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有些是直接參與截殺之人,有些是當(dāng)時在外圍負(fù)責(zé)接應(yīng)的人,有些,是親自發(fā)布命令之人。
蘇錦瑜這次卻沒有絲毫的動容。
做錯了事,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最后,臨走的時候,蘇錦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說了一句話,“要是你們想要親手殺了什么人,到時候給我說一聲就可以。畢竟,你們暗河眾人,也是被大大小小的仇怨所掩蓋?!?/p>
三人沒有說話。
蘇錦瑜和司空長風(fēng)騎馬走在了路上,忽然,蘇錦瑜開口,“司空,我是不是太殘忍了。他們?nèi)齻€,以后怕是要時時刻刻的陷入夢魘之中了。親親自說出自己的家人,這感覺,怎么會好受呢?”
司空長風(fēng)回道,“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這樣的方式,也是傷亡最小的方式了。況且,暗河,從來不是一個仁慈的地方。”
“蘇昌河,傳說中蘇暮雨三不接的任務(wù),他都接手,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下的無辜亡魂不知有多少。暮雨墨,精通陣法毒術(shù),曾經(jīng)為了報仇,以一毒毒倒一城之人。謝七刀,七刀之內(nèi),殺死一人,我在藥王谷的時候救過一個被他砍傷的富商。因為富商的弟弟一直覬覦他的此財富,找到暗河,想要是殺死這個富商。最后,用盡了我和師父的全身醫(yī)術(shù),還是沒有救回來。他臨走的時候,嘴里一直念叨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司空長風(fēng)接著說道。
蘇錦瑜嘴角艱難的扯出一道微笑,“你是在用他們做的事情來抵消我的罪惡感嗎?”
司空長風(fēng)搖搖頭,“不,我想告訴你,這三人,可能并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p>
實際上,客宅中,蘇昌河看著蘇錦瑜二人離開的背影,感嘆道,“真是光明磊落的俠客??!可是,身在暗河,哪還有真正的存粹與光明呢?”
“蘇暮雨也不算嗎?”暮雨墨輕輕開口。
“他例外!”蘇昌河笑道。
這邊,百里東君右手持刀,揮出千軍萬馬的架勢。
五柄氣刀紛紛對上五具傀儡,將傀儡的攻勢紛紛阻擋在前。
但不夠,還不夠!
百里東君忽然停頓了一下,刀劍朝天,眼神望地面,停頓的那一刻,仿佛整片天地都要靜止了。眾人仿佛有一瞬間的錯覺,此間天地,只剩下了這個手持刀劍的少年郎。
萬物初開,存粹樸素;混沌須臾,萬物凝滯,只為了等待一絕世之人。
只見百里東君右手持刀,刀鋒以一畫五,刀身盡卷長風(fēng),發(fā)出金色的光亮,以絕地?fù)錃ⅲ瑲⑿皽缢畹暮菀?,將此方天地割裂?/p>
五具傀儡應(yīng)聲倒地。
左手持劍,起劍而舞,起劍而舞。長劍臨月而揮,劍氣化作月香和酒香,斬向慕子蟄,斬出了自己的道。
慕子蟄被斬落在地。
這一刀,是滅天絕地的可怖,無可抵擋的霸氣,這一劍,是風(fēng)華絕代的艷麗,和獨屬于自己的道。
雙手刀劍術(shù),風(fēng)流中帶著絕對的殺意。
蘇錦瑜笑著看著百里東君的招式,笑著轉(zhuǎn)回了頭,“下面,該你們了!”
蘇錦瑜起劍而揮,春風(fēng)流轉(zhuǎn),帶著一股暖流,將周遭的風(fēng)雪融化,成為無處不在的水汽。
謝霸身后的謝千機(jī)認(rèn)出這劍法——逝水劍法,無處不在,無蹤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