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管不上其他,掙脫上官淺的攙扶,艱難地跪了下去,身后角宮眾人也跟著跪下。
“遠(yuǎn)徵弟弟已經(jīng)知錯,求長老開恩!”
“開恩?宮尚角,你知道宮遠(yuǎn)徵做了什么混賬事嗎!”霧姬夫人向前越了幾步,指著宮遠(yuǎn)徵的手臂止不住顫,冷聲道:“他宮遠(yuǎn)徵,欺負(fù)了自己的姐姐,讓她有了身孕,今日還重傷了阿瀅,差一點一尸兩命!
宮尚角!你說,你讓我們羽宮的人怎么放得過他!”
宮尚角眼神微摻,不知如何應(yīng)對。
“雪長老,二小姐醒了,她讓我來傳話”外面奔來一個羽宮侍女,堪堪穩(wěn)住身子,款款行禮道,“二小姐說,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與他人無關(guān),求長老不要怪罪于他人?!?/p>
聽到傳話,趴在地上的宮遠(yuǎn)徵 怔了片刻,少年突然全身泛起戰(zhàn)栗,再也忍不住眼淚,捂著臉開始啜泣。
“你們放心,一碼歸一碼,劫獄之事責(zé)任在我。今日我等所為,皆是為了我阿姐...”宮子羽抬手示意侍衛(wèi)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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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事鬧了這么久,卻才到午時。
【羽宮】
宮瀅羽感覺自己仿佛被無盡的疲憊所吞噬,身體沉重而無力,只能平躺著,可周身的黏膩感使她煎熬,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她的意識在黑暗中沉淪,無法找到救贖。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小腹很重,壓的她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她能感受到小腹墜痛,血水浸濕了她的下身,那一刻,她是恐慌的、自責(zé)的,她能猜到自己懷孕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可孩子就要離她而去了。
她月事一向不穩(wěn),她原本就沒想到這一方面。她也不敢想,自己還能有血脈相連的親人。
她轉(zhuǎn)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rèn)孩子的情況。
守在她身邊的雪重子和雪公子二人點頭回應(yīng),
“孩子保住了,只是你身子太弱了,這些時日還是躺著不要走動為好,不許動用內(nèi)力,不許練劍,多吃點,多穿點,多睡覺,要保持心情舒暢,不要動氣,難受了不要一個人扛著......”
雪重子和雪公子二人婆婆媽媽地叮囑了半天。
宮瀅羽斜倚在柔軟的枕頭上,側(cè)枕著腦袋看著兩個“老婆子”,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期許。
雪長老一群人趕了回來,宮子羽和霧姬率先俯下身慰問,
“阿姐,你現(xiàn)在身子好些了嗎?還痛嗎”“阿瀅想吃些什么,姨娘去給你做”
“放心,好多了,只是有些累了。姨娘,晚些時候,我想吃桂花羹?!?/p>
“好,你想吃姨娘就給你做?!?/p>
宮瀅羽抬眼看向一邊的二位長老,雪長老神色冷峻,花長老則是一臉心疼無措。
她有些不敢直視,手指纏繞著錦被,怯聲道:“阿叔,你們,沒有為難他吧”
花長老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噴涌而出,“都到了什么時候了你還關(guān)心他?他就挨我了幾鞭子,頂多是殘了!”
“他向來要面子,還請阿叔不要太過苛責(z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