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我的劍域中重生嗎?你未免想的太好了吧!”蘇錦瑜冷笑這看著逃離不得的周水,從他的體內拔出長劍,朝天一指,只見白日又陰云密布,引九天玄雷侵襲而下。
柱狀散發(fā)著幽藍色的雷光直直的朝周水劈去,直接將他劈成了粉末,重生不得。
“若有心懷不軌者,莫怪我的劍無情!”蘇錦瑜持劍縱身躍至城墻之上,運起渾身真氣大喝道。
蘇錦瑜說完這句話,周圍頓時安靜了。
但是,有一個撐著油紙傘的人卻敏銳的注意到蘇錦瑜持劍的右手在微微顫抖。剛才的引雷而下,終是對蘇錦瑜造成了影響。
和周水對戰(zhàn)過之后,蘇錦瑜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人身上的一絲熟悉的氣息。同出一源,卻又有些差別。
果然,兩股勢力之間存在著某些鏈接。
同樣,蘇錦瑜很清楚,若是再來一個周水這樣的人,自己的問劍,怕是成功不得了。
但這顯然不是蘇錦瑜能夠決定的。
一個熟悉的面孔來到了城墻之下。
蘇錦瑜看到了這個面孔,無奈的聳肩笑了一聲,這怎么還湊到一起了。不過,這個人的氣息,好像和周水的氣息也有些相關,既然如此,那就正好一起弄個明白!
城墻下的人,蘇錦瑜見過,百里東君也見過,甚至于,蘇錦瑜還親手殺過此人。當初的他,還是一個年輕人的打扮,自稱諸葛云。但是現(xiàn)在,他卻形容枯槁,就像骷髏一般。
天外之天,無作使。當初在天啟,蘇錦瑜親手殺了那個天生狠厲的無作,那個性格相對平和的無作使,卻沒來及處理?,F(xiàn)在看來,當初實際上是該把他們二人全部殺了。
現(xiàn)在的這個無作使,全然不負當初平和的樣子,反而是變得十分狠厲,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雙生之子,心意相同,一人死去,另一人的心中卻也種下了一顆種子,將死去之人融合到了自己的內心之中,現(xiàn)在的這個人,不再是任何一個無作使了。
蘇錦瑜搖頭輕嘆,“諸葛一族,果然玄妙。就連這樣旁支,也是這樣的詭異?!?/p>
“天外天,無作,請賜教?!?/p>
話音剛落,無作使的身形突然消失。
蘇錦瑜閉上眼睛,嘴角微勾,輕輕一抬劍。
只見無作忽然從天而降,手持袖劍朝著蘇錦瑜刺下來。
蘇錦瑜的君念牢牢擋住了無作的劍。
但是,無作的身形又突然消失了。
“這次,是右邊。”
蘇錦瑜眼睛沒有睜開,接著朝著右邊刺去。
鮮紅的血溢出,但卻沒有人的身影。
“后面!”
蘇錦瑜反手一轉,挽出一個劍花,一劍朝無作刺了過去。
最后,蘇錦瑜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看著地面,“別躲了,呆在下面也不悶得慌!”
長劍一劃,地面在瞬間開裂,蘇錦瑜長劍一挑,直接把無作拎了起來。
隨后,又是一劍,刺入肩膀。再一劍,刺入右胸。
無作癱倒在地上,身體已經(jīng)千瘡百孔。但奇怪的是,沒有眾人想象著的大灘血跡。
“你們看!”眾人朝著一人手指的地方紛紛看去。
只見地上的人面目年輕,與剛剛的無作有著天差地別。
蘇錦瑜見狀冷哼一聲,“諸葛家視為末流的傀儡之術,你倒是用得十分熟練?!?/p>
一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我們父子三人很久就不是諸葛一族的人了?!?/p>
“那你為何還要起名諸葛云呢?”蘇錦瑜回道。
一陣風從蘇錦瑜的身邊吹過,蘇錦瑜長劍卷起霜寒之氣,霜寒之氣的盡頭,多了一個灰衣老人。
無作很久沒有這么狼狽的時候了,他渾身真氣暴漲,一躍二七,雙手廢物,狂風獵獵,似有萬鬼哭嚎。地面上,飛沙走石,凝成一個碩大的氣劍,沖著蘇錦瑜而來。
蘇錦瑜僅僅是站立在原地,簡單遞出一劍。
一劍遞出。
萬物沉寂。
這是蘇錦瑜問劍以來最簡單的一劍,不再有眼花繚亂的技法,也不見洶涌澎湃的劍氣。
這僅僅是干干凈凈的一劍,卻與天地同息,自帶一股浩然正氣。
對面,無作轟然倒地,沒了氣息。
“各位聽好了!我是問劍天下,這樣的詭譎之輩,不屬于我問劍的范圍,也不值得與我比拼劍道。若是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只有一個結果,便是似無葬身之地!”
蘇錦瑜持劍再度說道。
這時,天色慢慢的變暗,問劍天下的第二日,終于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