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婉婉！”宮尚角猛地從榻上驚起。

他的指尖微涼，卻在轉(zhuǎn)身時觸到一團溫軟。

婉婉像只剛睡醒的小獸，揉著眼睛拱進他懷里。

即便困得腦袋直晃，還是迷迷糊糊地環(huán)住他的腰身，指尖無意識地攥住他后腰的衣料。

“哥哥……又做噩夢了嗎，別怕，婉婉陪著你?！?/p>

宮尚角喉結(jié)滾動，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他抬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寢衣領(lǐng)口，卻觸到她后頸一片細膩的肌膚。

與夢里那具逐漸冷下去的身軀截然不同，是溫軟的，鮮活的。

“婉婉……”他低喚她的名字，聲音發(fā)沉。

懷中的少女卻忽然仰頭，無意中在他下巴上落下一枚濕漉漉的吻。

“婉婉在”她含混不清地說，眼睛已經(jīng)閉上大半，“哥哥的心跳好快，和徵哥哥送我的撥浪鼓一樣?！?/p>

宮尚角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上那抹魂牽夢縈的香甜。

“婉婉從前不懂的事，哥哥都教給你……”

少女的睡意被他強行驅(qū)散，起初還以為只是一個比往日更加綿長的吻，她安靜地配合著。

直到宮尚角的吻從她唇畔一路蜿蜒至鎖骨……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個吻與往日的安撫截然不同，像要將她整個人揉碎了吞下去。

“哥、哥哥”少女的聲音被吻得支離破碎。

寢衣不知何時已滑至臂彎，肩頸處的肌膚暴露在夜風中。

宮尚角垂眸，將她最后一根系帶挑開。

布料輕易滑落至床沿，婉婉忽然驚覺自己已身無寸縷，像只被剝?nèi)ッl(fā)的小兔子，在宮尚角的目光下瑟縮成一團。

她伸手去夠散落在榻邊的被子，卻被他長臂一伸拽回懷里。

“別躲”宮尚角聲音混著粗氣，掌心覆上她后腰輕輕揉按，“要聽話，知道嗎?！?/p>

少女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點：要聽哥哥的話。

她乖乖地攀上宮尚角的脖頸，將自己完全呈現(xiàn)給哥哥。

她感受到哥哥的手掌撫過她腰間的軟肉，一寸一寸，往上探去……

“好燙……”少女呢喃著仰頭，忍不住顫抖。

“婉婉忍一忍”他咬住她的耳垂，指尖探入兩人之間，感受到她驟然繃緊的身體。

……驟然聽見她悶在他肩頭的一聲嗚咽，宮尚角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尖，才避免過于急切而傷了她。

他可忘不了那次……因為太過激烈，害得婉婉燒了一天一夜。

“看著我，婉婉。”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記住現(xiàn)在的感覺，是哥哥，不是任何人?！?/p>

少女的淚滴落在他掌心，被他當做珍珠，一顆顆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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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一縷陽光爬上窗欞，婉婉已經(jīng)癱軟在他懷里，指尖無意識地撫過他汗?jié)竦暮蟊场?/p>

宮尚角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痕，觸到她唇畔時，忽然輕笑出聲。

現(xiàn)在的婉婉……太好掌控了。

宮尚角從做下決定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后悔過。

是他同意宮遠徵對婉婉下蠱，也是他在和宮遠徵一起，養(yǎng)出了這樣一個乖順的婉婉。

畢生所求不過如此。

好在婉婉永遠不會恢復(fù)記憶，她也永遠不會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