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等她細(xì)想,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下意識地她也閃進(jìn)了稻草堆,好巧不巧,正好一轉(zhuǎn)頭就與真正的唐伯虎打了個(gè)照面
“啊——”
她沒想到會有人,即使是熟悉的華安也是被嚇了一跳,幸好被唐伯虎即使捂住了嘴
“什么聲音?”
石榴換了一套衣服進(jìn)來,聽見有動靜正要靠近查看被祝枝山用美色攔住了
“也許是老鼠——良宵苦短,不用管他們!”
“來吧,寶貝!”
嬿真還來不及問他為什么會在這,耳邊響起不可描述的聲音,幾乎是瞬間她的耳朵就紅了
這祝枝山真是下流!
唐伯虎自然明白外面是什么聲響,急忙捂住了嬿真的眼睛,這要是給小姐看得長針眼了怎么辦
外面氣氛愈加火熱,高潮一浪接著一浪,連帶著兩人之間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手心酥酥麻麻,是她的睫毛在顫抖;掌下的溫度也越發(fā)燙人,如牛乳的雙頰染著紅暈;一向活脫的人此時(shí)卻緊緊咬著嘴唇
乖巧得哪有半分昨天欺負(fù)他的蠻橫模樣
唐伯虎的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他早就該認(rèn)出來的,這樣蠻橫的人也只有她了
“你在笑什么?”
雖然看不見,但通過他手的顫抖,她能感受到他在笑
“沒什么”
唐伯虎壓低了聲音,“只不過沒想到小姐也有害怕的時(shí)候”
“誰害怕了!”
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聲音有點(diǎn)大,果然就聽到石榴問是不是有人,但還好被祝枝山搪塞過去了
嬿真有些窘迫,但還是放輕了聲音重復(fù)了一遍,“我沒害怕,不就是……那回事嗎,戲文里多的是!”
“呵……”
很清晰的一聲笑,至少嬿真聽得很清晰
唐伯虎只覺得她可愛,嬿真卻感覺被嘲笑了,一咬牙扯下了他的手,正好對上他沒來得及落下的唇角
“你敢笑我?!”
唐伯虎還來不及解釋,一個(gè)溫?zé)岬挠|感從嘴唇上一閃而過,他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摸了摸嘴唇
他這副樣子很明顯取悅了她,嬿真朝他揚(yáng)揚(yáng)下巴,“這有什么難的”
眉間朱砂嬌艷欲滴,可偏偏說著心口不一的話
“你盯著我做什么!”
唐伯虎長時(shí)間的凝視讓她有些不安,難道華安不喜歡?
她沒等到回答,外面的兩人也已經(jīng)鳴金收鼓,石榴一離開,她也跟著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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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她沒再找華安,只是早出晚歸,一頭扎進(jìn)了戲院,同伶人探討著戲文里的生死相依的愛情
還沒等她心心念念的白馬少年,寧王騎著一匹紅鬃馬上門鬧事了
寧王素有謀反之意,又與爹爹向來不和,這次上門定是要借題發(fā)揮
想著,嬿真腳步一轉(zhuǎn),從側(cè)門拐向了前廳
大廳里,寧王正和華太師探討著唐伯虎的《孔雀圖》,畫作自然是上乘,色彩艷麗,栩栩如生
“我最喜歡其中的王者風(fēng)范——我找人重新裱過,你看這種令群鳥低頭的氣勢躍然于紙上,真不愧是百鳥之王??!”
寧王贊嘆著,不過話里卻別有意味。
華太師自然也聽懂了,委婉拒絕著,“如此貴重的話,我怎么受得起”
“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了?是不是要我發(fā)飆?。俊?/p>
嬿真趕到時(shí),恰好看見這一幕,立即上前解圍,“小女對書畫也略有研究,不知今日是否看看眼界?”
她一出來,寧王眼睛都亮了,“早就聽聞華太師府中除了四香貌美如花,更有一位小姐美若天仙——你隨意看”
話說著,身邊一白袍男子一掌將畫連帶著書案向她拍去,速度之快可見其內(nèi)力深厚
嬿真自然不肯落后,伸手截停
……好痛
她收起被震得發(fā)麻的手,臉上卻未泄露半分,只微笑著細(xì)細(xì)觀摩著那副《孔雀圖》
寧王笑著一張臉湊上前, “不知華小姐有何見的???”
嬿真輕輕勾起唇角,“這副《孔雀圖》,論畫技的確是絕世之作,可惜——”
“可惜什么?”
她收起笑,大膽地與寧王對峙,“可惜孔雀始終是凡鳥,即使是重新裝裱也于事無補(bǔ),終究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寧王是當(dāng)不了皇帝的
“你!”
寧王正要發(fā)怒,寧夫人立即上前,“王爺,賤妾管教無方,如果小女有冒犯之處還請恕罪”
這一下,寧王真是有火無處發(fā),身邊的白袍男子突然開口,“王爺,夫人這么說,他們一定是收藏了比我們這副更好的唐寅作品”
寧王也反應(yīng)過來,接著說,“夫人,那一定要拿出來給老夫見識見識”
“實(shí)不相瞞,我們確實(shí)沒有唐伯虎的畫”
這話一出,白袍男子立即出聲,“豈有此理,你們是存心戲弄王爺”
寧王也面容不善地看向華太師
這下遭了,自己家是絕沒有唐伯虎的畫作的
誰知下一秒華夫人的一句話更是讓嬿真險(xiǎn)些暈過去
“唐伯虎的畫作我們確實(shí)沒有,不過他本人正在府上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