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冬回到宿舍,在床上看書的霍雨浩和他打了個招呼,王冬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霍雨浩笑而不語。
王冬坐在床上冥想,霍雨浩就一直在看書,兩人沒有什么過多的話,時間慢慢就到了夜晚。
“咕嚕咕?!?/p>
霍雨浩的肚子發(fā)出了不滿的吶喊,霍雨浩拍了拍肚子,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眼正在冥想的王冬,躡手躡腳的打開宿舍門,他走出去后又輕輕的關上了門。
霍雨浩一離開,正在冥想的王冬就睜開了眼。
“霍雨浩這個笨蛋……我也是個笨蛋”
霍雨浩來到食堂打了許多發(fā)菜,他并沒有選擇在食堂里吃完,而是選擇打包帶走,畢竟晚上不同于早上,當霍雨浩來的時候食堂里的座位就坐滿了一半人。他可不想在引人注目里。
提著十幾人份的食物,來到學院里一個偏僻的地方坐在長椅上,將食物放在腳邊。
正準備開動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喲!小伙子,老頭子我又遇到你了,好巧??!”
霍雨浩看向一旁,發(fā)現(xiàn)早上和自己聊天的那位老爺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邊。
每次見到這位老爺爺,霍雨浩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總是會浮現(xiàn)出一種很熟悉,又想哭的感覺。
霍雨浩笑道:“好巧啊!老爺爺,又見到您了。”
老爺爺看了眼霍雨浩手上拿著的飯盒,問道:“小伙子你這是在吃飯嗎?”
霍雨浩道:“是啊,您要不要也來一份,我在還有很多?!边呎f著,霍雨浩拿出一份盒飯遞給老爺爺。
老爺爺接過飯盒,呵呵笑著,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了,小伙子?!?/p>
霍雨浩連忙拜了拜手,說道:“不用客氣,您不用嫌棄了才是。”
老爺爺看了眼霍雨浩腳邊的袋子,發(fā)現(xiàn)里面全都是飯盒,問道:“你打了這么多份飯,是準備和室友一起吃嗎?”
霍雨浩說道:“不是,這是我自己吃的?!?/p>
“嗯?”老爺爺輕咦一聲:“你一個人吃這么多嗎?”
霍雨浩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哈哈,讓您見笑了?!?/p>
老爺爺拜了拜手:“也沒有,只是覺得有些驚訝,我看你又不胖,怎么能吃得下這么多?”
霍雨浩道:“我也不知道,小時候還好,可自從覺醒了武魂以后飯量就越來越大了?!?/p>
“武魂嗎?”老爺爺問道:“可以告訴我你的武魂是什么嗎?”
霍雨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眼睛,我管它叫靈眸?!?/p>
“本體武魂嗎?那可真是不得了??!”
聽力了老爺爺?shù)脑挘粲旰坡淠牡拖铝祟^,想起來霍云兒,也就是自己的媽媽,喃喃道:“本體武魂嗎?他們也是這么說的,可那又怎么樣?我還不是什么都沒改變,什么都做不到……”
老爺爺看著霍雨浩的神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歉意道:“抱歉,讓你想起了不好的事?!?/p>
霍雨浩低著頭沒說話,他想起來那天,自己覺醒武魂的事。
那一天,武魂覺醒的時候,他還記得那個為他覺醒武魂得知自己是頂級本體武魂時的表情,還記得得知自己先天魂力只有一級時又是如何變臉的。
再然后,自己的母親也……
雖說難受,但他明白,自己的懦弱不能再別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自己討厭別人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因為他在害怕,怕這又是一個謊言。
霍雨浩抬起頭朝老爺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沒事老爺爺,我沒事的?!?/p>
嘴上說著沒事,但從他眼角中流出的液體卻出賣了他。
霍雨浩放下飯盒,雙手抱頭,淚水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
“哈哈哈,明明早就決定了不會在哭了,可是……可是今天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我明明……明明也不想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明明我也想向其他人一樣快樂的生活的,可是,那一天,媽媽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霍雨浩說了,將自己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了老者,他發(fā)現(xiàn),將憋在心里的事情都說出來后自己反而輕松了許多。
老者用他那粗糙的手掌摸著霍雨浩的頭,道:“孩子,你想復仇我不會阻止你,但你要明白,不用被仇恨蒙蔽了所以,它是你的動力,也是你的累贅,若始終保持清醒,你將進步神速,若迷失了自我,你的心將被邪惡所覆蓋。”
“過去的事只是記憶,未來的事也是未知,生命只有當下,而能駕馭當下的人才是擁有生命的人。生命的盡頭,除了牽掛的人外不再有仇恨的人,而生命的盡頭是哪天,我們無從知道,也無從確定,因此為了我們擁有精彩的生命,請記得放下那些我們計較的人或事,讓當下更開心?!?/p>
“孩子,你要記住,復仇并不是唯一的,人的一生里形形色色,多姿多彩,在自己最寶貴的青春里只想著復仇不就得很浪費嗎?我不會反對你的決定,每個人的一生都是由自己決定的?!?/p>
霍雨浩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不過一會兒,他的雙眼一亮,拿起飯盒迅速吃完。起身,朝著老者深深一躬,沒有說什么,一切盡在不言中。
霍雨浩離開了,看著霍雨浩離開的背影,老者呆呆的望著天空,喃喃自語
“如果還能在多活個十幾年該多好啊……”
在霍雨浩的精神之海中,變成人形的天夢看著一旁漂浮著的“小灰球”,說道:“老爺子,本該由你來做的工作被雨浩的另一個老師給搶走了呢。”
“小灰球”閃爍了一下,天夢笑道“是啊!只要雨浩好就行,我們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