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妙人剛掙脫雙手,便毫不猶豫地揮出一巴掌,不給他點顏色瞧瞧,真當自己是個軟柿子了。
柴安被這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卻沒覺得疼,反而踏實了,嘴角竟扯了一抹弧度。
打是親,罵是愛,等妙人把這股子火都發(fā)泄出來,就不會再討厭自己了。
妙人看著柴安這一臉怪異的模樣,更加惱火。“你還笑!”
柴安趕忙收起笑容,輕聲安撫道:“娘子見諒,先讓我給你上藥,等你手上的傷好了,你若還不解氣,想怎么打我都行,我絕無半句怨言,只求你能消氣?!?/p>
這般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妙人一時也不好再借題發(fā)揮,只得默認了。
柴安輕輕執(zhí)起妙人的手腕,指尖不經(jīng)意地擦過她的肌膚,妙人微微一顫,又被柴安按住。
“別動,很快就好。”
冰涼的藥膏輕輕涂抹在妙人的淤青處,柴安的動作極其輕柔。
指尖在妙人手腕上緩緩打轉(zhuǎn),藥膏的涼意與指尖的溫熱交織在一起,讓妙人心里泛起異樣的感覺。
還以為他會借機報復(fù)自己上次的粗暴呢。
妙人低垂著眼眸,只看到他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疼嗎?”柴安突然抬頭,四目相對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濃稠起來。
妙人一愣,搖了搖頭。
看她這般乖巧安靜的模樣,柴安目光愈發(fā)柔和,心中的旖旎念頭也越發(fā)止不住,修長的手指忽然落在妙人腳踝,就要脫去她的鞋襪。
“喂,你做什么?”
妙人瞬間如遭電擊,猛地向后一縮。
“娘子莫慌,我想著腳踝也有淤青,我替你揉揉,能好受些?!?/p>
“哪輪得著你揉,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到底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妙人徑直起身,故意不去看他。
忽聽妙人提起,柴安這才想起今日的正事。
“沒錯,今日我找妙人娘子前來確實有要是相告?!?/p>
“上次我問娘子,是否愿跟我,娘子卻未應(yīng)允?!辈癜参⑽惤?,目光緊鎖妙人的雙眼,“不知今日娘子心中可有轉(zhuǎn)變?”
妙人輕哼一聲:“哼,又是這套,我憑什么答應(yīng)你。”
“就憑柴安對娘子的一片赤誠真心,若娘子愿意,柴安定然明媒正娶,以最高的禮數(shù)迎娘子入門,此生此世,心中唯有娘子一人,絕不納妾。柴安所擁有的一切全都交由娘子掌管,娘子但有吩咐,我必言聽計從 ?!?/p>
柴安說完后屋內(nèi)一片沉寂,良久沒等到妙人的回應(yīng),他急忙去看妙人的神色,卻見她紅了眼眶。
這是妙人生平第一次聽見有人對她說明媒正娶四個字,即便知道她出身不好,即便……
“妙人娘子……”
“別說了。”
見柴安又要靠近她,妙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男人都是貪圖新鮮感的,或許只是因為得不到她才如此執(zhí)著,若她輕易應(yīng)下定不會被珍惜。
“別走!”
柴安聲音沙啞,帶著近乎絕望的祈求。
他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一把將人抱住,滾燙的唇便狠狠壓上去。
妙人瞪大了雙眼,用力地推搡柴安的胸膛,指甲幾乎嵌入他的皮肉……可他仿若未覺
緊緊箍住纖細的腰肢,將她的身體死死貼向自己,不留一絲縫隙。
柴安的吻激烈而滾燙,舌尖強勢地撬開貝齒,肆意掠奪著她的呼吸。
這是柴安第一次失控,他無法接受心愛的女子寧愿屈居人下做妾也不愿嫁給自己
妙人的反抗逐漸變得綿軟無力,她的眼眸緩緩閉上,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
雙手不知何時已從推拒轉(zhuǎn)為緊緊揪住柴安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