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楊一嘆來找王權(quán)弘業(yè),看見了站在他身旁的傲因。
見他目光探究欲言又止的模樣,王權(quán)弘業(yè)主動解釋:“她會以青木媛的身份陪我們參加開劍大典?!?/p>
青木媛閉關(guān)之事知情人甚少,所以傲因完全可以替她出席。
楊一嘆望著那抹明艷的緋色胭脂,喉結(jié)微動:“大哥,帶著她去……會不會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了?”
傲因忽然湊近,楊一嘆有些慌亂地后退一步,神色并不自然。
他下意識解釋:“我們是去做正事,再說,南宮夜最近癡迷于妖丹練劍,你去了也不怕被捉住……”
“哦,原來小流氓是在關(guān)心我呀。”傲因輕輕搭上他的肩:“放心啦,我不會有事的?!?/p>
“誰,誰關(guān)心了?!?/p>
楊一嘆瞥見傲因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戲謔,卻不得不承認(rèn),她比春日桃花更灼人眼。
“好了?!蓖鯔?quán)弘業(yè)出聲打斷,轉(zhuǎn)頭看向傲因,“待會進(jìn)了正殿不要隨意跟人搭話,我顧不上你?!?/p>
“一嘆,一會兒她就交給你了,把人看住。”
“我?”楊一嘆沒想到自己出一趟門還得專門看著這個……麻煩精。
不過傲因倒沒抗議,反而很配合地跟在楊一嘆身邊。
能參加開劍大典的多是一氣盟排的上名號的世家家主。
當(dāng)然了,大多是些貪得無厭,對南宮夜百般奉承的老頭子。
傲因半倚在楊一嘆身側(cè),輕抿一口酒,將滿堂覬覦盡收眼底。
可唯有一位玄衣青年與那群人格格不入。
看樣子是個相貌、氣度不凡的青年,卻有意坐在角落,從始至終一語未發(fā)。
若非他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傲因只怕都下意識將他忽略了。
怎么,難道又是個認(rèn)識青木媛的?
傲因好奇,終于在他又將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時,將他抓個正著。
她眉梢輕挑,勾唇一笑,忽然端起酒杯遠(yuǎn)遠(yuǎn)地跟對方示意。
張正一愣,有片刻恍惚。
下一刻卻鬼使神差地舉杯一飲而盡。
這是他今夜喝下的唯一一杯酒。
二人‘眉目傳情’的畫面落入了楊一嘆眼中。
他壓低聲音:“你跟他認(rèn)識?”
傲因一臉無所謂:“不知道,或許認(rèn)識吧?!?/p>
反正是個美男,調(diào)戲調(diào)戲也無妨。
聞言,楊一嘆立刻變了神色:“不知道?我可勸你一句,不許頂著這張臉闖禍?!?/p>
“知道了,真啰嗦?!?/p>
傲因撇撇嘴,再次看向王權(quán)弘業(yè),卻見他臉色有些不對勁,像是在強行壓抑著什么。
不對,這聲樂有問題……原來是殺陣。
傲因意識到了什么,她看向南宮夜不懷好意的笑容,明了。
“原來是場鴻門宴。”
不過她可不能出手。
在場高手如云,若是露了妖氣,那她可比王權(quán)弘業(yè)還危險。
“王權(quán)弘業(yè),多多保重吧?!?/p>
……月色入幕,王權(quán)弘業(yè)所在的房間響起輕輕的撥水聲。
房門外駐守著層層守衛(wèi),稍一聽見響動,他們立刻按住刀柄:“誰,誰在那兒!”
“怪了,明明聽見草叢里有響動,怎么會沒人呢,你,看看去!”
其中一個守衛(wèi)指揮著另一個守衛(wèi)上前仔細(xì)瞧瞧。
那人稍稍有些緊張,卻還是聽話地?fù)荛_了草叢。
卻沒想到里面忽然竄出一只蜘蛛來。
“啊,啊——是蜘蛛!”
守衛(wèi)慌亂的甩開跳到手臂上的蜘蛛,卻被人無情地嘲笑:“一個大男人,竟連蜘蛛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