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正全神貫注地練劍,凌厲的劍勢讓周邊的草木都受了波及。然而,不屬于劍氣拂動的變化被他瞬間感知。
他眼神一凜,不動聲色地收了劍,毫不猶豫地朝著一處打去。
暗處之人為躲過劍氣,不甚漏了氣息,徑直對上了葉鼎之。
紫色的衣袂在風(fēng)中微微飄動,發(fā)出輕微的颯颯聲。暗衛(wèi)模樣的少年一頭黑發(fā)高高束起,眼中還未染上渾濁的嗜血之氣。
葉鼎之能感受到對面之人沒有殺意,可看樣子也是來者不善,他眉頭緊蹙道:“你是誰?”
對面那人抱拳道:“天外之天,方寸之地,在下鐘飛離?!?/p>
“呵,不認(rèn)識,你來做什么?”
飛離不惱,徑直道:“葉公子本事非凡,可否愿與天外天做個交易?”
果然不安好心,葉鼎之想也不想直接拒絕:“沒有興趣,請你離開?!?/p>
“……葉公子別急著拒絕,你難道不想成為天下第一嗎?”飛離來此之前已經(jīng)打探過,他知道葉鼎之想要什么。
這個年紀(jì)又身負(fù)血仇的少年,無非就是報仇、功名和……美人。
“我們北闕有一門功法,名為虛念功。若葉公子習(xí)得,定能問鼎天啟。你之前所受之冤屈,又何嘗不能洗刷!”
葉鼎之一愣,手中的劍也隱隱顫抖……飛離以為葉鼎之動搖了,準(zhǔn)備繼續(xù)勸說,卻沒想到葉鼎之徑直朝他揮劍。
“我的事情不需要借助別人的力量來解決!還請你們遠(yuǎn)離我的生活,否則,我下次不會再客氣!”
葉鼎之暗自心驚他們對他的了解程度,可他并不至于為對方的無稽之談而動搖。
飛離噤了聲,卻也沒打算離開。
二人僵持之間又一道陌生氣息闖入,葉鼎之下意識以為是飛離的人,隨即準(zhǔn)備動手。
幼兒的嚶嚀聲卻讓他停住了手,二人皆為震驚。這荒野之地,哪來的孩子。
蘇暮雨抱著安世從樹林里走出,看向葉鼎之的神情復(fù)雜。果然是他的兒子,這模樣只要一對比就瞞不住了。
飛離被二人支走,蘇暮雨將安世放到葉鼎之手上,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葉鼎之,這是阿月的孩子,也是…你的兒子?!?/p>
手中那小小的生命仿佛有千斤重,葉鼎之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
他怔怔地看著懷中的孩子,那稚嫩的面龐、緊閉的雙眼,都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觸動。
除卻驚喜,他趕忙追問:“阿月她過得怎么樣?”
葉鼎之心懷執(zhí)念,早前曾毅然決然地試圖從蕭若風(fēng)那里帶走阿月,卻兩次被攔截。自此,他摒棄雜念,潛心練武,只為第三次時再不無功而返。
蘇暮雨搖頭,他知道蕭若風(fēng)在物質(zhì)上自然不會虧待阿月,可若要說阿月過得開心,他并不認(rèn)同。
二人一時相顧無言,葉鼎之心中的愿望似乎更加急切,他必須要趕緊接回阿月…
天啟城傳來消息,太安帝病重,急召蕭若風(fēng)回宮侍君。
蕭若風(fēng)看完信后神色復(fù)雜,青王和景玉王蕭若瑾二人勢均力敵,兄長要他助其登上皇位。
可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