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瑜冷冷地看著這個人,一把將他的面具扯下來。
面具后的人是一個青壯年男子,長相十分普通,就算是丟在人群里,恐怕也分不出來。
但是,他卻有一雙極為疲憊的眼睛。
該怎么說這雙眼睛呢?
就好像是看透了世間萬物,歷經(jīng)千帆之后了無生機(jī)的眼睛。
蘇錦瑜直視這雙眼睛的時候,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這個人想死。
“讓我死吧!”黑衣人竟然自己接上了下巴,隨手撿了一柄劍,強(qiáng)撐著站起身,“玄天閣中人,不得離開面具一刻鐘。就算我現(xiàn)在不自刎而亡,一刻鐘之后,我也會自焚而死?!?/p>
“既然都要死了,那你也要死的有價值一點!”蘇錦瑜冷冷的說道。
“呵!”黑衣人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像蘇錦瑜,“還能有什么價值?我說出的玄天閣三字已經(jīng)是最大的價值了!我體內(nèi)早被種下了蠱,當(dāng)我敗了的那一刻起,我就說不出來再多的東西了!”
蘇錦瑜瞇著眼睛,看著這個黑衣人,明明他可以不說這么多的,為何要這樣?
看來這個玄天閣也不是鐵板一塊,起碼派出的這個人,想逃離。
“你叫什么?”蘇錦瑜看著即將要自刎而亡的黑衣人,出聲道。
黑衣人詫異的轉(zhuǎn)頭望向蘇錦瑜,以前有多久沒聽過這個問題了。
好像上一次還是在幾百年前吧!
“林佩安!”黑衣人緩緩地說出這三個字,或許是因為蘇錦瑜的這個問題,讓他不由得想多說幾句,“上一次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北離剛剛建國。對了,我的武器本來是一柄槍,可惜后來因為一個意外,槍被折斷了,只能改用劍!”
說完這句話,林佩安便自刎而亡。
下1秒,他的尸體化作了黑水,慢慢地蒸發(fā)在了空氣中,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蘇錦瑜暫時將林佩安的事情放到一邊,拿著劍來到了躲在角落渾身發(fā)抖的青王面前。
“鳳子龍孫?”
“天皇貴渭?”
“青王殿下不是極為高貴嗎?現(xiàn)在怎么蜷縮在這個角落呢?”
蘇錦瑜用君念劍點了點青王的臉。
“我這里有一包藥粉,是前半夜我從洪遂那里得到的。青王殿下,您要不要試試?”蘇錦瑜從懷中掏出了一包黑色藥粉,正式當(dāng)初蘇錦瑜破王府而入,搶白鶴淮的時候,青王朝她們?nèi)龅哪欠N。
“蘇錦瑜!你怎敢!”青王宛若困獸一般看著蘇錦瑜,“我可是當(dāng)朝陛下的親兒子!當(dāng)朝一品親王!你這,你這,”
“殿下也知道自己是為人子女,殿下也知道自己的命尊貴?”蘇錦瑜質(zhì)問道,“那些被你練成藥人的少年少女,哪個不是父母手中的掌中寶,又有誰的命是生來低賤?”
“他們怎么配合我相提并論,我綢繆的可是大業(yè)!”青王十分不忿的說道,眼底里見識對那些藥人的不屑與藐視。
“既然這樣,那你就同他們一起變成藥人吧!”蘇錦瑜淡淡的說道。
漫天黑色的藥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爭先恐后的朝著青王那里撲去,青王想逃,卻始終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