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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往事(5)

怯懦何解,苦果自食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同桌焦急地在他那狗窩一樣的桌肚中里翻試卷,他推了推我:“別發(fā)呆了,李老頭要來了。”

  人到中年發(fā)福的地理老師慢悠悠地晃進(jìn)教室,直到他把書放到講臺上,才驚得我回過神。

  手忙腳亂翻出試卷,看著上面的地圖,我想集中注意力好好聽課,卻怎么也甩不掉那紛亂的思緒……

  上節(jié)課臨下課前,班主任說第二次月考過后要調(diào)換位置,但這次不再是成績相近的坐在一起了……

  我這次考的很好。

  本來還想著下課和沈初遇說我這次進(jìn)步了,可是現(xiàn)在,我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高興還是沮喪。

  我等會和他說什么?是成績進(jìn)步的喜悅嗎?還是即將分離的不舍?

  我想我無話可說。

  因為沈初遇最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他不來找我了。

  我想可能他那天看出來了我的心思吧,所以故意疏遠(yuǎn)我,我不敢問,但是我也算識趣。

  這應(yīng)該就是他的答案

  明明坐的那樣近,我和他之間卻好像隔了條鴻溝。

  不出兩天,班主任就排好了座位。

  我和沈初遇隔得很遠(yuǎn)。

  看到座位表時,那懸在我頭上的刀也終于落下,我沒有什么“臨別感言”,平靜地收拾完我的東西,走到了新座位。

  全程都沒有看向沈初遇一眼,我不敢看他。

  而他也并沒像以前那樣和我說笑什么,像是陌生人……

  我知道我的暗戀結(jié)束了,那樣冷漠的態(tài)度,還不夠刺痛嗎?

  可是我的眼睛卻總是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不想看見他和別人侃侃而談的畫面,但是他卻總是自己跑到我的余光中。

  他在低頭寫作業(yè),在認(rèn)真聽課,在撐著桌子發(fā)呆,還會給別人講題……

  不對,我現(xiàn)在才是那個“別人”。

  我的心好像空了一塊,直往里灌風(fēng)。

  時光像尖刀,又似鈍斧,我的心早已麻木。

  今天英語課代表太忙了,讓我?guī)退兆鳂I(yè),我連連應(yīng)聲,便下去了。

  收著收著,突然想到沈初遇好像也是英語組長……

  我心頭一熱。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他講過話了,平時碰面,也都裝沒看見。

  想到這,我不由得緊張起來,手也不自覺的捏緊了作業(yè)本。

  “你們組的英語作業(yè)收好了么?”很官方的問句,我用作業(yè)點(diǎn)點(diǎn)他的肩膀,緊盯著他的側(cè)臉。

  我在觀察他,我不想放棄他的一絲表情。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收好了,等一下?!焙芄俜降幕卮?。

  然后在桌肚中拿出一疊作業(yè)本,放到我面前。

  他的桌肚還是一如既往的干凈整潔,我看著他那雙平靜的眼睛,拿走了那堆作業(yè)。

  我轉(zhuǎn)頭離去,就像平常一樣。

  可是我已經(jīng)窒息,心中那點(diǎn)隱秘的期待被他摁滅,他的態(tài)度宛如一場海嘯,無視我的掙扎,將我卷入。

  每每想起他對我冷淡的面容,我都會復(fù)盤我和他相處中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我總是在想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嗎?還是那些時光都只是我的幻想……

  冷空氣降臨了兩三回,我的心也不會回溫了。

  有時想起他,我也不再會猜測他的心思,我要將他剔除我的世界。

  冰水堵滿了我的胸腔,凍徹了我整個冬天,我再也沒有去打擾過他。

  但是他卻不打算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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