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自顧自地踱步,嘴里還念念有詞:“這庵里許久沒來貴客了,施主此番前來,定是與佛有緣?!?/p>
說話間,他的喉結(jié)不經(jīng)意間上下滾動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恰好落入了妙人的眼中。
她心中一驚,果然,他是個男人!
可現(xiàn)在知道也晚了……
她還沒邁開腿,就被對方忽然抓住胳膊。
假尼姑臉上偽善的面具徹底撕下,露出猙獰又貪婪的神色。
“施主來此必定是為求子,卻不知這延月庵靈驗之處皆在于我,你想要子嗣,那便求我,我就滿足你!”
妙人驚恐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這是遇上強盜流氓一樣的貨色了!
求生的本能讓她強撐著鎮(zhèn)定。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楊府的娘子,若我夫君知道你們做的腌臜事,一定把你們這寺廟都活拆了!”
妙人只求能借楊府的名頭嚇退對方,可對方只是嗤笑一聲,眼中的欲望愈發(fā)濃烈,完全不為所動。
“楊府娘子又如何?這荒郊野嶺的,我便是先奸后殺,又有誰知道?”
他已經(jīng)不想再拖延時間了,一把將妙人攔腰扛起,任由妙人在空中拼命掙扎、踢打都無濟于事。
大步跨到不遠處的榻前,狠狠將她扔了上去。
妙人摔落在榻上,只覺渾身骨頭都要散架,還來不及緩過神,男子便傾身而下,雙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將她禁錮在榻上。
他摘了那礙事的尼姑帽,任由頭發(fā)披散下來,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盯妙人。
“你若是老實點,我便少讓你受點罪,若是不老實,別怪我心狠!”
“不行,求你了!我身上的錢財你都拿去好了,只求你別傷害我。只要你現(xiàn)在就放我走,我回去之后一個字也不會透露半分……”
妙人被壓在身下,淚水奪眶而出,此時此刻才算是她人生中遇到最絕望的時刻。
若真讓他得手了,必然要被滅口的……失了清白不可怕,但她還不想死。
她死死按住男人的小臂,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哀求:“不行,求你了!我身上的錢財你都拿去好了,只求你別傷害我。只要你現(xiàn)在就放我走,我回去之后一個字也不會透露半分……”
男人卻嗤笑一聲,一只手用力掰開妙人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妙人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觸碰到了頭上的發(fā)釵。
男人正撕扯著她的衣裳,沒有注意到她變化的神情。
妙人瞅準時機,將手中發(fā)釵狠狠朝著男人的脖頸刺去,尖銳的釵尖瞬間沒入皮肉,伴隨著男人痛苦的嘶吼,一股溫熱的鮮血濺到了妙人的臉上。
男人吃痛,猛地從妙人身上彈起,雙手捂住脖子,鮮血從他指縫間汩汩涌出。
他滿眼不可置信,死死地瞪著妙人,“你這賤人……怎么敢” ,聲音因為痛苦和憤怒變得沙啞又扭曲。
妙人下手夠狠,釵尖直中要害,只怕他是難活了。
只是現(xiàn)在她手腳發(fā)軟,跌跌撞撞地起身。
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劫難,還殺了人……她該怎么辦?
逃?對,趕緊逃走……妙人不再猶豫,直接推門跑了。
“賤人,你也逃不掉的……”
男人最后這句話妙人沒有聽見,他也最后咒罵完后便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