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氣氛靜謐而微妙。
百里東君赤著上身背對著阿月,他的脊背挺直,肌肉線條流暢。
方才為阿月抵擋而被酒壇砸中的地方卻是青紫一片,有些觸目驚心。
阿月小心翼翼地拿著藥瓶,輕輕地為百里東君上藥。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柔軟的手指略過他的身體,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帶著一絲電流,讓百里東君的身體微微緊繃。
藥膏的涼意與阿月手指的溫度交織在一起,讓百里東君心中涌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百里東君忍不住悶哼一聲,仿佛在隱忍什么,那聲音低沉而沙啞,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阿月的手一頓,緊張地問道:“很疼嗎?”
百里東君臉上有些發(fā)燙,那熱度從臉頰逐漸蔓延至耳根,他隨口嘟囔:“才不疼,這點小傷不過如此?!?/p>
阿月見他如此,便不再說話,安靜地給他上藥。
…公子明明那么討厭她,又何必替她擋下呢?
房間再度陷入寂靜,“怦怦,怦怦……”強烈而有力的節(jié)奏在空氣中震顫著,擂鼓般的心跳聲格外明顯。
百里東君忽然找到了樂子,嘲笑道:“不就是上個藥嗎,怎么心跳得那么快?”
“……公子,這好像是您的心跳聲。”
每一次跳動都像是重錘狠狠砸在寂靜之上,震得空氣都泛起了微微的漣漪。
怎么可能是他的?就算是…他也絕對不可能承認!
“我說是你就是你,才出來多久就學會犟嘴了?還有,我的包子呢,快去給我做包子!”
阿月忽然被兇,心里猛地一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神中閃過一絲委屈,卻又不敢反駁。
手指微微顫抖著,趕忙收拾起藥箱,低聲應(yīng)道:“阿月這就去,公子請稍等?!?/p>
“快去吧,麻煩精?!?/p>
似乎早就習慣了隨口給她取外號了,但看著阿月離開時有些僵硬的背影時還是有些說不出的別扭。
百里東君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了,這些日子里總有些莫名的情緒想支配他…比如此刻,心中忽然涌起的一種名為懊悔的情緒。
阿月輕輕關(guān)上房門,嘆了口氣,將藥箱抱在懷中準備去廚房。
可轉(zhuǎn)角處一道身影攔住了她,她看清后,眸子一亮。
“司空公子…”
司空長風早已等候多時,他有些強勢地將人按在椅子上。
輕輕拉過她的手,撩起袖子,露出已經(jīng)紅腫而泛著青紫的手腕。
觸目驚心的痕跡,如同盛開在雪地上的花朵,凄美而讓人心疼。
阿月微微一怔,目光落在自己受傷的手腕上,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司空長風的眼神中滿是心疼與,他溫柔地撫過阿月的手腕,“疼嗎?”
便是如此問,可他也知道,她這么嬌弱,怎么可能不疼?
阿月輕輕搖了搖頭,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司空長風緊緊握住。
“要上藥啊笨蛋,知道給百里東君上藥,卻不知道照顧自己。”語氣中帶著一絲霸道,卻又讓人感到溫暖。
阿月的臉頰微微泛紅,她看著司空長風低頭認真為她上藥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