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燮眉頭越蹙越緊,煩躁地拿起手機,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蛷d一片寂靜,蒲二花最喜歡的貓爪形狀沙發(fā)上空無一物。
“蒲二花,你在哪里?”他又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
蒲燮暗罵一聲,決定放棄找貓,打算去敲對門鄰居的門,看看他是否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破手機,關鍵時刻掉鏈子,看來得換個新的了。”蒲燮嘀咕著。這手機是三個月前換的某品牌最新款,按理說不應該這么不靠譜,今天不知怎么這么不靈光。
就在他準備擰門把手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誰在那兒,二花是你嗎?”蒲燮轉(zhuǎn)過身,卻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影子形似人,頭上卻長著一對耳朵,影影綽綽,旁邊又緩緩升起另一道影子,同樣長著一對耳朵。
“嗡~”蒲燮的耳朵里傳來一陣耳鳴,瞬間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眨眼間,他便到了一個虛無的白色空間,周遭一切都是白茫茫的 ,只有蒲燮立于這虛無空間的中央。
突然,這片白茫茫的空間,出現(xiàn)人很多通體黑色且模糊的人。
他們將蒲燮包圍在正中央,開始涌動了起來,就像早高峰的人群一樣,為生活而奔波……
蒲燮像是感覺到什么一樣,將手輕舉起來觀察。
他發(fā)現(xiàn)他跟這里的人不一樣,他整個人通體是呈現(xiàn)金色光芒。
蒲燮猛然抬起頭來,往前方看去,那里也有一個跟他一樣不屬于這里的人。
而那個人身上發(fā)出的是青色光芒。
……
蒲燮在看到這個人時,頭疼感和耳鳴聲又瞬間席卷而來,他下意識的緊閉雙眼,捂住耳朵,無形的力量在他的背部沖擊了一下。
隨后他便從這個虛無空間消失了,又出現(xiàn)在自己家中。
黑暗中他捂住耳朵,腦袋昏昏沉沉的,努力睜開眼睛向前看……
隱約中,一個影子正慢慢向他走來,伴隨著“呼嚕呼?!钡穆曧?,像是小貓感到舒服的聲音。
一雙腳映入蒲燮的眼簾,隨后他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東西落入懷里。
“喵~”
燈光驟然亮起,蒲燮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剛才的不適感瞬間消失。適應了光線后,他低頭一看,懷里躺著的正是二花。
“要不要去穿件衣服?”一個平淡而清冷的聲音響起。
蒲燮抬頭,只見一個穿著純黑T恤、長相冷峻、頭上長著一對黑色貓耳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我家?”蒲燮將懷里的二花輕提到地上,緊了緊浴巾,站了起來。
“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郝奕,是妖怪管理局的一名管理員,相當于你們?nèi)祟愂澜绲木?。”郝奕伸出手,準備禮貌性的與蒲燮握手,誰知蒲燮直接無視了。
“你這個人有沒有禮貌???別人跟你握手,你裝看不見???”另一道聲音沒好氣地說道。
蒲燮這才注意到,“光臨”家里的另一個不速之客。
這個人穿的就比較個性了,夸張的紫色印花短袖加一條破洞淺色系牛仔褲,染著一頭銀灰色的頭發(fā)
“請問你又是誰?”蒲燮掃了一眼,淡淡道。
“我是誰??。?!我可是妖管局英明神武的副局長步副局—步淮?!?/p>
“你說我沒有禮貌?”
“是的,非常沒有禮貌?!辈交纯隙ǖ狞c了點頭。
“那我再請問一次,你們私闖民宅就有禮貌了嗎?”蒲燮停頓了一秒接著說,“還有制造剛剛我所經(jīng)歷的幻想也有禮貌嗎?”
蒲燮的前半句話將步淮堵的啞口無言,后半句步淮想都沒想懟了回去。
“我們才沒有那么無聊制造幻想?!?/p>
“離開我家,否則我就要報警了?!?/p>
蒲燮側(cè)身從郝奕的身邊走過,輕飄飄的撂下了這句話。
“郝奕,你看他~”
“非常抱歉,蒲先生,未經(jīng)允許擅自闖入你的家,我們這次前來是有事情跟你商量的。”郝奕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我們想跟你合租?!?/p>
郝奕表示歉意后,向蒲燮表明了目的。
“免談?!逼眼评淅涞膾佅聝蓚€字。
“哎,你這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步淮沉不住氣。
“不好意思,剛剛罰酒我已經(jīng)吃過了。”
蒲燮指的是“幻境”這件事,步淮跟郝奕自然也知道。
“蒲先生,我們真的沒有制造幻境,我想可能這是一場誤會?!?/p>
郝奕將手在步淮身前一攤,步淮不明所以。
“干什么?”
“項鏈。”
步淮干笑了兩聲,從自己的兜里摸出了項鏈放在了郝奕的掌心。
不出意外就是將二花嚇了一跳且泛著青色光芒的那條項鏈。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蒲燮挑眉表疑惑。
“妖丹?!辈交囱b作老氣沉沉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吐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