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賽場上雷厲風行,場下卻是個慢性子,做什么都是慢條斯理。時常也是個小迷糊,忘這忘那,都是頭哥在后面給她收拾得妥妥的。她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給了小白球,也很習慣在生活上有人給她兜著底,不用太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
王初欽對于照顧妹寶這件事,似乎成了他的習慣。稀里糊涂的莎,事無巨細的哥。莎莎對他而言,就如冬日里的暖陽,在寒風凜冽時溫暖著他;就如黑暗中的一束光,在毫無方向時照亮著他。是那個在他跌進深淵,會毫不猶豫把他拽上來的人。是那個在自我懷疑時,會把他擁入懷中心疼的人。
眼瞅著就要過年了,隊里也給大家放了七天假。原本喜慶祥和的日子,卻被一個噩夢打破。鋪天蓋地傳著“肺炎”“人傳人”的熱搜,很快傳來武漢封城的消息。在除夕前,做這個重大決策,大家的心都不禁一顫,對這個不明的病毒,都保持著觀望的態(tài)度,對它的未知,又難免有些恐慌。
兩人結(jié)束了最后一天的訓練。
“你明天就回嗎?”
“嗯,明天早上的票”
“我送你!”
“不用了,現(xiàn)在外面也不是很安全,我會小心的。萬一又被拍到什么的,更說不清了。”
王初欽雖是不情愿,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勉強答應(yīng)。撅著嘴,一臉深情地看著她。
“那你小心一點!”
“嗯!”莎莎點了點頭。
“莎莎,你是明天的票回嗎?”眼看著張楊小跑過來,和莎莎搭訕著。
還莎莎,叫這么親切,跟你很熟嗎?王初欽心里犯了一百個嘀咕。翻了個白眼,看向一邊。
“嗯!你也回?”莎莎微笑著相問。
“是的,要不我們一起吧?,F(xiàn)在外面形勢不好,一起有個伴,好互相照應(yīng)。”
都沒問幾點的票,擺明了是沖著來的。王初欽這時候八百個心眼子盤算著。
“你幾點的?”
“早上9點”
“好巧,我也是!”
孫憶莎看了看王初欽,沒啥反應(yīng)。
“行,那明天見!”
王初欽這邊看著兩人聊得火熱,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實則怒火中燒,慢悠悠地走到莎莎身邊,接過她手里的衣服,折了三折。放進邊上的小白包,拉起拉鏈,一氣呵成。絲毫不給莎莎拒絕的余地。儼然一副家屬模樣,撅著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莎莎,順手拎起小白包就往小紅箱上放。邁著那六親不認的步伐向門口走去,甚至還加快了一些腳步。
莎莎尷尬得笑笑,趕緊跟上。“喂,你等等我呀!”
王初欽裝作沒聽到的模樣,還是一個勁地往前走。堵著氣,說著“你不讓我送,倒是還要和他一起回。幾個意思?”
莎莎聽聽這頭哥的口氣,背著手,往他身邊靠了靠,“我不和他一起回,難道和你一起回嗎?”
王初欽也是無奈,明知道自己什么也還不是,卻還是要爭這個名分??伤髅饔袔状蜗胍f出口的,卻又覺得她是懂的。如果不是張楊的出現(xiàn),可能以他的性子,會一直這樣,因為他固執(zhí)得以為小豆包就是他的。
“我是想和你一起回的!”
莎莎笑了笑,“逗你的呢!”
“我沒開玩笑!”“其實,我一直有話想對你說,可不知道咋開口?!蓖醭鯕J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了一口。剛想說出口,卻被莎莎擋了回去。
“說不出口,就別說啦,干啥為難自己呢?”
“可是,我怕我不說,會后悔!”
“那就等后悔的時候,再說吧!”
莎莎很懂他,他是那樣羞于表達的一個人,很多時候行動早已勝過千言萬語了。
第二天一早,動車剛啟動,王初欽一條信息發(fā)來。
“我后悔了,小豆包”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