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那東皇鐘既是墨淵所造,他自然也能壓制住,天君又在怕什么。
東華卻是連眼也未抬,淡淡回了他一句。
折顏此次交戰(zhàn)在所難免,憑墨淵的實力,贏下這場戰(zhàn)事倒也不難。
坐在東華身側(cè)的折顏也是一臉淡然,絲毫不將此時放在心上。
天君聞言這才松了口氣,又是開始與眾仙家商討起該如何抵御這場戰(zhàn)事來。
……
朝會結(jié)束后,折顏走出大殿,轉(zhuǎn)身向著天君與東華拱手告辭。
折顏父神身歸混沌當(dāng)日,我就將伏羲琴封印于昆侖山下,此次交戰(zhàn),折顏怕是有心無力了。
天君與東華齊齊拱手還了一禮。
天君本君明白。
折顏聞言點點頭,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天君帝君,你說要是天族與青丘聯(lián)姻,是否能讓這次大戰(zhàn)贏得更輕松一些?
在折顏離開后,天君又是打起青丘的主意來。
東華青丘?你想納天妃?膽子倒真是大。
東華微微側(cè)目,輕飄飄的瞟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意味。
天君帝君誤會了,我是想替我兒桑籍求娶狐帝白止的幺女白淺上仙。
天君眼皮子一跳,馬上開口解釋道。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讓狐帝的女兒給他當(dāng)妃子??!
東華就那個草包?
東華你還是把這些小心思都收一收吧,青丘不會同意的。
東華更是覺得煩悶,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說完便是離開了。
他當(dāng)初怎么就挑了這么個蠢貨當(dāng)天君的?
就憑夢華對白淺的那個在意程度,怎么可能把她嫁到這個烏煙瘴氣的天族。
留在原地的天君此刻卻還是不死心,滿是憋屈的在原地站了片刻后才離去。
他得好好計劃一下怎么讓青丘同意這門親事。
……
十里桃林——竹樓內(nèi)。
白真一臉饜足的抱著懷里熟睡的女子,動作輕柔的替她撥開額前那縷濕透的碎發(fā),心疼地吻了吻她在睡夢中仍舊緊皺的眉頭。
看著她那滿臉的倦色,白真不由感到一陣心虛。
他這不是太久未曾與阿夢親近,一時間忘乎所以,所以難免折騰得狠了點。
那日過后白真便把白旭安交給了狐帝狐后,讓他們幫忙照顧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他可算是吃了個飽,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的,哪里還有先前那副哀怨的模樣。
可就是苦了夢華,這幾日竟是未曾踏出房門半步。
時間在二人這般蜜里調(diào)油的相處中轉(zhuǎn)瞬即逝。
很快便到了天族與翼族大戰(zhàn)的日子。
作為墨淵的弟子,白淺自是要隨師父師兄們一同上戰(zhàn)場的。
這日,夫妻二人心里皆是隱隱有些不安。
兩人均是放心不下白淺,生怕她在大戰(zhàn)中出什么岔子。受傷倒是小事,若是因此丟了命,那兩人估計會自責(zé)不已。
思索良久,最終兩人還是決定插手這場大戰(zhàn)。
若水河畔。
兩軍隔水而立,身上的戰(zhàn)袍被河畔的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墨淵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戰(zhàn)馬,對著身后的人打了個手勢。
眾將士立即領(lǐng)命。
很快,震耳欲聾的戰(zhàn)鼓聲便響徹了洛水河畔。
隨著鼓聲,天族的士兵們開始布陣迎敵。
“給我攻入天陣,拿下對方大將首級即封侯!”
“殺!”
擎蒼高舉手中的方畫戟,高喊一聲。
翼族的黑色大軍高舉著劍,踏過若水河,沖向了天陣。
一時間,廝殺聲、武器相撞傳來的尖銳聲不絕于耳。
先不提有墨淵與瑤光這般運籌帷幄的領(lǐng)將在,光是驍勇善戰(zhàn)的素錦族都夠翼族喝一壺了。
反倒是天君塞來的三個兒子反響平平,既無功也無過。
眼見天族這邊已是一片倒的勝勢。