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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余,白折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如同冬眠初醒的枝椏在春風中輕輕搖曳。
白瑤見此情景,喜出望外,在一旁輕聲呼喚著他,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和期盼。
聞聲另有一人亦趨至床邊察視,過了一會兒,白折才從呼喚聲中緩緩醒來,映入眼簾的是白瑤那滿是欣喜的面龐和另一個人的歡喜之色,如同久旱逢甘霖,陰霾中透出一縷陽光。
他歇息良久,才輕喚一聲:
白折“阿姐。”
這一聲輕喚,雖然微弱,卻如同春雷喚醒了沉睡的大地,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白瑤低聲啜泣,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滑落臉頰,既是喜悅也是釋然:
白瑤“太好了,你終于醒了,阿姐還……還以為你……”
白折強撐著坐起身來,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說道:
白折“沒事了,阿姐,我這不醒過來了嗎?!?/p>
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一種堅定和安慰,仿佛在告訴白瑤,他已經(jīng)從死亡的邊緣走了回來。
他又將目光投向另一個人,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和不解,疑惑地問道:
白折“沈伶羽,你為何會在此處?”
見狀,白瑤帶著深深的感激和敬意趕忙向他解釋道:
白瑤“那日沈家主聽聞鳳氏前來要人,擔憂會對白氏不利,放心不下便匆匆趕來了?!?/p>
白瑤“這五個多月以來,也沈家主一直守在你的床邊,還不時為你輸入靈力,唯恐你會在中途休克,再也無法醒來?!?/p>
聽完白瑤的話,白折對著沈伶羽抱拳行禮,感激地說道:
白折“那在下便謝過沈家主了?!?/p>
他的動作雖然簡單,卻充滿了誠意和感激,如同冬日里的一縷暖陽,溫暖人心。
正是此舉動,讓他發(fā)覺自己手腕上空無一物,其神色瞬間變得驚惶,匆忙將兩邊袖子卷起,然而依舊一無所獲。他的內(nèi)心如同被突如其來的寒風侵襲,充滿了不安和恐慌。
他急忙看向白瑤,帶著一絲顫抖,焦急問道:
白折“阿姐,我的霜滿呢?為何不見了?”
聞此,白瑤擔憂地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其包裹著某物,她的聲音柔和而充滿了擔憂,說道:
白瑤“阿折,你先冷靜?!?/p>
言罷,白瑤將手帕包裹之物遞至白折面前,話語如同冬日里的冰霜,冷冽而直接,讓人無法回避:
白瑤“那日你昏倒后,鳳長家主便將霜滿毀去了?!?/p>
聞此言語,恰似晴天霹靂,直擊白折身心。他驚恐萬分,神情呆滯地接過白瑤手中包裹之物。
右手顫抖著打開手帕,望著手中斷成四五節(jié)的藤鐲,一滴清淚自白折眼角滑落。那淚水如同清晨的露珠,晶瑩而凄涼。
他如雕塑般佇立,將已斷的霜滿緊緊握在胸前,緊閉雙眼,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汩汩而下,內(nèi)心的悲痛如潮水般洶涌,難以遏制。
白瑤上前,將白折緊緊地擁入懷中,她的動作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保護和關懷,仿佛要將他融進自己的身體里,給予他最溫暖的庇護。
她輕輕地撫摸著白折的后背,如同春風拂過柳枝般溫柔,試圖撫平他心中的創(chuàng)傷。
她的聲音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進白折的心間,給予他一絲慰藉:
白瑤“阿折,若想哭,便放聲痛哭吧,如此或可稍解悲痛?!?/p>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深深的同情和理解,仿佛在告訴白折,哭泣并不是軟弱的表現(xiàn),而是一種情感的釋放。
至此,白折再也無法抑制,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放聲悲泣。
一旁的沈伶羽見此,心如刀絞,痛苦仿佛千萬只毒蟲在啃噬。
他面色凝重,帶著堅定和鼓勵,試圖給予白折力量和勇氣,說道:
沈伶羽“白折,你一定要振作起來!靈器雖有損,但我們尚可想辦法修復。如今白家的命運全系于你一人之身,你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白折沒有說話,而是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他環(huán)顧四周后,帶著一絲急切和擔憂,問道:
白折“子言呢?怎么沒見到他?”
白瑤帶著無奈和悲傷,說道:
白瑤“那日他也昏倒了,連著高燒不退兩天,也是數(shù)日后才蘇醒。但他醒來之后好似失去了記憶,如今誰都不認識,連我也不認得了。”
聞此,白折從床上下來,腳步踉蹌地走向房門,說道:
白折“子言知曉了所有事情,應是難以接受,先去看看情況,再下定論?!?/p>
白瑤應了一聲,與沈伶羽一同跟隨著白折朝著段子言的住所走去,他們的腳步中帶著一種沉重和期待,仿佛在等待著一個未知的結局。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