也不好干涉,但是,這可是關(guān)乎后代的重要問題,所以呢,你們或許可以考慮換下位置試試?!?/p>
魏嬰現(xiàn)在對反攻其實已經(jīng)沒那么執(zhí)著了,畢竟阿柳和柳哥不一樣,柳哥能生,阿柳也是不能生的啊,這根本就不是換位置的問題。
相柳打斷了他們這貌似陷入了死循環(huán)的對話,果斷說道:“知道了,我們會考慮你的提議的?!?/p>
江澄給了魏嬰一個妥了的眼神,示意他好好干,然后和金子軒對視一眼,嘿嘿嘿偷笑了幾聲??窗?,果然師弟我一出馬,一切搞定,自己就是這么厲害。
等到了晚上,憋了好久的魏嬰才幽幽的問相柳:“阿柳啊,你干嘛還給他們個希望呢?這次不斬斷他們的想法,我們不得每次回來都被問這個問題,好煩啊~”
相柳淡定的一笑:“放心吧,這邊時間比大荒慢的多,等我們回大荒了,說不定能找到辦法呢,現(xiàn)在也不好全盤否定?!?/p>
隨即關(guān)注點跑偏,把魏嬰抱進懷里坐著,親了親他的唇,問道:“話說,你現(xiàn)在不想反攻了嗎?”
魏嬰還真不想,他經(jīng)歷了九世,身體和靈魂受過重創(chuàng),雖然靈魂的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但是身體其實還是有些難以根治的頑固暗傷的,每次修為提升是蘊養(yǎng)了一次身體,但這是相對人族來說,人族里,他是身強力壯的,但比起妖族就不夠看了。
所以,能躺著享受干嘛還要去做出力的那個呢,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微微搖了搖頭,有點懶散的回答:“不想,我想要夫君疼愛我~”
相柳對魏嬰的回答很滿意,按他所說又好好疼愛了一番。
沒在金家久呆,又回蓮花塢呆了幾日,也去最開始買的新房那里呆了幾日,后面兩人又跑去到處游玩了,大荒他們已經(jīng)游遍了,這邊的世界反而沒有全部游過的。
各個地方跑過來,魏嬰感嘆道:“這一世確實已經(jīng)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了,江叔叔把修真界治理的很好,那些壞心思的家族都沒有了,現(xiàn)在留下的,還算正派,沒有像以前一樣忙著阿諛奉承,爭權(quán)奪利,滿懷算計,而是把心思放在了修煉上,現(xiàn)在的邪祟都很少了,百姓的生活也越來越好,這可都是因為阿柳的到來,才改變了一切,不然我估計也會和前幾世一樣的發(fā)展吧。阿柳真是我的福星!”
“嗯,阿嬰也是我的小太陽,溫暖了我…”
話語戛然而止,相柳警覺的把魏嬰護在身后,神色嚴肅的盯著前方,全身靈力匯聚,隨時準備攻擊。
魏嬰對危險的感知沒有相柳那么高,但是他也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周圍好像太安靜了,安靜得就像時間靜止了一樣。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都在蓄力準備著應(yīng)對突發(fā)的情況。
忽然間,相柳氣息一滯,身形不穩(wěn)的退了好幾步,再停住時,身姿已不如平時的挺拔,而是有點站立不穩(wěn)的踉蹌。
魏嬰驚叫一聲:“阿柳,怎么了?”
疾步過去欲扶住相柳,手伸過去時,卻又摸了個空,眼神一凝,又是和上次被排斥時一樣,身影開始變透明了。
相柳現(xiàn)在很難受,仿佛感覺身上壓了座大山,力度之大,連全身骨頭都咯咯作響,開始抗議了,相柳運轉(zhuǎn)全身靈力抵抗著,勉強維持站立沒被壓趴下,但已無法開口了,一開口氣息就會泄了。
排斥之力越來越大,身影開始模糊,相柳勉強和魏嬰搖了搖頭,這次的感覺和上次不一樣,上次世界雖然排斥他,但并沒有其它感覺,這次,相柳清晰的感受到了殺意,這陣仗,不是要把他送回去,而是真的想讓他徹底消失啊!
魏嬰看著相柳的身影又開始時隱時現(xiàn),一向從容不迫的他額頭都布滿了汗水,身體都開始搖晃不穩(wěn)了,情人蠱也傳遞過來了相柳那像肉身被巨力碾壓的痛意,魏嬰心中的暴虐再也藏不住,這該死的賊老天,就這么容不下我們嗎?他就不信了,就要和賊老天對著干。
站到相柳身前,瞬間也放出了全身氣勢,怨氣沖天而起,四處肆虐,眼眸變紅,閉上眼細細感受了一下,再睜眼時,怨氣凝成一只尖銳利劍,猛地向空中一個點刺去。
并沒有刺空,而是直接就在虛空中不見了蹤影,魏嬰邪笑了一下,果然沒錯,就是那里,右手向前一指,所有怨氣都變作利劍,鋪天蓋地的向那個地方?jīng)_刺過去。
相柳身上的壓力停頓了一瞬,下一刻,對方仿佛是被激怒了一樣,更加大力的又碾壓下來,不過這一次,不止是相柳,連前面并沒有被碾壓的魏嬰也一起被壓了。
兩人同時吐了一口血,都被壓得彎下了腰,不過很快,兩人身上同時發(fā)出了耀眼紅光,壓力瞬間消失,隱隱好像聽到魏無羨的聲音喝了一聲:“放肆?。?!你這個狗東西竟敢對他們出手!?。 ?/p>
前方的天**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瞬息之間就把兩人吸了進去。
陳情天道看著兩人,瘋狂大笑:“終于被我抓到了吧?!蹦樕b獰片刻,惡狠狠的說道:“呵!不過是人修煉的神,怎么能和我們天道比,既然你們要阻礙我的計劃,那我就吃了這兩個氣運之子,一樣可以晉升,等我晉升了再去對付你,給我等著?。?!”
“哦,是嗎?不過我已經(jīng)來了,你想怎么對付我呢?”
阿嬰和阿柳莫名換了個地方就見到一個沒有實體像是鬼的靈魂體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話,再接著,魏無羨和相柳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邊。
相柳對兩人一揮手,阿嬰和阿柳就被一陣清涼的氣息包住,剛才受的傷一眨眼就回復(fù)了。
阿嬰一陣呆愣,傻傻的問:“羨哥,柳哥?你們怎么在這里?還有這是怎么回事?”
只是相柳和魏無羨都沒有說話,兩個人一個護住阿嬰阿柳,一個困住那個靈魂體,只是他們表情都不好看,怒氣沖沖的,但是卻帶著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似的嗜血殘忍的笑,怎么看怎么恐怖好吧。
阿嬰和阿柳不自覺的同時抖了抖,又想起那三個月的訓(xùn)練了。
天道看到這兩對完全長一樣的人,也呆愣了一瞬,直到被魏無羨束縛住才一臉驚恐掙扎起來:“不可能,這不可能,怎么會有兩個真神,你們究竟是誰?”
“你管我們是誰呢!本來還想把你留給阿嬰阿柳成神再來解決你,可你既然這么迫不及待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蔽簾o羨冷冷的說道。
“我想死?我呸!不是你們兩個一次次破壞我的計劃,我又怎么會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我再不出手,魏嬰就要被斬斷和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了,他躲去了高等世界,我是沒辦法,所以這次他回來,我是不可能再放手的!本來都已成功了,你們卻又出來礙事?!碧斓老肫鹚€有依仗,怕他們干什么,天道是無法被滅殺的,瞬間又支棱起來了。
“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這么快找過來的,不過既然來了,那你們四個就一起死吧,吃了你們兩個真神再加兩個氣運之子,我肯定能一次晉升到超級世界...”天道已經(jīng)開始做起了白日夢,想象著自己晉升超級世界,管理無數(shù)小世界作威作福的境況,不由開始飄飄然了。
魏無羨翻了個白眼,這天道真是蠢得可笑,又壞的天真,這么半天還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嗎?隨即搖了搖頭,為有這么一個傻B天道的世界規(guī)則表示同情。
阿嬰阿柳從他們的對話也品出來了,這是真神級別的爭斗,不是他兩能摻和的,雖然聽這事的起因好像是因為他們,但現(xiàn)在也不是解惑的時候,兩人乖乖的待在一旁,不給羨哥和柳哥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