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山巒高高低低,連綿蔓延的遮掩下,隱約能看見一些華麗宮闕殿宇的影子。
這里,獨鶴高飛,獨鶴高飛,月色朦朧,十足像極了詩句中描述的乘風歸去之處,瓊樓玉宇之地。
在最大的宮殿里面,隱隱約約出現(xiàn)了交談的聲音,但卻始終看不清交談之人,只能靠顏色來區(qū)分。
“主上,這次咱們的人,真的不用動手嗎?”一團黑霧發(fā)出了聲音。
“為何要動?”一團黑白交織的霧氣反問道,“你們前兩次動手,都被察覺到了,你們是想著繼續(xù)動手讓她直接把咱們的底褲扒個干凈嗎?”
“是屬下粗心了!”
“無礙,西邊安排好了么?”黑白交織的霧氣又開口問道。
“主上放心,已經安排妥當,這次,誰都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做的很好,下去吧!”
霎那間,黑色霧氣散去,空曠的大殿中緊緊留下了一團黑白分明的霧氣。
這團霧氣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和什么人說著話,“可恨當初就該斬草除根!白白錯失了那么好的機會,幾百年了,怎么就想不通呢?”這時,那團原本黑白分明的霧氣慢慢的變成了灰色,并逐漸加深,最后竟然變成了一道灰色的人影。
“這樣也好,我的力量更強大了!”
幾百年來,影宗就像是一張蛛網,密密麻麻的將整座天啟城包裹起來。
而這一天,這張蛛網,卻被兩柄銳利的劍給撕裂開來。
天啟城的一座偏僻的院落中,一個老人匆匆的從屋內走出,上了院門口準備好的馬車。
馬車在大街上匆匆跑過,馬車里,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應為再匯報情況,“宗主,那兩人一個是葉鼎之,還有一個,蒙了面巾,無法確認?!?/p>
老人銳利的眼光掃過這個影衛(wèi),“是無法確認,還是不想承認?”
影衛(wèi)急忙跪地,“是,是洛師兄?!?/p>
老人冷笑一聲,“呵~,真是我的好徒弟?!?/p>
離景玉王別院還有三條街的距離的一處空曠的地方,洛青陽和葉鼎之汗如雨下,兩人都感覺握著劍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但他們卻不敢停下。
因為繼續(xù)戰(zhàn)斗,還有希望,但是停下,才是真正的絕望!
葉鼎之低聲問道洛青陽,“這一批打完,還有幾批?”
“這便是最后一批了!”洛青陽有些力不從心,“影宗在天啟城景玉王府別院外布置的影衛(wèi),代號蜘蛛,一共六人,不好對付?!?/p>
葉鼎之皺著眉頭,“我還有力氣打得過他們,但別院中不會也有高手吧?”
“我不確定,但確實有兩個人可能會出現(xiàn)。景玉王的胞弟,你認識他,他叫蕭若風,是學堂李先生座下七弟子,剛入逍遙天鏡。”
“還有一個呢?”葉鼎之一邊揮劍,一邊問道。
洛青陽并不想說出這個可能,因為一旦說出,就徹底代表著這次的搶親,沒有一絲回旋的余地了,甚至于,他們兩個都會死,“宮中來人。”
葉鼎之不敢置信的問道,“怎么可能,僅僅是一個王爺納側妃!”
“這只是一個猜測。況且,說不定咱們都沒有機會走到那里。你看,這一撥撥的來人,我們總會力竭,但在總有人精力充沛。說不定,我們都沒見到那個高手,就已經死了。畢竟,沒有人會來幫我們的?!甭迩嚓柨粗坪跤肋h打不完的對手,忽然面露絕望,原來,這就是孤立無援。
“誰說沒有人來幫你們的!”有兩個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葉鼎之聽出來者是誰,心中一喜,猛地轉頭。
只見一個少年郎,背著一刀一劍,穩(wěn)穩(wěn)落地,還有一個少年槍客,緊跟著跑到了前方。
“我們,就是你的援兵?!卑倮飽|君拔出了刀與劍,指著面前的影衛(wèi),沖葉鼎之挑了挑眉。
葉鼎之有些意外,面漏欣喜,“你們怎么來了?”
百里東君笑著說道,“朋友有難,我們前來想幫,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洛青陽看到來的兩人,下意識的尋找另一個人。
司空長風一邊掏出了兩個黑色面罩,一邊說道,“別想了,我們是不可能讓她來的。人家馬上就要成親了了,干什么參合你們這事兒呢?”
洛青陽微微一愣,是啊,這要滅門的重罪,兩個人去承擔就夠了。
“不知你們兩個可否在這為我們頂上一頂,我和葉鼎之往前去!”洛青陽仿佛是下定了某些決心,沉聲說道。
葉鼎之也明白了洛青陽的意思,隨即點了點頭,“這里就交給兩位了!”
司空長風和百里東君互相疑惑的看了一眼,他們兩個是來盯著葉鼎之的,怎么還真的幫他們干上了搶親的差事?
然后就當兩人想繼續(xù)前進時跟上葉鼎之時,卻被影宗的影衛(wèi)們包圍前不得的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