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臺。
成堆的卷宗堆滿了整座府邸。
“這青王到底是調(diào)查了多久,這么多卷宗,看了一個月了,都還沒有看完?!币幻觊L的御史一臉憤懣的將手中的卷宗讓在了桌子上。
另一名與他年紀(jì)相仿的御史則是平靜許多,他輕輕了搖了搖頭,“這么多證據(jù),可真是勞煩青王了?!?/p>
另一名清瘦的御史冷笑著說道,“證據(jù)?這也叫證據(jù)?不過是來往的家庭瑣事,也硬要說成通敵叛國嗎?”
“畢竟是身居高位,這樣的書信往來,確實有些不妥。”一個面容嚴(yán)肅的老御史皺眉說道。
“我呸!”聽到這話,這名清瘦的御史人不知將手中的紙筆摔在了桌子上,激動的站了起來,“鎮(zhèn)西侯雖說身居高位,率軍駐守我北離西部國門而是余年。軍功赫赫,但是這些年來,朝中大事,他可曾過問過一句?”
其他御史皆禁聲不敢妄言,只有剛剛的面容嚴(yán)肅的老御史皺著眉說道,“徐老,某要妄言!”
清瘦的徐御史這時怒聲罵道,“妄言,我這就是妄言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青......”
“夠了!”坐在最中央的須發(fā)皆白的老御史輕聲呵道。
徐御史自知妄言,將長袖一甩,接著回到了座位上,不再說話。
“所以,我們應(yīng)該怎判?”一個最為年輕的御史放下了手中的卷軸,很是認(rèn)真的問道。
就在那個神色嚴(yán)肅的老御史想要說著什么的時候,有兩個人臉色煞白的走了進來。
“發(fā)生了什么?”最為德高望重的老御史問道。
“外面來了一個門神,腰間墜有一個酒壺。他就站在門前,沒有動手,但是讓我們傳一句話進來。”其中的一個御史顫顫巍巍的說道。
“什么話?”徐御史著急的問道,他們七人,聽到這個描述,基本上都確定了這個人是誰。
他便是酒仙百里東君,也是鎮(zhèn)西侯唯一的孫子。
另一個御史抬袖擦了擦頭上的汗,開口說道,“他說,客人已至,何不相見?”
面容嚴(yán)肅的老御史問道,“什么客?”
中間那個德高望重的御史嘆了口氣,說道,“當(dāng)然是鎮(zhèn)西侯,百里洛陳。把他叫起來吧?也只有他,敢去見百里洛陳,并且能夠全身而退。”
這時,在御史臺的一個偏僻的角落里,一個腦袋鬼鬼祟祟的探出來,只見他的頭發(fā)凌亂,渾身還帶著酒氣,整個人晃晃悠悠的,“怎么,現(xiàn)在有事情找我了?”
為首的御史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去!”
御史臺外,百里東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身穿綠色官服的中年男子,“你是御史?”
“在下御史胡不飛,幸會幸會?!焙伙w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官服。
“隨我去見我爺爺吧!”百里東君說道。
胡不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朝著天空望去,這一個月以來,自己以及身后的六人不分晝夜的審理那些卷宗,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過陽光了。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走吧!”胡不飛抬腳向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