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的腳扭了。
前幾天去大曲林買東西,坐的是但拓的那輛大吉普。以往出門,達班大家的車,阿寧都坐,哪輛空閑便上哪輛。她對座駕要求不高,這點和猜叔無二。只是每每上下車都得提醒自己一句“小心高高的車底盤,別磕了腿或是扭了腳”。
偏偏今天在車上和沈星聊的投機,說說笑笑,又是談天,又是說地。下車時,一時忘了這回事兒,說著話扭頭便往下走。但拓的“當心”還未說出口,人已從車上跌了下來。
“啊”阿寧的驚呼脫口而出。但拓轉身去接,所幸沒摔個五體投地,在朋友前失了面子。阿寧尷尬地沖沈星笑笑,表示她沒大事。只是腳踝處傳來的疼痛,很快讓她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右腳腳踝高高隆起個大包,阿寧疼的齜牙咧嘴。
但拓先注意到底下一片白上不一樣的紅,“咋個這樣不小心哩。”皺著眉將人打橫抱起,往院子里走。阿寧摟住但拓的脖子,感覺摟住自己的臂膀堅實有力。只是怎么越來越緊啦。
“但拓!抱的太用力啦,硌得疼?!?/p>
但拓一聲不發(fā),快步走進里屋,已經把人穩(wěn)穩(wěn)放在床上。一言不發(fā)地拿出柜子深處的藥酒,蹲在阿寧腳邊,才悠悠張口:“哼,痛就忍到起。我這還能比你扭到腳痛。”阿寧炸毛了,疑惑他這冷嘲熱諷,越聽越不是滋味兒。扭腳的是她,哪里又得罪他了。
該死!但拓不會在吃醋她在車上和沈星多聊了一會兒吧。未免太自戀了點兒,阿寧心里悄悄鄙夷了下自己??刹皇沁@樣,又是哪個嘛?他沒鬧過別扭,只有看到她和猜叔時,才會忍不住。這樣想著委屈卻似找到出口,消散不少。
于是她玩味地開口問到:“但拓,你生氣了嘛?”“為拉樣生氣啊?”她學著但拓的口音,壞心眼地問他。
“我木生氣,我憑啥生氣?!钡剡@時把藥酒倒在手上,用掌心暖熱,捂到面前人腳踝上,慢慢揉捏按摩。一口郁氣堵在胸口,但拓想,是在怪她不好好照顧自己,還是在怪自己沒照顧好她,亦或是因為別的什么·…
寬厚的大手包裹住腳踝,一股暖意升騰而起,痛楚頓時消解大半?!暗?,你別生氣啦,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會只顧說話不看路了。”阿寧說完,俯身親了親他的臉,在耳邊呢喃道:“我再也不讓你吃醋了,好不好?”
但拓身子一僵,暖熱氣流把耳朵蒸騰成紅色?!拔覜]吃醋?!彼麆e過臉,忿忿開口。手里卻沒停下動作,還是緩慢卻恰到好處地揉捏。
阿寧像一只金貴的貓主子,被侍候得瞇起眼舒服享受。她就喜歡他,嘴像身上的腱子肉一樣硬,行動卻還像心一樣柔軟……
阿寧的壞心思又冒出頭。
她抬起完好的左腳,甩掉掛在腳上的涼鞋。輕輕踩在但拓兩腿之間。但拓悶哼一聲,終于肯轉過臉,阿寧看到了滿意的神情。
但拓給她揉腳,輕重交替,全方面包括。她用一樣的節(jié)奏,照顧到每個角落,重點部位重點關照,和他如出一轍。但拓鼻息越來越重,情欲一點點將他吞噬?!斑€吃醋嗎拓子哥?”“我會和他開心聊天,但我不會這樣和他聊天的。”一邊說著一邊來回磋磨他。
“阿寧,看來腳不痛了噶?”
“那就做些旁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