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盛國際機場。
熙熙攘攘的人潮中,一個衣著樸素無華卻氣度不凡的身影悄然浮現(xiàn),他的四周緊緊簇擁著四位神色冷峻的保鏢,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與外界的喧囂隔絕開來。
林京墨腳步生風,他終于回來了。老頭子是真狠心呢,這么大個兒子說扔就扔。三個月,老子可算回國了。
“少爺,這邊。”右手邊不遠處的老劉招手。
林京墨扶了扶發(fā)型?!安换厝ィ旧贍斠鋈ケ鼙茱L頭?!?/p>
“那少爺去哪?”車上,老劉問。
“NY。本少爺要找姓紀的好好算這筆賬?!币皇羌o瑾言那幾句屁話老頭子能把他發(fā)配非洲嗎。他感覺他都不止脫了一層皮。
“姓紀的,你給本少爺滾出來,有本事別躲啊。出來,你知道老子這三個月怎么過的嗎。”林京墨滿公司找人。愣是沒見到紀瑾言一根頭發(fā)絲。
“人呢?”林京墨坐在沙發(fā)上氣喘吁吁的喊。
林京墨硬生生等了一個小時。
楚江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生怕這位注意到他。
畢竟他去非洲的機票還是他給訂的。
紀瑾言推開辦公室門就看到了一群人。
他后退幾步,仰頭確認著辦公室門牌上刻著的名字——“CEO辦公室 紀瑾言”。確實沒有走錯,可是,為什么這里會聚集這么多人呢?
“姓紀的,你爺爺回來了,還不來拜見。”林京墨雙手扶在沙發(fā)背上,一條腿悠閑地疊在另一條腿上,身后筆直地站立著兩位保鏢,而楚江則在一旁靜候。幾位發(fā)小里林京墨是唯一一位敢和他對著來的人。
“果然還是炎川適合你?!奔o瑾言看了他眼走向他的對面坐下。
“你讓我出會兒氣行嗎。”林京墨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
“我這都離開了三個月你就不想我?”
“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道你的良心就沒有一丁點痛?”林京墨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紀瑾言打量了下眼前的林京墨。
原本白白的人現(xiàn)在黑了不止一個度,瘦了,頭發(fā)也長長了很多。其余的,看不出來。
“黑點健康?!?/p>
“健康你自己怎么不去?!绷志┠珡堊臁?/p>
“我沒那個福氣?!?/p>
“有病?!绷志┠R道。
“我在炎川碰到紀弦了,他好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身邊的人和裝備都是外來貨哦,沒一件是你們紀家的。他這是又榜上了哪位大金主。”林京墨淡淡道。
“他這種視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會去炎川除非炎川有他想要的東西?!?/p>
“不是想要,是必須要,不到迫不得已他這種怕死的不會去那種地方?!奔o瑾言輕微勾了勾嘴角。他很好奇有什么東西比比他重視自己的命還重要。
林京墨聞言輕挑下眉毛。
“言哥,商量個事。”
“林叔叔說了不準收留你。”紀瑾言晃了晃手機。
“還是慢了一步啊?!?/p>
“去哪?”眼看著林京墨要起身紀瑾言問。
“你這待不久,我去找宋清辭那小子,大舅哥到訪他沒理由趕我?!绷志┠f著。
“慢走不送?!奔o瑾言看著人離開抬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查查紀弦和暮云雷之間有哪些來往。”紀瑾言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黯淡下來又突然帶著狠戾。
最好別讓他知道紀弦和七年前那場綁架有什么關聯(lián),否則,他不介意替老東西滅了他這大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