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明白?！庇诔觞c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回到原題。「白鴿」深愛著人類，這無可置疑。就算是被洪水洗滌，你們依舊保留了祂的功績?！边@是一個陳述句。

“但不知為何，祂降下大洪水后，卻又用自己的血脈捏造出了其他三位神，守護人類。”那“人”頓了頓，接著說道:“所以，在大洪水時代到青銅器時代的那段時間里，「灰雀」或許就是祂們?nèi)齻€中一個。祂們?nèi)齻€都在人間出現(xiàn)過，所以我不能確定是誰。不久后，第五位神，接替了「白鴿」的位置?！?/p>

“沒有生物知曉后者去了哪里。我也沒法感受到祂的脈搏?！?/p>

“插句題外話，「灰雀」的記載過于模糊，但在我看來，這些事或許是祂們?nèi)齻€，在不同時間，來人間所做。人類沒法分清祂們，自然用了「灰雀」這個頭銜指代。”

待名為“燦”的神……或是人，說完這一長串無人知曉的神話，于初第一次在自己的領(lǐng)域里，感受到了人類的渺小與無力。

“如果你一生所追尋的目標或是終點，從一開始便是注定的，或是不可能達到的，在你意識到后，你還會走下去嗎？”她有些迷茫。

燦低頭思考了片刻，平靜地吐露出她的想法“我會用其他方法，或是捷徑，或是困難，我總會用自己的辦法突破，或是達到它?！?/p>

志同道合。至少在這個問題上，她們是一致的。

“關(guān)于神，能講的事還有很多。我選中了你，自然不會對你有所保留。今天的這些，你可以和她講，至于其他人，他們會不會信，我就不能保證了。”

“人類還是太脆弱了。我建議你休息一下，好好消化掉這些知識。如果沒有人來追捕我，我不會離開這里的。所以，有不明白的可以隨時詢問我?！?/p>

于初點點頭。的確，人類對于祂們來說，和大象看待螞蟻差不多。如果祂們不注意人類，滅亡不過是遲早的事。人類終究還是太渺小了。

燦又坐回了一開始的位置上，拾起被冷落許久的神話史詩紀和一旁的海底生物百科，再一次投入了進去，開始拿著熒光筆圈圈畫畫地批注。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信任?！?/p>

“嗯，我知道?！庇诔鹾唵蔚亟o出了回應(yīng)，轉(zhuǎn)身走向臥室。

“最后，請把我當成個會點魔法的普通人類，我配不上神這個稱呼?！睜N頭也沒抬，聲音輕到于初差點沒能聽清。

躺在床上，于初回想著這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事。這一切令人猝不及防，如夢似幻，卻又真實發(fā)生了。

未來充滿未知，但至少，她有所追尋的目標和同行的伙伴。

無論如何，她會用自己的方法一點、一點地向答案走去。

簡單梳理了一遍今晚的事，帶著疑問和答案，于初最終還是疲憊地合上雙眸，進入了夢鄉(xiāng)。

(插句題外話，這個故事并不長，只有20-30w字左右，應(yīng)該會有一兩章番外。寫到這里正好是我養(yǎng)她們的第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