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嘴巴一張一合的,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怎樣的實力啊,一句話,不,應(yīng)該說只是一個字,一個呼吸間,這些給他們帶來巨大威脅的妖魔就盡數(shù)滅殺。
而在這一路的過程中,他不曾感受過對方的壓迫感,或許她很強(qiáng),但卻沒想過是這種程度。
其實不僅僅是他,就是吳湘南也有些驚訝。
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迦藍(lán)倒是淡定的很,冷凝回頭看著三人,剛要說什么,眉頭驟然擰緊。
有人在靠近。
突然間,在他們身后的黑色廟宇頂端,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戴著孫悟空的面具的身影無聲的出現(xiàn),他的腰間掛著深藍(lán),漆黑,淺紫三柄長刀。
一抹夜色以他為中心,緩緩擴(kuò)散開來,在觸及到冷凝的一瞬間,那人微不可察的呼吸一滯。
她……醒了?!
后知后覺的喜悅感籠罩了林七夜,他站在原地,一時間沒了動作。
反而是冷凝,放松了神情,看著林七夜的身影勾唇一笑。
下一刻,她一躍而起,跳上黑色廟宇,來到林七夜的面前。
然后,緊緊擁抱住他。
冷凝七夜,好久不見。
林七夜摘下面具,目光灼灼地盯著冷凝,似乎在確認(rèn)冷凝是否安好。
冷凝又是一笑。
冷凝放心吧。
冷凝冷心已取,我安好。
短短七個字,隱去了無盡的苦楚,亦淡化了這兩年來的辛酸。
諸事萬般皆已成為過往,前行之路一派光明燦爛。
林七夜笑笑,終于是開了口。
林七夜我很想你。
言語間,是克制不住的顫抖。
又有著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他們之間,一直在分別和重逢的路上,但好在每一次的期盼都有歸處,每一次的重逢都足夠動人。
迦藍(lán)看著這一幕,眼眸中是克制不住的興奮,一旁的吳湘南在林七夜取下面具的那一刻,心中亦是一驚。
只有騎士,滿是疑惑的被喂了一嘴狗糧。
冷凝笑了笑,認(rèn)真的看著林七夜,眼中的情愫并未加以掩飾,林七夜怔愣片刻,似乎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
冷心已取,難道那些……丟失的情緒也都回來了嗎。
他看看冷靜下來,終于理清了現(xiàn)狀。
冷凝主動抱住他,就足以說明一切。
他的冷凝,終于完好無損的回到了他身邊。
他們真正的,走上了同一條道路,作為林七夜,作為冷凝,僅僅如此。
冷凝自然是了解林七夜的,此刻并沒有多說什么。
有些默契,不必多言。
兩人跳下廟宇,林七夜的目光掃過周圍的被凍死的妖魔,不禁乍舌,他同迦藍(lán)和吳湘南先后打過招呼后,又對騎士介紹起自己的身份。
緊接著,他問道:
林七夜您就是上邪會的‘哨兵’?
冷凝眉頭一挑。
騎士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你見過‘傘兵’了?”
林七夜(點頭)他在入口那里。
說罷,他的目光落在石像手中的銀色球體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變。
冷凝怎么了?
林七夜解開了心中的一些疑惑。
林七夜在日本發(fā)生的一些事,或許跟著本源脫不了關(guān)系。
冷凝聽罷,認(rèn)真點頭。
冷凝先和他們匯合吧。
無論如何,現(xiàn)在都不是詳談的時機(jī)。
五人很快走到入口處,有兩個人站在那里,看上去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林七夜這位是雨宮晴輝,是日本禍津刀的刀主。
說罷,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三把刀。
林七夜這位,叫衛(wèi)冬,也就是傘兵。
衛(wèi)冬和騎士一見面,便認(rèn)出了對方,衛(wèi)冬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微微彎腰,恭敬說道:
“上邪會‘傘兵’衛(wèi)冬,見過第六特使,發(fā)生了些意外沒能去迎接特使,實在是對不起……”
騎士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說道:“沒事,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p>
吳湘南對雨宮清輝伸出手,用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日語說道:“你好,我是大夏守夜人吳湘南,是林七夜的同伴?!?/p>
雨宮晴輝點了點頭,伸手和他握在一起,同樣用日語回答:“你好,我是雨宮晴輝……”
話音未落,他轉(zhuǎn)過身,指著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
“他,是大阪道頓堀黑梧桐俱樂部的淺羽·牛郎界臥龍·最為耀眼的牛郎新星·熟女之友·七夜先生。”
冷凝眉頭一挑,淡淡地看向林七夜,眼中似笑非笑,身上的氣壓仿佛驟然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