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想和他睡在同一個房間,不過許興晚不允許,“當時是你自己提出各睡各的,你的房間在那里!”他指了指前面的方向。
“你是我老婆,我和你睡天經地義,”他的手推著門,他想他想的要發(fā)瘋。
不再顧及其他的,推門而已,將人按在墻上狂吻,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許興晚,從未吻過,他有點后悔了。
當手伸在腰上時,許興晚意識到了危機感,想要推開他,發(fā)現(xiàn)根本推不開,淚水濕了眼眶。
懷里的人忽然哭了起來,傅淮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許興晚推開他,擦了擦嘴唇,感覺被玷污了,“傅淮,我嫌你惡心,你不要碰我!”
傅淮臉色冷了下來,當初他嫌棄許興晚吻他,現(xiàn)在許興晚嫌棄被他吻,也是,他的報應。
當時射出的子彈正中眉心,他該料到的。
“晚晚,你還愛我嗎?”他想聽到許興晚說愛他,哪怕是假的。
“別這么叫我,我和你沒親密到那種地步,”許興晚的臉上有淚痕擦干凈,“我不愛你了,你滿意了吧!”他早已心如死灰,內心的那股愛已被磨滅。
“你是不是為了氣我才這么說,哪有人說不愛就不愛的,”傅淮慌了,許興晚的眼眸對他的一點愛意全無,他看出來了。
“我要睡覺了,請你離開!”
“你說??!”傅淮怒吼,他的精神病要發(fā)作了。
“你讓我怎么說,你侮辱我的時候又要我怎么說,你從沒尊重過我,現(xiàn)在要求我來愛你,那誰來愛我,誰又愛過我!”許興晚仰頭,淚水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他又哭了,傅淮心疼,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許興晚無力地閉上眸子。
傅淮食指擦去他的眼淚,俯下身,輕輕地吻在他的眼睛上,隨后離開。
“別哭,從今往后,我來愛你,”他的眼神炙熱又深情,許興晚躲開了。
“晚了,我不再需要你的愛,以后我的人生中會出現(xiàn)一個愛我的人,我就是他的全部,”他笑了,笑里帶點苦。
“不會有那一個人的!”傅淮肯定。
“他已經出現(xiàn)了?!痹S興晚知足了,不再貪婪。
“是誰!”傅淮一拳砸在墻上,血噴濺出來,“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許興晚決定了,他要把孩子生下來,傅淮怕他孤獨,給了他幾張卡,無聊了就買,單單就這一張卡里的錢都夠他和孩子生活一輩子了。
他要偷偷逃跑,逃到國外去,傅淮再也找不到他,一切都會好轉,他會生下孩子,永遠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惜,他從沒做過一次產檢,不知道肚子里的寶寶是否健康,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不抽煙不喝酒,寶寶也會健健康康的。
想到這,心情都好了起來,以后他要給寶寶買好多漂亮衣服和可愛的小鞋子,還要教他識字,帶他旅游。
眼見肚子越來越大了,他越擔心會被發(fā)現(xiàn),好在天氣冷了,他穿著黑色寬大的羽絨服,黑色顯瘦,不會輕易被看出來。
他不允許傅淮碰他,但凡傅淮抱他一下,百分百露餡,這也是讓最害怕的。
“以前也沒見你那么愛穿黑色,怎么最近喜歡上黑衣服了,”傅淮問。
許興晚隨便回了句,“黑色顯瘦?!?/p>
傅淮輕笑,“你很瘦了,我讓人買補品給你吃,怎么身體還是這么瘦呢!”
許興晚心虛,“我要出去一趟,我已經有半個月沒出去了?!?/p>
“天氣這么冷,出去凍壞了怎么辦,乖!你要是想買什么,讓人出去買就行了,等天氣暖和了再出去!”傅淮輕言細語道,把這輩子能用的溫柔都放在他身上了。
也是,許興晚恨他是情有可原的,他不奢求被原諒。
“你就是不想讓我出去!”許興晚氣不過,剛開始還讓他出去的,就是派幾個人偷偷跟著他,他不知道,準備逃跑,才知道傅淮這么狡猾,竟然敢算計他。
后來,他出去的次數(shù)被傅淮限制,郁郁寡歡。
他的肚子已經六個月了,再不跑他就要生了,傅淮更不會放過他。
他恨,詛咒傅淮這個狗東西出門被車撞死。
不讓他出去他就一把火把這個家燒了,他從車庫偷偷拿了桶汽油,在自己的房間各個角落倒?jié)M汽油,累的他扶著墻直喘氣。
他站在門口,從傅淮的書房捎走了個打火機,點燃了紙巾,然后扔到了汽油上,瞬間,一屋子的火氣蔓延開來。
他的房間著火了,所有人都在往他的屋子里滅火,尖叫聲、呼救聲統(tǒng)統(tǒng)混雜在了一起,他已經悄悄地跑了。
得知他跑了,傅淮沉著張臉,看著監(jiān)控里逃跑的人,心中升起了狠厲。
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只要傅淮沒死,早晚都會把他抓回來。
許興晚出不了國,他好像被拉入黑名單了,肯定是傅淮搞的鬼。
他只能找了個不需要身份證的黑車,黑車司機見他穿的衣服質量昂貴,于是打算給他加價。
許興晚一個人也不想鬧爭執(zhí),索性多服了他兩百塊錢,他坐了好幾趟黑車,就是為了躲避被人發(fā)現(xiàn),兜兜轉轉,他來到了更遠的城市。
他有一張卡是自己的,偷偷轉賬了二十萬塊錢進去,剩下的兩張是傅淮給他的,那個他不敢用,一旦用了,就會暴露出他的消費信息,傅淮想抓他輕而易舉。
等以后沒錢了再動那兩張卡吧,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他在郊外租了一年的房子,郊外交通不便,房租自然也不會高到哪里去,雖然但是,那房子還挺好,自帶一個小院子,他還可以種種菜啥的,生活好安逸。
定居下來后,他去做了產檢,b超上顯示著胎兒的小手小腳,好小的一只,他盯著上面看,幸福地笑了。
孩子很健康,那他就放心了。
他還開車去商場買了嬰兒用品,小衣服小鞋子,回家以后,對著自己的肚子碎碎念。
“寶寶,你要快點出來,媽媽給你買了好多好多玩具,到時候媽媽帶你去玩,你想要什么媽媽都給你買,讓你做最幸福的小寶寶。”他輕輕地拍著肚子,里面的小家伙踢著他。
許興晚有他就足夠了。
他快要生了,到時候得要提前住進醫(yī)院,不能有丁點損失。
最近突然聽到周圍的住戶跟他說他租住的這個房子是個兇宅,這把他嚇的雙腿打顫,當場就要找房東理論。
太過分,竟然拿兇宅出租,他就說這房子怎么會這么便宜,原來是這樣。
他還在里面住了一個多月,那么溫馨的房子,想不到是一個兇宅。
房東作為補償,愿意把他附近的房子讓他住一段時間,許興晚想著快要生產了,也就同意了。
“你不會又給我搞個兇宅吧!”他半信半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詭計多端的房東說的話。
“不會,你放一百個心!”
房東親自開車送他過去,當看到前面的大別墅時,略微震驚,“你確定你要讓我住這么大的房子,”他一年的房租都買不起這個別墅的一個廁所,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好處讓他撿到,一定有問題。
“我不去了!”他嚷嚷著要下車,他就說這房東平時看起來那么吝嗇,怎么可能好心開車送他,還讓他住大別墅。
不會要把他賣了吧?
“哎,來都來了,你怕什么啊,我又不把你賣了,”房東飛速地把車子開進別墅,不顧他的意愿將他拖進了房子。
“救命啊!救命!”許興晚捂著肚子,恐懼地渴求有人能來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